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回答,最终只能开口安慰他:“没关系,一切都是世界的错。”

降谷零的嘴角往下抿,像是不被亲亲抱抱的暹罗猫,贴上她的肩膀侧,挨挨蹭蹭地抱怨着:“这种时候就不要逗我了吧,看我吃醋很好玩吗?”

确实是世界的错啊!她自己都没搞明白呢,关于降谷零为什么分裂成三个人这件事。

两仪绘川哭笑不得,给只剩下单纯公安身份的降谷零一个黏糊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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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多红的工作有简化,只需要处理日本区的白色资金链。

组织有统一报销发钱的地方,没有限额,但提钱数量太离谱可能会被朗姆和琴酒约谈。

——这就是波本跑来找她要私房钱修车的缘故。

公司老板室的沙发是皮质棉芯,波本坐下,身体顺着凹陷下的一块靠在沙发上,他仰头接过她递的矿泉水,眼尾愉快又蛊惑地弯着。

两仪绘川与对方危险的灰紫色眼睛对视。

纯黑身份仿佛带来一股醇厚酒味,令人有些熏熏然,情愿去赌自己喝完这杯会不会醉倒。

……真的是纯黑波本吗?

脸和降谷零明明一模一样啊,因为世界意识所以大家都没发现他们长得一样吗?有点神奇,如果KISS的话……

波本哪里没发现她一刹那的恍惚,拉着她坐到身旁。凑近着看她,金色的眼睫颤动着,笑着低声问她:“你今天很喜欢我的眼睛?”

两仪绘川几乎要遵循本能点头承认了,但理智终究及时抢过方向盘,将思路行驶在正确的方向。

“报销单我收了,修跑车的钱这两天会打在你卡上,没有其他事了。”

“但我今天想抱你哦。”

“……”

两仪绘川立刻起身。

拉开安全距离,然后安心地虚起眼睛看着波本,右手手指并拢抬起,朝门口一指。

用肢体语言礼貌表示——波本已经可以离开了。

波本岿然不动。

“刚才看我的眼神,已经是想kiss了吧?”

手指被轻轻抓住,试探着抓紧,然后轻轻摩挲。

被划动的频率,像是被毒蛇的蛇尾缠上。

两仪绘川抿住嘴,动弹不得。

这具躯体似乎对他的牵手行为已经习惯,因此躯体并没有产生条件反射的抗拒。

波本朝她露出狡猾的笑容,游刃有余地叙述着:“进度一直卡在牵手上,怎么想都不对劲吧?在这种可能明天就会因为哪个任务死掉的地方,让自己得到快乐,才是活得最舒服的方法。”

很多人践行的及时行乐论,两仪绘川立刻皱起眉:“你很熟练吗?”

波本睁大了带着孩子气的漂亮眼眶,一瞬间似乎很惊讶,但他很快嘴角高高扬起,干脆头扭到一旁,抖着肩膀重新做表情管理。

他扭回头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笑,头搭在她腹前蹭了两下。

带着忍俊不禁笑意的呼吸温热扑洒,鼻尖在捱蹭中带来暗示级别的存在感。

“……我原先都以为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在想着要怎么把对方杀掉呢。

“见到你吃醋的样子,真是难得。这样的表情,多对我展露片刻吧,怎么样?

“不用顾忌其他,我会好好戴着防护的。之前没有邀请过的经验,不过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保证会让你感到愉快的哦。”

两仪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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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跑人跑,波本不走,两仪绘川自己溜走。

现状,好奇怪。

因为她和零是情侣关系,所以零分裂成三个人后,都和她保持着情侣关系吗?

这是不被允许的吧!

大脑混乱着。

两仪绘川绕车检查一圈,确认车辆没问题后坐上车,行驶出一段后,停靠在路边的停车点。让自己镇定下来。

手机发出震动,两仪绘川拿出手机,定定神,意识到这个手机是康帕利的。

她打开手机内置的变声软件,接通电话。

电话里,波本抑扬顿挫地汇报公事,如果不分辨话语内容,会有着他是在给人念故事书哄人睡觉的错觉。

两仪绘川打开邮件,确认收到文件材料。

康帕利和波本只是组织成员之间的同事关系,公事公办,没有见面,没有私交。事情交接完毕之后,两仪绘川就客气而果断地挂断电话。

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姑且可以回家休息。

在这混乱的世界观下,安室透说不定已经在某家咖啡店做咖啡店店员兼职侦探,如果不试图去偶遇,应该见不到面。

回家之后,整理一下脑海的思绪吧。

这样的世界,需要待多久呢?

两仪绘川踩下油门,马达发出轰鸣声,在街道残响。

白色的RX7,在后视镜看不到的远处,悄无声息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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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绘川回到家后,悄悄地噎了一下。

一楼客厅里,安室透穿着、且仅穿着白棉绒长款露背毛衣,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笑意盈盈地朝她投来视线。

……哦,安室透是她男朋友。

……是无害的白色人物,和红黑都没有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