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陈家!?”
祁玉昆听了太虚子的话,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又笑了起来:“道兄你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麻衣陈家?这世上哪里还有麻衣陈家!”
太虚子“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常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只告诉你,今日白天,我一连两次都撞见了陈天默。如今,他正朝着这个地方来了。”
祁玉昆狐疑道:“陈天默是何方-神-圣?”
太虚子道:“十五年前,玄门九脉盟主陈玉煌的儿子。陈玉煌当年致力于围剿旁门左道,你们可都是吃过亏的,如今,他儿子长大了,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依旧要拿咱们开刀!所以,我好心奉劝你们一句,舒坦日子到头啦,以后都隐姓埋名,夹起尾巴做人吧!”
祁玉昆听得眉头大皱,问道:“这个陈天默的修为怎么样?”
太虚子故作沉吟道:“没有交手,倒是不清楚他的底细,不过看他只有十九二十的年岁,修为应该高不到哪里去吧?”
祁玉昆又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太虚子道:“就他自己,单枪匹马。”
“单枪匹马?哈哈哈哈~~~”祁玉昆失笑道:“道兄啊,不是兄弟我想笑,只是你都没有跟他交过手,又不知道他的底细,而且他就一个人,你居然能怕成这个样子?”
太虚子叹了口气,道:“他可是麻衣陈家的传人啊,而且是陈玉煌
的亲生儿子啊,怎么能不叫人害怕?”
“呵!”祁玉昆冷笑道:“麻衣陈家再厉害,不也一夜之间被人给灭掉了吗?这个陈天默只有十几二十岁,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又能有多大的本事?我们八大派的门主掌教连同亲信弟子齐聚于此,再加上道兄您,堪称群英荟萃,别说是陈玉煌的儿子来了,就算是陈玉煌复生,我们又有何惧哉?!”
太虚子连连摆手,说道:“你们不怕,我怕,我先撤了。”
祁玉昆惊讶道:“这就要走?道兄,其余七位同道好友就在里面,你不去见见?他们若是知道你来,肯定高兴啊。”
太虚子冷笑道:“你们的人进去通报我来了,结果只有你出来迎接我,那七位至今没见着人影!不过也可以理解,我刚才就说了,他们都是长辈嘛!自恃身份,不愿意见我,我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给你们报个信,就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也保重吧。”
祁玉昆劝道:“误会,道兄你误会拉!刚才进去通报的,是我的弟子,只进了我的房间,对我说了你来,其余七位同道好友各有自己的房间,各在各屋里享受,就像易春秋,此时此刻只怕还抱着这客栈的老板娘乱啃呢,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你来了。”
太虚子道:“那也不见了,陈天默差不多也快到了,我得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
,太虚子便拱了拱手,然后匆匆告辞。
祁玉昆苦留不住,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红头巾”和“绿头巾”都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老祖,这个小牛鼻子是谁啊?怎么摆那么大的谱?您老也对他那么客气!”
祁玉昆横了他们一眼,反问道:“知道天理宗吗?”
“知道啊,大门派!”
“你们知道个屁!他是天理宗第一高手!”
“啊?!”
两个弟子都惊住了。
“现在还觉得他的谱大吗?”祁玉昆转身朝着客栈天井走去。
虽然如此教训弟子,但祁玉昆心里却暗暗作想:“没想到太虚子的本事那么大,胆子却这么小。陈天默,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算是陈玉煌的儿子,又怎么了?陈玉煌都死了十五年了,还怕他儿子个毛啊!不过,也不能不防,且叫那几位出来,一起商议商议。”
当下站在天井里,冲着楼上各处房间纵声喊道:“诸位,都先别快活了,快出来,有要事相商!”
须臾间,楼上七个房间或开窗或开门,有人探头探脑,有人只露个脸,有人衣帽整齐,有人不着一缕,有的道貌岸然,有的满脸邪气……都朝楼下观望。
“怎么了小祁?”圣母教教主白莲花嗲声嗲气的问道:“不和你新收的女弟子快活,跟我们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
合欢教教主易春秋嘴里噙着一根粉色的细带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附
和道:“就是,耽误我修炼嘛。”
祁玉昆道:“我的话一说出口,只怕诸位再也没兴致干别的事情了。”
众人齐声问道:“什么?”
祁玉昆幽幽说道:“麻衣陈家的人来了。”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四周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才有人惊讶道:“你说谁?!”
也有人喝道:“胡说八道!”
另有人叱责道:“小祁,大晚上的,你开的哪门子玩笑!”
“……”
这些人所在的门派,都是旁门左道,当年是被陈玉煌打散了打怕了的,更有些门派是差点被灭掉的!虽说已经过去了十五年,陈玉煌也死了,麻衣陈家也不存在了,可是他们心里仍旧有巨大的阴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