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楚刘挽的价值。可也正因为如此, 刘彻认为霍去病是最配得上刘挽的那个人。不仅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更是因为霍家无势。
得刘挽之助力的人,必将满门荣耀。如今世族之势大,叫刘彻很是头痛,把刘挽变成别人的助力,刘彻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吧。
比起旁人错综复杂的家势,霍去病最简单。尤其是得知霍去病对霍家人的态度后,刘彻更加的满意。
只是霍去病和刘挽两个人,刘彻何尝不是十分的无奈,再加上刘挽现在的情况又特殊,刘彻更担心的是霍去病会不会被他们说中?
想到这里,刘彻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捏紧了手。
阴阳家的人说了,他们找到了法子,但需要寻一个机会,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陛下怎么了?”卫子夫敏锐的感受到刘彻的情绪变化,在某一刻她竟然从刘彻的身上感受到一份恐惧。
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能够让刘彻恐惧的存在?
诸侯国如今都再没有和刘彻一战的能力,匈奴再强大,也在卫青、霍去病、刘挽的带领下,一次又一次的给予重击,再也不像从前须得大汉求和保境太平。大汉怎么可以会再有让刘彻恐惧的一切?
“无事。罢了,随他们闹吧。”刘彻收敛情绪,也决定不打听刘挽和霍去病之间的事。他们都有分寸,何必过问诸多,让他们不高兴?
刘彻转头同卫子夫道:“我们回去吧。”
卫子夫是不可能直问刘彻为何而生出畏惧,她唯一能做的是陪伴在刘彻的身边,在刘彻想说的时候安静的听。
刘挽拉起霍去病一跑,直到完全看不到卫子夫的宫殿才停下。
“陛下不会再派人把我们喊回去了,你歇歇。”霍去病分析眼下的情况,但凡刘彻真要不依不饶,一准派人跟上了。现在都没有见人追上,刘彻定是放弃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霍去病和刘挽对视一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放松。
“不成,我得赶紧看。我都没看的画,先让别人看了。”刘挽好不容易匀了呼吸,立刻要打开画卷看。
“天黑了。不会再有人了,我们到竹屋再看。”霍去病按下,从刘挽手里拿过画卷,直接放进袖中,竟然刚刚好?
刘挽好奇询问:“表哥藏了一晚上?”
霍去病颔首道:“自然。”
不藏着,霍去病断然不可能将能刘挽和礼交到旁人手中。宫里人来人往,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动手脚?刘挽得罪的人太多,因而霍去病都得小心再三。
刘挽不禁笑了,“表哥有心。”
月光之下,河畔之侧,轻风拂过,此时的刘挽和霍去病近在咫尺,刘挽说出这句有心时,嘴角的笑意加深,满眼里都是在她面前的霍去病。同样,霍去病的眼里也只有一个刘挽。
“长公主。”这时候传来一阵叫唤,让刘挽和霍去病同时回过神,只不过霍去病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恼怒,今晚不长眼的人怎么那么多?
可怜的华柬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还是只能硬着脖子道:“时辰不早了,皇后让人传话让长公主早些休息,莫要太累了。”
刘挽笑了,往后退了几步道:“知道了。表哥,咱们改日再看画?”
方才的气氛让刘挽在此时只想离霍去病远一些,再远一些。
霍去病似是洞察刘挽心思道:“好,明日我得闲再来寻你。你的画我也拿走。”
啊,刘挽瞪圆了眼睛,都到手的画了,竟然叫霍去病拿了回去,失策。
霍去病轻笑一声,与刘挽轻声道:“好了,回去吧,早些休息。”
刘挽自己说出口的话,总不能想改口就能改口。
于此时,刘挽只能同霍去病挥手道:“好,表哥也早些回去。你怕是回去还有得累。”
这话中的若有所指,必须是霍光。
不想霍去病道:“我不打算现在去见他。”
同刘挽再一次对视,霍去病显得冷酷的道:“他并没有特别重要。”
这才是重点所在。一个并不特别重要的人,他的出现与否,并不会影响霍去病先前的准备。
刘挽嫌弃的吐槽道:“真冷血。”
不料霍去病并不觉得这样冷血的自己有何不可,理所当然的道:“对我而言,所谓的血脉并不重要。血脉对于我的母亲而言,并不能成为她将我护在身后的理由。而陛下,他与我并无血脉之情,但陛下对我的好,无人能及。这又该从何解释?陛下有令,我但无不从,为了他们费尽心力,他们并不配对吧。”
一个只是让他的母亲怀上他的男人,算是他的父亲又如何。那个男人对霍去病而言连刘彻的皮毛都比不上。自然也不会值得他倾尽所有去对待。
况且,霍光与他更是隔了一层。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对霍去病而言同陈谦没有过多的区别。霍去病待陈谦是有多好吗?不远不近的相处着,相互都不会麻烦对方,算得上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霍光,亦如此。
刘挽能说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霍去病冷血,这也能叫冷血吗?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更多在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