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野微微偏头,迟疑地问:“是乔董提过我的事吗?”
乔荆桃的声音闷闷的:“我爸不喜欢背后说别人的事,也就在我哥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让他和你打好关系。”
他又仰起脸,有些好奇地问:“你和我爸没见过几次,我爸怎么这么看好你?你们都聊了什么?”
“算下来,总共见过三次。一次是捡到你,把你还给叶伯母和乔董,一次是发现了你留下来的棋盒,我借着学校开家长会的机会,把你的棋盒还给了乔董。”
陆时野回忆着:“第三次,是乔董来学校,问我是否需要资助——我拒绝了。”
乔荆桃咬了咬唇,神色纠结挣扎。
陆时野捏捏他的脸,笑着问:“想问什么?问吧。”
乔荆桃摇了摇头。
既然是过去的事,往下问,如果要揭陆时野过去的伤疤,他宁愿不知道。
“真的不想知道?”
乔荆桃又有些犹豫。
陆时野笑了下,道:“我父亲以前和朋友创业,因为太轻信别人,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了产,我父亲背了债,其他的朋友都卷款跑去了国外。自我有记忆起,家里就一直在还债。”
“虽然条件很差,一家人只能挤在筒子楼里一个三十平的一居室里,但生活还算平静,我父亲上了失信名单,只能去附近的流水线厂打工,工资日结。他喜欢下厨,下了晚班,会趁着菜市场收摊的时候买便宜的菜,做一桌好菜,我母亲在附近一家幼儿园当幼师,会弹电子琴、会画画,空闲的时候喜欢做木雕,也能补贴生活。”
乔荆桃听得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