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突然袭来的人是谁?
却是“不死怪人”曾天养!
他是为着谁来的?
白狐!
准确来说,是为了活捉白狐的五十万两赏金而来的!
前些日子,他去往宝丰县马渡店火神庙,从万陆通的口中得知了白狐的下落,然后便匆匆赶来兖州,本想着手到擒来,很轻松就能为天心阁再赚一大笔赏金,回去好叫大哥陈天默高兴,结果却没想到被刘忠玉捷足先登了。
人家出动了麾下的北洋兵,围住了白狐和他的“中原扶汉军”残部,在兖州境内打了一场血战!这一战,白狐所部被彻底击溃,死的死,跑的跑,伤的伤……精锐被一举消灭!幸存的老弱妇孺,连同白狐在内,全都被活捉,成了俘虏。
刘忠玉为了得到“中原扶汉军”藏起来的黄金和军火,没有急着杀白狐,而是把他软禁在了守备森严的镇守使署,日夜都有二十来个持枪的卫兵看管监视。
曾天养也潜入了镇守使署,有好几次都想偷摸对白狐下手,却苦无机会。
好在白狐为人不笨,始终不肯吐露黄金和军火的下落,刘忠玉也只能留着他的命,慢慢威逼利诱。
不然,一旦刘忠玉下令枪毙了白狐,那曾天养可就没得赏金赚了。
后来,刘忠玉得知白狐与关飞虎有交情,便想出了一招损计,他威胁白狐诱骗关飞虎携带心腹手下进入凤翅山,并派马国礼带兵设伏,准备吞了关飞虎的红帮部
众……于是白狐随队出了镇守使署,离开了兖州城,来到了凤翅山,曾天养也一路尾随,暗中蛰伏,等待机会。
终于等到天黑,也等到谷中的北洋兵全都退出了山谷,白狐身边只有寥寥数人,曾天养觉得时机已到,便再也忍耐不住,火速出手!
只是,白狐就站在关飞虎的身旁,曾天养突然现身,暴起杀人,却就说了一句:“纳命来!”格调是显了,可闹了误会——陈天佑还以为他是冲着关飞虎来的,心想着义气为先,保护朋友要紧,立时挺剑迎击!
之前,山谷中动乱时,曾天养在出谷口外一片小林子的树上蛰伏,只远远的看见了陈天佑的身法极快,料想是个有些修为的高手,只是天色昏沉,加之隔着草木石头,他也看不大仔细,所以压根就没有往陈天默施展过的“纵扶摇”腾挪术上联想,如今见陈天佑出剑凌厉无匹,方才大吃一惊,暗忖道:“看走眼了!这小道士的修为可不亚于我呀!”
当即喝了声:“好剑法!”
他也不肯退,把掌心直撄剑锋而去!
陈天佑见他非但不退还敢出掌,登时冷笑,心道:“不知死活!看道爷一剑把你的爪子刺出个透明窟窿!”
却忽听“轰”的一声响,一道雷光绽放,炸在了剑锋之上,竟震得陈天佑手腕一颤,臂膀微麻,剑芒和剑气立时都散了!
曾天养这才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陈天佑惊骇莫
名,望着眼前的瘦小身影,暗暗纳罕道:“哪里来的小东西,居然会发如此厉害的‘掌心雷’?!”
关飞虎、陈玉璋、白狐等人也都吃惊不小,陈玉璋提醒道:“侄儿小心!此人山术厉害!”
陈天佑道:“知道!”
“嘿嘿~~~”
曾天养望了望陈天佑身后的白狐,然后咧嘴笑道:“小道士,我要杀的人可不是你!速速让开,别挡了我的财路!”
陈天佑心想:“你说让开我就让开啊?却不显得道爷我怕你了么!”当即“哼”了一声,道:“哪里蹦出来的小矮子,报上你的大号!道爷的剑不打无名之辈!”
曾天养的个头不高,颇为介怀,因此最烦人家叫他“小矮子”,陈天佑的话恰恰犯了他的忌讳,登时大怒,踮了踮脚,骂道:“小杂毛,你难道很高么?!”
陈天佑挺了挺胸膛,讥笑道:“也就比你高一个头!”
曾天养:“……”
真是多余问那一句,自取其辱。
他啐了一口,把腰一叉,傲然说道:“小杂毛站稳了,说出我的号来,准定吓你一尿!老子尊姓曾,大名天养!”
陈天佑心道:“我叫天佑,他叫天养,要不是姓曾而是姓陈,那就像我家的同辈兄弟了……”嘴上却讥讽道:“没听说过。”
陈玉璋也心中一动,暗暗思量道:“此人姓曾,操一口冀北的腔调,山术又如此高强,必定是冀北山术大族曾氏的传人。曾氏一族
与麻衣陈家有渊源,此前交情尚在,如今可不能成为对头。只不过,曾家的传人为什么要来刺杀关飞虎呢?红帮的势力可没渗透到冀省,与他们无冤无仇啊。”
他也以为曾天养是冲着关飞虎来的。
毕竟先入为主,在场的人里,马国礼和白狐是算计关飞虎的,他们叔侄俩是刺杀关飞虎的,那这个曾天养还能例外?
却听曾天养骂道:“天杀的小杂毛,没听说过老子的大名,是你自己孤陋寡闻!你又叫什么东西?敢不敢报出字号?!”
“呵呵~~~”
陈天佑冷笑两声,也把腰一叉,傲然说道:“小矮子站好了,说出道爷的名号,准能把你吓得再矮半截!道爷的俗家姓名,你是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