迎上李元芳那一脸懵逼的表情,许山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下次,再听到你自己想不明白的话时,只需要回一句……”
不等许山说完,李元芳直接回答道:“许大人,牛逼!”
“元芳,你都学会抢答了。”
“嘿嘿!”
笑着打趣完李元芳后,许山扯着嗓子询问道:“都没有受伤吗?”
“没有!”
“在英明神武的许大人指挥下,吾等以零伤亡的代价,重创敌寇。”
“对,对,你会说,你多说几句。替俺也舔舔许大人!”
“我特么的……”
听到这话,被逗笑了的许山,差点没当众爆粗。随即,又阴阳怪气的追问一句:“真没有一人受伤?”
“啊?”已经开始逆向思维的李元芳,开始好好琢磨他这句话了。
整不明白的他,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许大人,是有,还是没有?”
“我……吾等浴血奋战,全歼敌寇,各个却身负重伤。”
“李元芳,以一敌百,身中数刀,可他强忍着疼痛继续战斗。”
“二队的【火钳】刘明,痔疮犯了,他轻伤不下火线!”
“三队的张三,四队的李四,五队的王二麻子,那更是演绎了一场可歌可泣的绝地反杀。”
“就冲这……”
“咱缴获的那几万两金银珠宝,最少不得拿出一半给咱们疗伤啊?”
‘啪嗒。’
听到许山这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小拇指被划伤的张三、李四觉得自己伤的太重了。
连手里的绣春刀,都握不稳的应声掉了地上。
“卧槽!”
‘啪。’
回过神的王二麻子和刘明,朝着自己脑瓜子就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登记时,又多了一样——脑震荡!
“来,一个个到我这来登记下伤势。”
许山刚说完,李元芳直接凑上前道:“许大人,肠子露出来后,绕腰三圈,我还在奋勇杀敌。”
“啊?”
“许大人,我被阉狗一记黑虎掏心,把心都掏出来了。可哪又肿么样?我照样迎敌而上。”
“哦?”
“许大人,阉狗把我的头,都砍飞到了河对岸。意念告诉我,锦衣卫不能输,所以我又自己找回来,继续战斗。”
“嗯?”
“许大人,我肛肠都拖地上了,一想到陛下和您对我的厚爱和期许,我又塞进去,与敌搏杀。”
‘啪嗒。’
直接把纸笔,扔给他们的许山,哭笑不得的说道:“让你们报伤,不是让你们报丧。”
“能不能正常点?”
“这又是肠子绕腰三圈,又是割头,又是挖心的……”
“知道的,说我许山在高武大明,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我在封神演义呢。”
“那位肛肠拖地上的仁兄,你过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又从哪塞进去的。”
“哈哈。”
听到许山这话,众人哄堂大笑。
“元芳,你看着他们登记。”
“都正常点。”
“是。”
在他们忙着登记工伤时,许山独自一人走向了刘瑾那被肢解的尸体。
找到了头颅后,许山才能探寻在此之前的一两个小时内,刘瑾都做了什么。
“嗯?”
“这是在刘府?”
“礼部少监,刘鸿飞?”
“封锁净月山庄现场都不去,跑到这里?”
“没憋什么好屁啊!”
心里嘀咕这话的许山,以刘瑾的视角,开始了窥探。
“刘少监,此次春闱还望您多加配合。”
“上面有人,不希望第一次主持春闱的陛下,如愿以偿。”
“懂得,都懂!”
仅仅是依附东林党的刘鸿飞,出身名门望族。
故而,有很大的话语自主权。
正因如此,刘瑾才代表东厂,来跟他深入交谈。
“刘掌事,实话实说吧……”
“本官真不想参与到党争之中。”
“而且,你们所说的配合,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刘鸿飞当即撂明了自己的态度。
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刘瑾,面对他的婉拒,不徐不慢的开口道:“刘少监,杀头的事做的还少吗?”
“嗯?刘掌事,你这话什么意思?”听到此话,面色不悦的刘鸿飞,直接质问道。
“礼部麾下的养济院,最近几年啊每年都会少上十几个孩童。”
“刘少监,你说他们去哪了?需要东厂帮忙查一查吗?”
‘砰!’
‘哗啦啦。’
听到这话,原本还风轻云淡的刘鸿飞,猛然站起了身。
连带着他身旁的桌椅,都发出了刺耳的噪音。
从刘瑾的视角,许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紧张且惊恐的表情。
养济院?
收养孤寡老人和孤儿的福利机构!
算得上礼部垂直部门。
每年少十几个孩童,他刘鸿飞为什么这么紧张?
‘桀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