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靠,大不可靠,孙女看出刘挽的布局所图甚大,想助之一臂之力,从而在刘挽那儿露头,有何不可?
“母亲。”馆陶大长公主认同陈四娘子出手,某个当儿子也是当爹的是一脸的不认可。
馆陶大长公主狠狠的刮了陈须一眼道:“你是个没本事的,既担不起陈家,我在时你要靠我,难道你不想以后继续有人给你靠?你的儿女出息,得利的人是你。别犯糊涂。”
不能说馆陶大长公主说得不对,可是,可是,当着女儿的面被嫌弃,陈须内心是崩溃的,第一时间打量陈四娘子,结果人陈四娘子低眉垂目,似未曾听闻馆陶大长公主喝斥某个当爹的话,算是让陈须稍稍得到一点安慰。
馆陶大长公主同陈须道:“这些年虽然泰永一再提醒我,你们兄弟无用,自该早为陈家谋划,儿子儿子不顶用,大可用女儿。先前我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如今却明白了。女侯,既然立下军功能够被立为女侯,未尝见得女子不能立足朝堂。你只管放手做,但凡你有本事,祖母一定让你安安稳稳的立足朝堂之上。”
对,馆陶大长公主有这个本事,不过是因为儿子过于无用,逼得馆陶大长公主无奈的选择退居幕后,想着不闹腾,保留自家在刘彻那儿的情分,将来或许能够保全儿子和陈家。
但是,如果有好的选择,陈家有一个能够立起门户来的人,馆陶大长公主第一时间考虑的必然是怎么让这样一个人立足,以令将来陈氏可以绵延不绝。
陈四娘子只听关于她的那点,应下一声是。
接下来,藏书楼闹得欢实不错,毕竟好好的藏书楼因为几个不明事理,不通黑白的人一闹腾,藏书楼关了。藏书楼门前聚集不少前来求学求书的人嚎啕大哭,哭完之后,那不得想办法解决问题吗?
事因何而起?
对,正是因为烧毁藏书楼的人而起。
刘挽不管做下多少触及王法的事,自有朝廷之法处决,凭什么有人借着此事闹腾不休?
明明,明明这群人受惠于藏书楼,纵然他们喊着为天下正义,为正天下之法。那他们大可去告刘挽,去想方设法的请求朝廷或者刘彻彻查刘挽犯下的罪行,烧毁藏书楼一事,说破天去也是不对的。
等闲人家辛苦建起的房子都不会允许任何人烧毁,纵火难道不是犯法的吗?
因此,藏书楼纵火之人,当初为何没有被送入京兆府?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的好。
花禄作为负责藏书楼的人,藏书楼关了,她负责的事也并没有因此停下,要知道修书修史一事关系重大,要是因为藏书楼关了不继续修,那些闹事的人并没有这样重的份量。
然而外头闹出的动静太大,谁也无法忽视,静得下心来的人和她继续修书不假,也不得不问问花禄,“长公主当真打算关掉藏书楼和安容处,再不开启?”
“人受了委屈不说,会让世人以为,那都算不得委屈。长公主这些年为民谋福,为天下人尽心尽力,纵然如此依然受尽非议,难道她不应该给受她恩惠,不懂得报答,反而恩将仇报的人一些教训,杀鸡儆猴?”花禄低头正书写着,笔下不停,答案也给出。
在花禄看来,这些年在藏书楼闹事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一回一回的闹,花禄虽然解决了,但并不代表花禄心里没有半分给这些人一个教训的念头。无非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隐忍罢了。
从曝出刘挽贪墨赈灾银两一事后,藏书楼内闹事的人越来越多,纵然是各名家之士都明显对刘挽不满,开始在藏书楼闹事,企图借藏书楼向刘挽施压,让刘挽给他们一个答案。
他们可以要求刘挽给他们一个答案,让他们知道,刘挽到底有没有做了那样的事,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做的是毁了藏书楼。
聚集于藏书楼内闹事,这些刘挽都可以原谅,独独放火烧藏书楼一事,非刘挽所能容忍。
藏书楼是什么地方?
一把火烧起,便是要将刘挽多年以来和无数人的心血付之一炬。
这样的行事风格,恕刘挽万万不能苟同。尤其让刘挽心寒的是,花禄当时要将纵火之人送于京兆府处理,是谁拦着不让的?是谁包庇纵火之人?
行啊,不把律法,不把藏书楼的规矩放在眼里是吧,可以,那这个藏书楼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花禄十分同意刘挽出手教训人,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欠收拾。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正是这些人,既然他们认为不需要尊重别人的成果,一有不如他们的意都敢放火,根本不惧整个藏书楼不付存在,干脆遂他们的意,把藏书楼关了。
闻花禄所言,对面一个白花苍苍的老者抬眸道:“看来你的心中颇多怨念。”
“我啊倒是还好,怕是泰永长公主多年一番心血,结果养出一群用心歹毒之人,她不想容,也是要给天下人竖一个典范。读书识字是为何?往大里说是为治国安天下,安抚百姓,为君分忧。往小里说,让自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而已。可是,一群没有家国天下,没有仁爱之心的人,育之何用?”
话说到这里,老者长长一叹道:“民当以教化,不可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