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挽无视之,反而考起刘据道:“你觉得咱们姐夫怎么样?”
“啊?”刘据张大嘴不太确定他有没有听错。
结果发现刘挽没有半点玩笑之意,真是在问他对曹襄的感官。
额,虽然不知道刘挽为何如此一问,刘据还是如实答道:“自然极好。”
“极好在哪里?”刘挽是那种随便得一个答案既让刘据应付过去的?
刘据想都不想的道:“若是不好,父皇怎么会把大姐许配给表哥。”
对喽,原本的曹襄是他们的表哥,能取到卫长公主。刘据认为曹襄定然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不料刘挽闻言挑挑眉头,“你确定?”
随口待要答来的刘据突然住了嘴。
额,不对,当年刘彻是在卫长公主多少年纪定下这门亲事的?
哪怕曹襄年长卫长公主几岁,那时候的曹襄并未长成。
小时候的刘彻怎么定论曹襄很好的?
如今的刘据说起曹襄,认为曹襄很好,曹襄好在哪儿?
等等,刘挽现在提出的是两个问题对吧。
刘据反应过来,差点让自家的姐姐绕进去了,刘挽前后问出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对曹襄的感官。第二个问题,刘彻为何同意将卫长公主嫁给曹襄。
无论哪一个问题在刘据听来,都有一种自家的二姐在有意挑破问题的感觉。
刘嘉在一旁张嘴感慨了的问:“你不会到现在都不懂吧?”
哇,刘据感受到刘嘉的嫌弃。
平日被刘挽怎么嫌弃,刘据都能接受,被刘嘉嫌弃,万万不能接受。
“谁说我不懂!我不是不懂,我不过是在想应该怎么回答二姐更好。姐夫好与不好,在众多世家郎君中,世人提起姐夫多是称赞有加。”刘据赶紧找回面子,证明他绝对不是一个白学了多年的人。
不料刘嘉闻言轻蔑的道:“皇帝的外甥,大将军的继子,平阳侯的后人,怎么可能不受人夸赞肯定?若凭外面几个人的肯定便证明姐夫的本事,那大汉真成了一个笑话。”
刘据不能否认这一点,却指出道:“姐夫文武双全,是二姐肯定过的。否则当日姐夫娶不到大姐。别的人说的话作不得数,能入二姐的眼还能有错?”
好吧,刘据把刘挽当初在卫长公主出嫁时考验曹襄的事拎出来,以堵住刘嘉的嘴。果不其然,刘嘉无话可说了。
“至于当年父皇会同意大姐和表哥的婚事,因平阳姑姑之故,也因平阳侯府。万幸表哥被姑姑教养得很好。想必将随舅舅上战场的姐夫,将来一定能凭本事立足朝堂。”刘据从一开始被刘挽问得一个措手不及,慢慢反应过来的人有理有据的道来。刘嘉赞许道:“不错,有点样子了,不枉跟二姐学了这些日子。”
刘据算是突然被刘嘉肯定,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呢?”不料刘挽要的并非是这样的一个答案而已,又一次问出问题。
还有?
刘据傻眼了。
没有想到刘挽目光落定在他的身上,无一不在告诉刘据,并非玩笑之问。
稍稍有些高兴的刘据,这回立刻正色的开始思考道:“因利而动,父皇待至亲如是?”
此言落下,刘嘉瞪大眼睛警惕的扫过四周,好在他们姐弟一行离得身后的人都挺远,刘据的话,出他之口,除了入她们姐弟之耳外,并无旁人。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不错。所以,知道你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吗?”刘挽很欣慰的,毕竟刘据不糊涂,只要他不糊涂,不犯蠢,一切好说。
刘嘉稍稍一愣,不对啊,她怎么记得早些年刘挽一直对刘据耳提面命都是自家父皇对他的看重,刘挽让刘据一定要多跟自家父皇亲近,为何,为何突然都变了?
这个问题,刘据并没有问出来,心里早有答案。
年少时的孩童,最是天真无邪,不会有人怀疑一个孩子能有心机。
可是长大后的孩子,面对君父,便完全不一样了。
况且,他的父亲更是大汉的天子,这一位天子更非常人可比,这种情况下,他若是一直视刘彻为靠山,以为身为刘彻的儿子,刘彻定会千方百计的保护他,为他清扫一切的障碍,大概,他这个太子差不多要当到头了。
刘挽这些年纵然从来没有说过刘彻的半句不是,但刘挽何尝不是用行动在教导刘据,对待他们的父亲,他要敬要爱,同样也要有分寸。
在刘彻的心中,亲情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利益,唯有和他利益一致,刘彻才会永远站在他们那一边。
平阳长公主多年来的处境变化,刘据既作为旁观者,该看见,该明白的,他若是不明白,要怀疑人生的人也就成刘挽了。
毕竟,她都那样的教导刘据了,刘据竟然依然没有一点像样的样子,由不得刘挽不怀疑人生。
沉默了许久,刘嘉觉得眼下的气氛太诧异,不好不好,赶紧岔开话题问:“怎么不见舅舅。”
对喽,没有看见卫青呢。
刘挽道:“你们先回娘那儿,我另有事。”
刘挽着急得连等都不曾等卫长公主醒来,正是因为另有别的事,此时打发他们两个先回去,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