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第一反应肯定不是两仪绘川是康帕利这种要解决很多逻辑bug的可能。

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冲回一楼拿起手机,就要给风见、不、给诸伏打电话。

两仪失踪了一个晚上,她可能是被组织发现抓住——

“zero,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电话那头的诸伏很无奈地叹息一口气,“我先不说你为什么半夜去女下属家里,也不问你是用什么非法手段闯进去的。你有没有先打电话确认一下她的安全呢?她有可能单纯在别的屋子住,我都知道她有五栋可以引爆的安全屋啊。”

……他现在彻底回过神了,原来他已经把电话打出去,并且把情况迅速说明。

太不应该,降谷零迅速冷静下来,还不忘辩解一句:“她把家钥匙给我了,我不算是非法闯入。”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秒,无法评价。

他索性直接无情挂断电话。

降谷零也哭笑不得地捂住脸,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啊?

他给自己容留了三秒钟的感慨时间,三秒之后,他重新提起精神,拨通两仪的电话。

电话也果然接通,两仪不掩困倦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喂,零君……”两仪只迷迷糊糊了一秒,很快醒神,语气公事公办起来,“降谷先生,怎么了吗?”

“没什么,”降谷零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干巴巴的,他几乎是硬着头皮往下说了,“我只是想问你在哪里。”

——听听他问的是什么话!

“啊?”两仪似乎也有些困惑,但她还是下意识道歉并解释,“不好意思,之前买的一处警视厅附近的高层公寓装修通风好了,我昨天去确认这间屋子能不能做安全屋,顺带昨晚就在那过夜了……下次一定记得和降谷先生提前说。”

——所以两仪在哪个屋子住为什么要和他报备?

“我记得您昨晚是和康帕利去拍卖会?”两仪在电话那头担忧地问着,“我看到监控提示了,您在凌晨就过来了……真的很抱歉,现在才发现。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吗?我现在回来。”

“没事,你刚睡醒吧,我过来就好了,昨晚确实发生了一点事情……”

“好的——”

电话挂断。

下一秒,手机发出叮咚一声,两仪发送了新邮件,上面是地址名。降谷零对了一遍,大概距离警视厅走路十分钟(确实相当近)。离康帕利的临时安全屋也很远,车程半个小时。

降谷零笑叹一口气,什么情况啊,他为什么就顺口说他要过去了?打电话明明只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全。

他捋了一下自己金灿灿的头发,扶额叹息一声,摸过自己的耳朵时,发觉耳根已经发烫了。

零君……吗?

.

话题在两仪的新公寓开展。

“所以……康帕利易容成了我的模样?”

两仪靠坐在客厅沙发上,惊异地眯起眼,满脸写着匪夷所思。但她的困惑神情没能保持多久,很快就被接连的两个哈欠拉扯崩溃。

降谷零坐在她对面沙发,本来想说什么都忘了,只能哭笑不得地问:“没睡好?”

“嗯,”两仪点了点头,小鸡啄米,“好像有点认床了——对了。”

两仪随手就从茶几底下的抽屉拿出一把钥匙,塞到他手上,“地方小了点,不过降谷先生临时要休息的话也可以来。这里离警视厅真的挺近的。”

降谷零刹那间比看到两仪脸的康帕利还无措,这是不是第二把房门钥匙了?

但他这回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两仪已经无缝转移话题,“所以康帕利易容成我的样子之后发生了什么?不管如何半夜过来还是有点夸张了。”

降谷零有一瞬沉默。“因为脚步声有些像”,这种话能说出口吗?完全是指控。

在没有其他证据、两仪和康帕利也多次同时出现的情况下,脚步声,加上两仪彻夜未归,单就这两点,算不上是可以指控出口的证据链,甚至完全可以说是巧合。

……巧合这两个字,有点熟悉。

降谷零没犹豫多久,就把话题移回去:“就算是认床,困成这个程度也太过分了。与其说是没睡好,不如说是几乎完全没睡吧?”

两仪的目光游移了一瞬,头上没完全梳整齐的棕色碎发翘起来晃动,有点像是被抓住偷坚果吃的仓鼠。

降谷零禁不住露出微笑,“反而是要问你吧,昨晚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也没什么……”两仪捂住眼睛,终于气弱地坦诚着,“就是咖啡喝多了,没睡好,做了一晚上噩梦。”

“噩梦?”

“嗯,梦见贝尔摩德变成鲨鱼要咬我,然后我游回岸上后,正好看见琴酒拿枪对着我,说‘我可是很温柔的哦’,然后……”两仪心虚而羞惭地说着,“然后我就被吓醒了,一晚上没能睡着。”

“……”

“太惭愧了,之前在美国的时候,看卡莎萨的照片就有被吓到,没想到现在心态还没完全转变过来。”

“……”

“真的非常抱歉,我会努力调整的,幸好今天是周六,其实也没什么。我回头可以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