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感受到一阵危险的气息。
然而在刘挽面前的这一位笑得那叫一个无害。
霍去病与这位有过几面之缘,与刘挽介绍道:“这是此间主人樊希。”
刘挽颔首示意,霍去病并没有要给对面的这位介绍刘挽的意思,对方也是极有眼力,半句不该问的话都没有,也只以刘挽点头示意道:“请。”
霍去病一边走一边与刘挽道:“我先前来过两次,因他们家的菜做得不错,而且布局也极是新奇,既得闲自然得带你来一道尝尝。”
颔首表示不错,刘挽随霍去病走到一旁的花中,闻到一阵浓浓的香味。不远处还有一阵流水的声音。刘挽瞧得分明,侧过头带着几分俏皮的道:“流水席啊。”
菜顺水流而下,刘挽比较好奇的更是,能让霍去病都称赞的菜色,这家做得有多好。
既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刘挽非常清楚的知道霍去病的嘴有多刁。能让他称赞的定然是美味的。
“坐。尝尝看。”霍去病招呼刘挽席地坐下,蒲团早已备好。
刘挽不客气的跽坐下,这时候霍去病指了前方道:“瞧,菜来了。”
速度倒是挺快,待看清那一盘菜的份量时,好吧,还真是一人只能吃一筷子吗?
刘挽闻到香味,夹了一筷入口,霍去病也夹了,一口吃完后很是期待的等着刘挽评价,刘挽方才一看并没有辨别出是什么菜,入口才道:“豆腐?”
“然也。”霍去病重重点头,不忘问上一句,“方才你初初瞧见是不是以为是肉呢?”
豆腐这东西,原本是淮南王刘安研究出来的,但刘挽都让诸子百家出手,这样一种吃食刘挽能不让人先一步研究推广,以满足百姓们多一种可以果腹的东西。
但是刘挽虽然让人做出来了,但绝对没有料到在短短几年的时间有人能将豆腐做出花儿来。
比如将豆腐做成肉的模样,更是让人完全想不到。
刘挽想再尝一口,以确定方才的口感是豆腐还是肉,可惜菜早已顺流而下。刘挽的视线落在霍去病的身上,霍去病很是无辜的道:“别看我,他们这儿的规定是菜不重复,而且绝对不会再给我们拿回来。”
对此刘挽必须得说,这心理战玩得相当的溜。
“味道行吗?”霍去病未必不懂这其中的道理,不过是想带刘挽出来玩,才不想理会有些人的心理。
“吃吃喝喝玩玩,不都如此。入乡随俗。”刘挽倒也不在意,改天让人试一试用豆腐做出肉的味道,到时候她想怎么尝就怎么尝。
霍去病挑眉道:“比起吃菜,还有尝景。顺便论上一论,方才那一位能用吗?”
或许这才是重点。
刘挽连眼皮都没抬的问:“毛遂自荐?”
“算是。商户出身,为求一个前程罢了。此人手段狠辣,非常人可比。”霍去病如是补充一句,满脸的正色,如何不让刘挽惊讶。
手段狠辣啊,霍去病从来没有这样的评价过一个人,这是第一回。
“先前我曾遇见他被人为难,指责他纵马伤人,那人口口声声道他管不好自己的马,你猜他最后怎么处置的?”霍去病同刘挽打了一个哑谜,刘挽略侧头思索道:“杀马?”
霍去病颔首道:“正是。”
刘挽闻言张大了嘴。
谁都清楚那为难樊希的人本意或许只是为了点钱,或许也为一个态度,樊希倒好,直接将马杀了。
“当时樊希直言,既是马儿无过,杀之算是赎罪。最让我觉得此人可怕的更是,他竟然在杀了马后将马肉全都卖了。尤其让人往方才为难他的那个人府上送上最好的一份。”霍去病说起事情的经过,刘挽何尝不为之惊奇无比,谁能想得到。
霍去病冲刘挽道:“景再好,菜品再好,都不及于人。”
相当的势利直接。
“没有人看中他?”刘挽觉得能将这里布置成这等引人注目的樊希,绝不可能身边没有人。
“看中又如何,此人背地里结交了不少武艺高强之辈,观之行事狠辣,家大业大的人何尝不怕碰上这样一个狠起来不顾一切的人。”霍去病将心比心的让刘挽站在那些人的角度,难道那些人可能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樊希赔上他们的所有身家吗?
刘挽冲霍去病道:“他有心归附?”
“他想归附的人未必是我。”霍去病如此答来,刘挽问:“类他一般心狠之人......”
话到嘴边刘挽又闭上了嘴,霍去病懂得的补充道:“在我们手里难道不比在别人的手里要好。实在不行不如向陛下举荐。”
额,刘挽想了想终是道:“表哥怎么觉得他会愿意为父皇所用?”
霍去病!!!
真要是再这样细论下去,日子没法儿过了。
“连陛下都不愿意为之用,他欲如何?”霍去病忍了又忍,没能忍住。
刘挽的视线落在霍去病身上,算了,跟霍去病讨论刘彻显得没意思。霍去病眼里的刘彻,别管他怎么样防备卫青,又或者对他们有所戒备,那都不妨碍他认为刘彻是英明神武的皇帝,更不可能让他收回对刘彻的忠心。
“既然表哥想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