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刘挽早有防备,有些事情一旦办成也得讲究平衡。
姐妹和女儿在刘彻的心中到底谁的分量更重,刘挽并不想将来有一天必须得让刘彻做一次选择。
不想把事情捅到明面上,又能够解决问题,莫过于有人盯着,双方达到一定的平衡。
自家姐姐看出她的布局,刘挽是高兴的。
“可是馆陶姑祖母未必一定会帮我。”刘挽也得告诉卫长公主另一个事实。馆陶大长公主哪怕看似站在刘挽这一边,也并不代表在平阳长公主和刘挽相争相斗的时候,一定会选择刘挽。
第253章 筹备
卫长公主一愣, 很快反应过来,“都有私心。”
刘挽长长一叹道:“谁都有私心,如你,如我, 无一例外。我并非容不下她们的私心, 我提防的是她们私心过重, 以至于最后受损的是安容处。我们收容的是于危难之时, 无处可去,无人可依的人, 他们已入绝境, 倘若这种时候有人想要利用他们, 甚至在给他们希望之后, 承诺让他们一生无忧的让他们做些什么,他们未必不会做。大汉安定,经不起太多人的算计人心。”
卫长公主一顿,随后想起另一个例子, “如梁美人。”
额, 刘挽道:“倘若姑姑只是想挑几个梁美人送到父皇身边,反倒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事情。没有平阳姑姑,总会有别人。要不要女人,要多少女人,决定权在父皇,旁人送再多的女人到跟前, 不想要的都能不要。咱们的父皇从来说一不二, 以前受制于人如此, 以后更如此。”
刘挽须得让卫长公主明白一个道理, 和女人争男人是最不可取的, 男人的心思决定一切,他想不想要,愿意不愿意只守着你一个人,才是别的女人能不能抢走这个男人的关键。
对付女人,大可不必。
“男人,他敬我们一尺,我们敬他一丈。如果不是父皇的喜好左右我们的生死,我都不会希望父皇同我们达成约定,永远不过界。”刘彻的身份注定让刘挽甚至是所有人都不可能不在意刘彻宠着谁。刘挽没有想过要让刘彻改变喜好,然刘挽必须要想方设法让刘彻牢记,他再宠着一个女人都不可以过界。
卫长公主又一次握紧了刘挽的手,不确定的问:“父皇会吗?”
那个界,别人不能为刘彻定下,刘挽可以吗?
“我会尽我所能。”说到底,想让刘彻不过那个界,再宠着一个女人也得记住卫子夫是皇后,不能让任何女人越过卫子夫去,同时,也不会越过刘据,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刘彻知道,一但越过那个线,会让大汉动/乱,自然而然,刘彻会谨守那道线。
当然,这也是有风险的。
一个人的份量重到能够让大汉动/乱的地步,对刘彻而言相当的有风险,唯有把握其中的分寸,让刘彻既能明白这个道理,又不会担心这个人将来真有乱大汉之心,才算是真正的成功。然而,很难!
卫青一直说有些事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好,唯有刘挽可以,正是这个道理。
卫长公主道:“我知道了。”
在卫长公主的心里,她清楚的知道,她们姐妹荣辱与共,平阳长公主纵然是她们的姑姑,终究她们的利益并非全然一致,甚至在盐务的事情上,平阳长公主和刘挽成了敌人,为了权利相争的敌人。
盐务能争,安容处代表的意义重大,那是为大汉收拢人心所在的地方,是刘挽倾尽全力想为大汉的百姓留的一条退路。
刘挽确实是要借此收拢人心,得民意,何尝不是打着刘彻的名号行事。刘挽不曾将功劳归为己有,反而一直想方设法让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帝心存百姓,她如此行事,既安刘彻之心,何尝不是也早早做下安排。
“姐姐不用担心,平阳姑姑不敢做得太明显,毕竟,我出钱,她们出力,从始至终我打的都是父皇的旗号,代表的是父皇。安容处是为大汉而谋,非为我个人。平阳姑姑倘若敢在安容处大肆用她个人的名号行事,由她去。姐姐只须看着,收集证据,待她过界时,我会让父皇动手,亲自斩她伸得太长的手。”刘挽虽然让卫长公主盯着平阳长公主,并不打算让卫长公主去对付平阳长公主。
来日平阳长公主总是卫长公主的婆婆。
想到这一点,刘挽脸色又不好了,三代近亲成婚,她真怕卫长公主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关键性是子嗣问题。
刘挽又愁了。这门亲事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作罢,刘挽都想搞散。然,刘挽清楚的知道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能应付好。”卫长公主观刘挽脸色不好,以为刘挽担心她以后嫁入平阳侯府的日子不好过,安抚的告诉刘挽道:“我是大汉的长公主,父皇的长女,平阳姑姑自知我的份量,聪明如她,不会做出苛待我的事情。”
刘挽凝望着卫长公主,她算是看着卫长公主长大的,纵然在她眼前的卫长公主比她大三岁,很多时候都是刘挽在引导着卫长公主的成长。刘挽总想护着最像卫子夫的卫长公主,生怕她受尽委屈。
事实上,卫长公主外貌像卫子夫,骨子里也是外柔内刚,极有主见的人。况且,她有着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