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一些工具将字印来,而且印在这些纸上。”
是的,刘挽已然注意到,在安夫人方才呆的竹简中,那案几之上也摆放了纸。
“可以一试。”听明白刘挽话中之意,安夫人即道:“带公主去见你公输师兄,这些事他最擅长。”
瑟夫人自是应着一声是,转头同刘挽道:“公主,请随我再走一走。”
刘挽完全没有意见,她比较想知道的是,这一座小楼是阴阳家的诸位自己所建?
“正是。”刘挽的问题一问来,引着刘挽下楼的瑟夫人即含笑而答,“我们阴阳家不仅精通五行天文,对建筑之道也颇为精通。公主觉得,我们与墨家人的院子一比,谁更好?”
这是一道送命题,刘挽哪里会不懂,且道:“墨家纯朴,阴阳家更喜于临天,亲近自然,各有所长。”
开玩笑,阴阳家示好了,刘挽岂有不受的道理,对他们的问题,各有夸赞,别管墨家在不在跟前,都不能一拉一踩,丢份儿。
瑟夫人笑了,“公主真是精明。”
这何尝不是在说,她方才的问题就是有意试探刘挽的,刘挽倒是不错,没有想过阴阳家给了她好处,她便要踩着墨家。
“我还在想,公主面对我的示好,墨家的坚守,是不是会让公主的心有所偏向,不想公主还是心性坚定的人。”瑟夫人说起这话时,语气中的满意藏不住。
“若我是这样的人,阴阳家许给我的那些好处,怕是一样都不会给了。”刘挽没有意外的接话。她可不蠢。
第123章 又被堵了
听着刘挽的回答, 瑟夫人挑挑眉头理所当然的接话道:“那是自然。有谁喜欢唯利是图的人?墨家纵然与我阴阳家有些私怨,这些年也是助公主良多。公主若是见着我们许的好处,便将墨家踩在脚底,焉知将来不会也将我阴阳家踩在脚下?”
这句是实话, 刘挽认同的点头。一个人如果因为别人许的一点点的利, 全然忘记有人待她的那点好, 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深交。
“阴阳家待我如此真诚, 挽冒昧一问,不知是何缘故?”刘挽心中有疑惑, 那就问出来, 她和墨家之间是互惠互利, 刘挽心里相当的有底。阴阳家一再示好, 瑟夫人教她的剑法之精妙,刘挽多少也能看出来不错,而且在一些理论知识上瑟夫人可从来没有藏过私,如此作法怎么能让刘挽不好奇, 他们这是何缘故呢?
瑟夫人望着刘挽道:“公主第一回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陛下请来制衡墨家的人是不是?”
刘挽点了点头, “不难猜,父皇不会愿意我一直置身于危险之中。”
“说起来我们阴阳家最擅长的正是阴阳五行学说,还有数术,旁人不知,其实数术也可以和面相结合。”瑟夫人一番话听起来像是答非所问,可是刘挽却在听见的那一刻停下了。
面相, 面相啊!
“公主想知道在您出身之后, 观公主的面相及阴阳八字的批语吗?”瑟夫人的语言中透着一股子蛊惑, 刘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拒绝的道:“不, 不必。”
对, 刘挽比谁都更好奇别人对她是什么样的批语,架不住这件事明摆着连卫子夫都不知道,可见藏得有多深。
显然刘彻认为这不是刘挽应该知道的事,所以才会连卫子夫都要瞒着,刘挽作死的去打听干什么?
她一个又不是多信命的人,为了那点好奇心反而引得刘彻不喜,这样亏本的买卖是刘挽会干的?
瑟夫人其实也没有想到刘挽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全然是一副如避蛇蝎的态度。
不过,瑟夫人笑笑道:“看来有些事陛下也没有让公主知道。”
这话听起来有些要命,刘挽道:“父皇认为该让我知道的事自然会让我知道。既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想来也是有不适合让我知道的理由。好奇心会害死猫,人得管住这份好奇才能真正的长命百岁。”
刘挽是什么人?对,她比谁都想知道到底她那个批命是怎么回事,窦猗房的态度,王娡的态度,无一不在说明她的批命十分的有意思,跟大汉还可能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重点在于刘彻并没有将这一点广而告之。
不会有人觉得刘彻如此操作是无意的吧?
必须是刘彻有意为之。
既然如此,刘挽干嘛要打听自己的命格?
明面上可见的一切,刘挽如今是人尽皆知的大汉公主,刘彻最疼爱的女儿,刘挽本身别管想干啥,刘彻但凡确定不会对刘挽有危险的,都让刘挽去做了。
命格是怎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把握自己的命运。一味相信命格,谁敢说命是一成不变的?人定能胜天,寄希望于天,不好意思,刘挽真不是那样的人。
“公主能管得住自己的好奇心,甚好。”瑟夫人对刘挽是越看越是欣赏,刘挽不会因为一点好奇而毁了自己如今的大好局面,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我想奉劝夫人的是,有些事最好不要拿来试探,我可以承担后果,未必你也可以。”刘挽拒绝得干脆,传到刘彻的耳朵里对瑟夫人的坏处,她可不管的。
瑟夫人笑了,冲刘挽抛了一记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