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道:“华刻说祖母去见了父皇过来,父皇难道不曾同祖母解释过,有一事吩咐我去办,故,孙女才没能时时向祖母请安?”
对喽,刘挽又不是整日闲得没事干的人,王娡喊她,她就得去?
“好了,走吧,跟我去长乐宫。”王娡并不喜欢刘挽的伶牙俐齿,却也拿了刘挽没有办法。况且,没有了刘彻撑腰的刘挽,她不信刘挽还能如何。
自以为必能如愿的王娡,不过是要把刘挽叫过去让刘挽将手底下的人,和王娡想要的生意都交出去罢了。
“是。”刘挽看着王娡那脸上的笑容,半眯起眼睛扫过,心下却是一声冷哼。有一些人真的相当讨人厌。真以为她好欺负?
刘挽乖乖的跟着王娡回了长乐宫,见到金俗和一男一女衣着华丽,却没有半点规矩,刘挽没有任何意外。
“母亲。”金俗在看到王娡真把刘挽带回来时,高兴的唤了一声。云锦,她看到好多好多的云锦,以及花不完的钱。
王娡得意的冲金俗扬扬眉,似在无声的告诉金俗,她真要出手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金俗一脸崇拜的点点头。
“我已经跟你父皇说好了,你名下的店铺从今天开始都交给修成君。人和账本,你安排着让人给修成君送过去。”王娡入座,也不绕弯子,立刻和刘挽一通吩咐。
刘彻敲打过王娡,王娡反应过来后意识到,刘彻是在给刘挽撑腰。
别的事王娡斗不过刘彻也就算了,不过是要刘挽的铺子而已,刘彻竟然还要帮刘挽?怎么,她一个当祖母的要孙女一点东西,刘彻就那么舍不得?
权利刘彻舍不得,不过是些钱而已,刘彻也要舍不得?
王娡是豁了出去,她不管刘彻怎么样,刘挽手里的铺子她要了,如果刘彻再敢拦着,她也敢死在刘彻的面前。
一个太后如此舍得下脸,试问刘彻能如何?他能再拦?
他没法儿拦,也就只能让人去请馆陶大长公主,顺便也让刘挽撑一撑,撑到馆陶大长公主进宫,自有馆陶大长公主对付王娡。
只是,王娡以为解决了刘彻,刘挽这里也断然不会再有问题,是不是也太理所当然了。
“我知道你们打的主意,你们让人去请大长公主了。你们父女莫不是以为我就拿大长公主没有一点办法?这里是大汉宫,馆陶大长公主再怎么厉害,她在这宫里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要想拦住她,她就进不来。”王娡也不傻,岂不知道刘挽和刘彻有所安排,知道,就有的是法子解决。
总而言之到了现在,王娡对刘挽手里的东西势在必得。
哟,可以啊,脑子全都用在抢别人的东西上了是吧。相当的可以。
刘挽抬起头,自知事情到了这一步,果然还是得自己解决。
因此,刘挽跪下了,无二话,“恕孙女不能从命。”
话说完,刘挽冲王娡磕头。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忤逆。”金俗急得立刻冲出来喊话,可惜,刘挽当了听不见,依然只有一句话道:“恕孙女不能从命。”
照样,刘挽说完之后又给王娡磕了一个头。
“外祖母,她敢不听你的话。”那旁边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金俗所生的孩子,男的十七八岁,女的十四五岁了,女孩第一时间冲上来给王娡上眼药。她可是知道刘挽手里的云锦多引人羡慕,每隔一个月出新款,不知多少人抢破了脑袋都没能抢到。
自打知道云锦是刘挽让人给卖的,他们就一直想抢。只不过一直没有成功罢了。现在不一样了,连他们的外祖母都亲自动手了,一定能办成。
一个两个的都是得意的嘴脸,可是刘挽就像是完全听不见他们说话一般,一句一磕头。
渐渐的,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刘挽嘴里就只一句话,恕孙女不能从命。然后就磕头,磕,往死里磕,本来只是红肿,渐渐的竟然出血来了,王娡看到这儿哪还不明白的,刘挽就是明摆着不乐意。
“你,你以为我怕你?”王娡看着刘挽平静却无畏的面容,火气不断的往上冒,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跟前一再由她揉搓的刘挽,竟然也会反抗,而且是以这样决裂的方式。
刘挽置若罔闻,怕不怕,说有什么用,大家只管来试试。最后一定能见分晓。
是以,刘挽也不管王娡说什么,继续磕她的头。
王娡以死相逼于刘彻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刘挽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以死相逼。
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拿她王娡没有法子了?
王娡跟刘彻耍起无赖,捏着刘彻不会真跟她撕破脸,不会看着她去死,让刘彻只能不再管王娡打刘挽手里生意的主意。好啊,亏得有王娡这一出,否则刘挽要是也想耍无赖,未免有些师出无名。
来日刘彻若是问起她怎么会想起这样的主意,难道不是王娡教的吗?
拼着这个信念,刘挽磕得头晕了,眼冒金星,她也知道自己的额头早就破了,她痛得难受,甚至血都开始流到她的眼睛了,刘挽却好像全然无所觉,她一直记着一句至理名言: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王娡想抢她的东西,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