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挽小半天了,眼下算是刘挽把想办的事办完了,难道他们还要继续呆在这儿?
很明显,霍去病有目标。
表兄妹相互交换眼神,刘挽立刻道:“父皇,孩儿先行告退。”
霍去病在一旁也连忙作一揖,刘彻挥挥手,叮嘱一句道:“时候不早了,今日不许再出城了。在宫里好好呆着。”
以肉眼可见,霍去病蔫了,刘彻一个眼神扫过去,无声的似是在说,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霍去病立刻正色应下道:“是。”
想出宫的霍去病没办法,只能乖乖留下了。
表兄妹两人一道出了未央宫,霍去病捉起刘挽道:“走,练箭去。”
“去去去。”刘挽能说不去吗?
今天一天忙得很,还没开始训练呢,练箭就练箭。
接下来的事不必说了,墨家的人忙得团团转,可是在得知忙归忙,他们各自的收获都不少时,一个个都更有干劲了,没有人会不喜欢功成名就。
墨家人也并非都是不好名利的人。
如果说原本他们看中刘挽,选择和刘挽一个孩子合作,冲的就是刘挽背后的刘彻,一年多来,墨家的人和刘彻接触的机会几乎没有,也引起墨家内部不少人的异议。
此时刘挽拿着刘彻的诏书一出现,意义完全不同了。
谁还会觉得在这样一个地方敲敲打打,叮叮当当就没有前途了。只要对国有贡献,只要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能够利于家国天下,朝廷就会赏赐。不仅赐利,还会封爵。
虽然暂时还没有人做到这一点,那不是已经看到希望了?
刘挽是懂得人心的,她知道刘彻需要看到墨家人的作用,纵然知道墨家上下确实都有不少有本事的人,倘若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朝廷会有很大的收获。但在没有看到他们的作用之前,想让刘彻赏赐他们,甚至给予他们奖励,不成。
老鹰猎食,在没有看见兔子前会撒野吗?
因此,刘挽在刘彻和墨家之间一直担任着调和的角色。
不能给墨家名,先给利也行。
利不就是钱。有了钱,在一定程度上就能让人有了动力,一来二去,自不必说了,哪怕为了活命的钱,那必须也得拼一把。
说句不好听的话,墨家钻研各行的人,其实有一定的兴趣爱好在里面的,现在到刘挽手里,他们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又能挣到钱,试问他们怎么会舍得不做。
等刘彻看到墨家人的作用,就是刘挽提进一步为墨家人争取的时候。
有利,惠国惠民,怎么就不能赏呢?
武器不重要吗?
相当的重要。
既然如此,这算不算为国贡献?
算!
刘彻清楚其中的关键,也正是因为如此,刘挽才能为墨家争取名。
本来利已经让墨家心动,再加上名,那可是墨家一直的追求。有了名,就等于在朝廷上占据一定的位置。如此一来,墨家人不就可以一点一点的施展他们的抱负了吗?
不出刘挽所料,当刘彻的诏书下发之后,墨家人的积极性空前高涨。
如果说先前墨家人都觉得刘挽是在给他们画大饼,看得见吃不着,刘挽求来的诏书公告天下,就是用行动向他们证明,饼在那儿不会吃不着的,只要他们用心做出名堂来,饼就是他们的。
好,刘挽也就开始验收成果了,毕竟,她当时就已经跟墨家的人说过了,不管是用竹简或者锦帛书写,都太麻烦了。大家能不能想想法子改进一下书写的东西呢?
确实挺让人为难的,主要是这个时代并没有任何纸的原型,刘挽试探的询问,不管怎么样,大家都应该尝试。我们先贤许多的著作为什么没有办法传下来,不就是因为竹简书写不易保存,字迹久了还会消失。
东西不对,那就想办法做出能够易书写,易携带的替代品来。
实话,刘挽很想把制纸的法子告诉他们,可是她不敢,她怕死。
不能直白说出,大致给个方向,有这个具体的方向,让墨家人朝着那么一个方向钻研,也没有什么问题对不对?
刘挽由着墨家的人用着各种各样的法子想着如何做出可以书写工具。
每每刘挽看着他们把稻草啊,树皮啊,种种弄出来压平,都看着一旁的竹子发呆,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想得起用竹子试一试?
眼看小半年过去了,确实有人弄出那比人的手掌都要厚的所谓纸,刘挽泪目了,有那么一点点纸的样子了。
那,刘挽看了一连串下来,就提出问题了,我们先人为什么选择用竹简记录文字,而不是用树皮或者其他的东西?
这个问题墨家的人都能回答,相比于树皮肯定是竹简更方便,竹子又是易生长的植物,可以说,取之不绝,用之不尽。
好的呢,这个答案相对让刘挽略略满意。与之而来刘挽也提出另一个问题,用树皮试过压制成品,为何不试试竹子?
对啊,为什么他们几乎很多东西都试过了,就不能试试竹子呢?明明他们都知道,竹子比起别的东西来更好记录。
于是,不用说了,改方向,立刻改方向。
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