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攥紧匕首。
在连绵的雨声中找到来源于咒胎的心脏跳动声,挥舞刀刃,刺穿,血液流出。
他循着计划,将失去行动能力的尸体拽至船边,却在松手时一愣。
遗体。留活在世的人最后的念想。
他轻轻一松,就沉入大海,连带着身上清理不掉的咒胎肉瘤和已经完全融于黑色粉末一起。
手有些许发颤。
雨中,他睁不开眼,总是要被这些雨水蜇伤。
松田伊夏强迫自己将眼睛睁大,一个、一个、一个,牢记这些面容,直至对方沉入水下,再也看不见身影。
他将匕首归于匣内。
咒纹蔓延带来的轻微痒意已经从后腰拓展到大腿,胸口,手臂。
他收回手,拽掉手上的黑色手套,看见花瓣一样的纹路从手腕伸出,缓慢爬上手背。
脖颈更疼。颈环位置传来刺痛,变成一种刺激大脑皮层的警告。
松田伊夏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暂时不能收回术式,因为还有一个麻烦。
在体型不知到底多大的咒灵面前,这艘快艇如同一张树叶,在海面之上游荡。
甲板被触手戳穿了无数个孔洞,海水已经盛满了船体的一半,朝着下方缓慢沉去。
随着快艇一起掉入水中不可避免,松田伊夏咬着炸弹引爆器,蹬掉了脚上沉重的马丁靴,以免被影响行动。
——从舱室内拆下来的,他就知道琴酒这种控制狂在的组织也是控制狂,只要输入正确的密码,就能拿到将走私物秘密毁尸灭迹的机关。
远处,游轮的灯光熄灭了。
他反而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