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继续吸寻常人血的那些人那一边,以为不妥?”刘挽对主父宴说的话并不满意。
咋的,她又没有要求所有人都要降价出售他们的盐,主父偃那一副无数人为此损失惨重的语气,怎么看起来那样的叫人不喜?
主父偃如何能感受不到刘挽的不喜,连忙解释道:“臣只是觉得突然得罪众人富商,于公主,于朝廷不利。”
刘挽一声冷哼道:“商人逐利是为天性,怎么,我能想出更好的制盐法子,并且能够保证在最低价时又能有利润,他们做不到,我之过?中大夫,倘若你再一直站在他们的角度为他们说话,没有真正的为朝廷,为天下普通人说话,我会在想,你还适合当这个中大夫吗?”
适合两个字听得主父偃惊出一身的冷汗。
“父皇派你过来是助我处理好此事,你该知道这件事办好对朝廷是何等助利。百姓受惠,朝廷得利,损及的是那些唯利是图,不时于天下大乱时以囤货而暴富的人。你不明是非,一味只看到他们的损失,不管朝廷之利,百姓之利,你是这样当着大汉朝廷的官员的?”刘挽对主父偃的反应心生不满。
不可否认主父偃有本事,可是主父偃怕是早已迷失了自我。想到朝中也不是没有人上告刘彻,主父偃贪污,没有证据的事刘挽也不过听听而已,但主父偃的反应让刘挽不得不信了那些传言。主父偃怕是已经忘记自己为何要当官。他如今只心心念念着一桩事,他成为了大汉的官,他要摆脱从前的苦日子,他要享受荣华富贵。
主父偃连忙伏身在地道:“公主恕罪,臣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臣立刻为公主拟诏。”
“不必了。你回去吧。”刘挽却已经不打算再用主父偃了,哪怕主父偃已然一副他知道错,他定会改正的姿态,不好意思,她不想要用一个把自己的初心忘了的人。
主父偃一眼望向华刻,华刻瞧着刘挽板起脸的模样,和刘彻何其相似,他还是知道刘彻性子的人,自知刘挽已然下定决心,如何敢为主父偃求情。
“公主。”华刻不求情,主父偃不得不再唤一声,刘挽坚持的道:“送中大夫。”
霍去病在一旁不由分说的上前冲主父偃道:“中大夫,请。”
眼下算是霍去病客气的了,主父偃要是再不走,那他们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主父偃赶出去。主父偃莫要将自己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
主父偃自知挽救无果。刘挽已然跽坐下,执笔而落于诏书之上,是的,诏书她自己来写。
此刻主父偃不得不考虑,事情闹到这一步,他回长安如何面对刘彻?
第149章 有损朝廷脸面
主父偃不敢不起身准备离开, 霍去病突然道:“等等。”
刘挽也正想开口的,霍去病更快,主父偃已然转过头,满脸都是希冀, 他觉得要是霍去病愿意为他求情, 他未必不能留下。
霍去病已然注意到刘挽看过来的神色, 示意刘挽说吧。
“今日中大夫所见最好都忘了, 一但这里的一切传扬出去,中大夫请相信我, 我父皇不会留你项上人头。”刘挽出言警告, 虽然这一片片的盐并不算是泄露制盐的法子, 那也得让主父偃管住自己的嘴。
主父偃自然是怀揣希望的, 他本以为他可以留下的,结果,留个屁!
本来因为对刘挽的劝谏已然惹了刘挽不悦,他这一回回长安得想想怎么向刘彻交代, 他还敢这里的事透露出去, 他是真嫌活得太长了。
“公主放心,臣不敢。”主父偃暗恼自己先前竟然一再惹怒刘挽,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可事至于此,他也只能想着回去以后怎么哄着刘彻。透露这里的一切,他是真嫌命活得太长。那都不用刘挽发话,刘彻会直接要他的小命。
要是主父偃连刘彻都不放在眼里, 作死的想要挑衅刘彻, 他能爬上今天的位置才怪。
主父偃无论再怎么想留下, 终是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而刘挽把方才跟主父偃说的内容写上后, 又不忘在最后补上一件事, 也就是在各郡县各设数处售盐之地,有意者可往各县衙门报名,她会另行安排。
霍去病看到最后不得不道:“你是真坏。”
刘挽得了霍去病这样一个评价能服吗?反驳道:“我怎么坏了,我坏什么了我。”
“方才你要是把后面这番安排道来,中大夫不会如此反对。”霍去病能不知道最后这一条的份量,那是要在各郡县选人,把盐利分出去。
对,刘挽将盐价弄掉了七成,让各地的盐商们都损失惨重,但那盐利依然十分的可观,没有一个人会不愿意分一分。所以,选出各地售盐负责人,必会让人抢破头。
刘挽前面的意思是她借官府的威严定下盐价,毕竟盐以私营,朝廷许了的。她选择和官府合作,由官府出售盐,明摆着没有一丁点要给人留点汤喝喝的架式,谁看了不得要劝刘挽别是一口气得罪太多的人,提醒到时候她万一要是收不了场会很麻烦。
结果怎么着,刘挽能不知道利益不能独吞?
盐利她就算借官府的名,也不可能一个人吃下。她的目的也从来不是一个人吃独食,她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