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退却。

他眼里酝酿出些许笑意,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凑近过去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耳语:“你不想让我出去?”

和贝尔摩德过多接触不是什么好事,即使少年早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接触了八百回。

一想到这个安室透就心口一梗,但是手也很快在少年颈部滑动两下,意思明显。

不、想。

“占有欲好强啊,安室先生~”他压低调笑。

异色的眼睛眨了眨,一个坏念头很快从脑袋里咕嘟嘟地冒出来。

他凑近过去,垫着脚,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下颌。

贝尔摩德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安室透的背部挡住了所有屋内情景,而一双手环在他脖颈上,手指绷紧,抓挠衣料。

感觉到身后对方手的动作,安室透侧头去看对方的神情,知道这是他想出来的留在房间里的方式,但是却并没有想到他准备怎么做。

少年神态自若。

昨晚蒙着一层月色的、褪去锋利的神情早已随着夜晚一起消失不见。

把自己团在被子里,安静地呼吸消化一整夜后,他又变回那副张扬鲜丽的模样。

褪去那些真实的偏执、自毁、沉默,笼上半真半假的漂亮的糖纸壳。

松田伊夏扬起一抹笑意,勾着嘴角凑近安室透面前,嘴里吐出的话却全然没有脸上的玩味和挑衅。

后者心里忽得浮起警惕。

——果然!

他声音很哑、很软,带着颤,咬着声音呜咽:“……先生。请把它调慢一点,都一…晚上了。”

那一点缝隙将屋内照亮,能看见他修长的小腿紧绷,之后又变为无力的颤抖。

语调也接近失神。

松田伊夏满意地感觉到安室透瞬间僵硬的身体,还有瞬间移开的视线。他弯起眼睛凑过去补上话尾:“……快死掉了。”

然后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牙印。

卧室外,客厅的贝尔摩德却停下动作。

少年踮起脚尖,让男人以为他依靠在自己的肩头,看不见外界任何动静,实际上早已看向这边。

她的目光捕捉痕迹地落在对方身上。

少年穿着宽大的居家服,长裤盖住脚背,裤腿拖了一节在地面上,宽大的领口和不匹配的长度都彰显着一个事实:

这件衣服属于别人。

他脖颈上带着choker,黑色的皮质装饰周围满是红印,下唇红肿。

——随后,贝尔摩德的神色微妙起来。

她看见松田伊夏的脖颈和手腕上分布着两个及其明显的掐痕,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泛青,浓郁的色泽显示它们刚诞生不久。

被人用力掐住过,带着让他死的念头。

他眉眼中带着淡淡一层沉郁,因为方才的哈欠眼眸中浮起些许水雾,润亮了眼眸。

右眼和分布着牙印的嘴唇都嫣红到糜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像是一晚上就被滋养到绽放开来。

她甚至能隐约闻到浓郁到腐烂的果香。

现在隔着一段距离,松田伊夏眼眸里轻飘飘地飞出笑意,和那天在虹昇大厦谈及波本时如出一辙。

像是狩猎成功后的炫耀。

贝尔摩德于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但笑不语。

她在心里给这两个人做出了评价:标准的同性恨。

这个组织果然没几个正常人。

松田伊夏转过头没多久,便被人搂住腰,足尖离地,带到了床上。

他轻飘飘地弹了个飞吻:“我演的怎么样?~”

侧脸被人捏住,安室透僵着动作,但又有些哭笑不得:“你这都是哪里学的。”

他视线落到下方,在松田伊夏回应之前,先道:“怎么不穿拖鞋。”

少年坐在床上,他一伸手就能握住对方的脚,脚心触手冰凉。

安室透每天早晚健身,极好的体质让他的体温一直维持在一个稳定的程度,对于对方来说,总有些烫得灼人。

松田伊夏倏地一颤。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有地毯。你就这样把人晾在外面?原来波本是脾气很大的人设。”

安室透率先将被踢到床下的拖鞋拿出来放在床边。

客厅里,贝尔摩德幽幽叹气。

早知道自己就不来这个地方了。她本以为过来看的是安室透的笑话,谁想到自己会是最后的受害者。

见金发男人一副满意的样子走出房门,她将东西放下就很快告辞,先一步离开公寓。

安室透顺便将门口每日送牛奶的箱子搬进屋内。

他用探测器检查过房间,确认对方并没有留下任何窃听设备后,才开口叫对方出来吃饭。

手指抚摸过牛奶瓶身,将瓶身上用加密通讯写了情报的标签拆下,夹在一旁。

松田伊夏顶着一头乱翘的卷毛从房间出来,在餐桌边坐下。

他看了眼男人手边的本子,没开口询问,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筷子。

“今天去收拾一下东西。”安室透道,将厨房里早就做好的早饭往餐桌上运,“有什么需要的日用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