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
荀濛一直不说话,外面的东西似乎没有了耐心,敲门声变得暴躁,也不再是亚当的声音,变得粗糙难听。
“开门,你给我开门,快开门。”那是个男人声音。
与此同时,一股油腻的味道也自门缝中传进来。
那男人在门口诡异地笑着:“开门啊,你饿不饿,我给你做好吃的。”
荀濛的肚子倏地传来饥饿的感觉,‘咕’了声。
这里的幻觉还挺真实。
男人的声音越发清晰:“你饿了吧,想吃什么?猫肉?狗肉?还是人肉?”
“我这里有很香甜的肉块,快开门让我进去。”
荀濛蹙眉忍耐着,身体僵硬在沙发上面。
可他不动,外面的男人却不再敲门,反而开始大力地晃悠起老旧的防盗门。
“哐哐哐”——晃悠的仿佛整个楼体都在颤动。
终于,老旧的防盗门没有抵挡得了男人,外面的铁门先一步被砸开,一柄油腻脏污的菜刀切入铁门里,卷曲的铁丝露出,然后菜刀抽出,又砍向铁门与墙体连接的地方,一下一下,铁门被卸掉。
荀濛:这什么菜刀,附魔、不,附鬼了吗?
“哐当”一声,铁门被扔出去,现在荀濛与外面相隔的也就剩下一道薄薄的纱窗门。
透过纱窗,他也看清楚了外面的男人是谁,就是住在十层的那个餐厅老板。
他对着荀濛露出一个极为狰狞的笑意,黄黄的牙齿在黑暗中也很是明显。
“嘿嘿,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子放在油锅里炸一下一定很香。”他舔了舔嘴,露出垂涎的神色。
紧接着,纱窗门也被他破坏,就在他迈步进入这间屋子,就在荀濛害怕着后退时,一道漆黑的影子开始在他们中间凝聚,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逐渐显现,他朝着餐厅老板抬起手。
那老板面上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转身想逃,可是一瞬间,他就被无形的力量揉捏成一团,肉沫和碎掉的骨头掺和在一起被扔出门外,紧接着,被卸掉的防盗门和纱窗门也被恢复如常。
男人转身,面向荀濛。
荀濛打个哆嗦。
男人歪歪脑袋,面露疑惑,没事了,危险已经被他解决了。
荀濛:有没有可能,你就是那个更大的危险。
你猜,在见识到你对付餐厅老板的手段,我是更害怕那个餐厅老板,还是更害怕你?
荀濛一脸惨白,表情惧怕。
男人开口,嗓音沙哑道:“没……”
“别、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荀濛抱着脑袋喊道。
男人一顿,做什么、都可以?
他看向荀濛,扫视他的身体,露出比餐厅老板还要贪婪的神色。
荀濛浑身僵硬,害怕的不敢动一点。
直到他听见脚步声靠近他,这个男人站在他身旁,抬起头,冰凉的掌心触碰到他的脖颈。
荀濛顿时又是一抖。
就听男人道:“抬起头。”
荀濛像是卡顿的木偶一点一点抬起脑袋,他不敢不听话。
“看我。”男人再次吩咐。
荀濛这才睁开紧闭的双眸。
男人虽然出现的诡异,可长相却极为俊美好看,当然,前提是得忽略他漆黑的双眸和冰冷的脸。
“邬炤。”
“什么?”荀濛一怔。
这回是真的怔住。
男人:“邬炤,我的名字,叫我。”
荀濛张了张嘴,眼底有湿润的泪意,又马上被他极力隐藏,他嗓音微颤道:“阿炤。”
邬炤一顿,阿炤?
他本来是想要让他叫他邬炤就好,不过阿炤,更好听了。
邬炤嘴角扯了扯,想要露出一点笑意却不太明显。
他道:“我要杀了你。”
明明说要杀他,话里却没有一点杀意,显然在吓唬人。
荀濛刚还感慨万千的心顿时变得平静,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杀我?哦,你来吧。
“别、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荀濛吐槽归吐槽,还是感情充沛地重复这一句。
来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呵,男人,我还不懂你。
“什么都可以?”邬炤重复一遍。
荀濛呜咽地嗯了声,他缩在邬炤的怀里,就像是一只胆怯的小动物。
“吻我。”
荀濛愣住。
邬炤的眼睛漆黑如墨,幽深不已,他注视着荀濛不曾移开目光,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
直到荀濛回神,不敢置信又不敢拒绝,于是只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吻向他。
当温暖的唇瓣与冰凉的唇相触时,美好的感觉直接冲击头脑,不禁令邬炤眼眸发红。
他随即抱紧荀濛的腰,俯身,无师自通学会更加深入的吻法。
荀濛双眸沁出泪水,随即又被邬炤贪婪地舔去。
他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荀濛,仿佛不想给他留下一点喘息的余地。
最后,荀濛呜呜咽咽地拍打着他的背,快、快要喘不过气了。
邬炤这才松开他,舔着湿润的唇,看样子还想再来一遍。
“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