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一炷香(1 / 2)

薛曼不但说得出口,更能做得出来,她居然直接从官渡的坐骑褡裢中,抽出了一根香,撮土焚燃起来,嘴里说道:“这一炷香烧完,便是半个小时。官渡,你们五人应该不至于让本宫自废修为的?”

说罢,她也不等官渡回话,就双手合十,供于面前,仰脸拜天道:“师父,您尽可睁开仙眼看着,您的‘五行夺命阵’要大发神威了。弟子对天起誓,半个钟头之内,五行使者拿不下这三个家伙,弟子可是要自废修为的。”

东京、长安、紫禁、雍丘四使见她如此言行,都已惊呆,齐齐望向官渡,看她打算如何定夺,而官渡一张俏脸早也涨得通红。

“陈家主,妾身等要得罪了!”

官渡是又气又怒又无奈,薛曼用如此阳谋逼迫,她无计可施,毕竟命术一脉的人最重誓言,深信赌咒发誓无有不灵验者,薛曼祭起了先宫主的名义,又对天盟了誓,倘若不拼尽全力,在半个小时之内拿下陈家叔侄三人,薛曼不自废修为,必遭天谴!

她们是先代宫主的贴身婢女,深受对方的大恩,岂能坐视先主的心爱弟子或废或谴?

不得已,只能是得罪麻衣陈家了。

在提醒完陈天默之后,官渡又吩咐其余四使道:“只许生擒活捉,不许伤人杀人!”

水、火、金、土四使齐声答道:“得令!”

官渡本是好意,虽然要不得已拿下陈家叔侄三人,可也不能对他们

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这话无疑侮辱性极强,就是陈天默听了,也觉动怒,心道:“好大的口气!”

陈天佑那就更不必说了,俩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的盯着官渡,恨不得平吞了对方!

只听官渡又吩咐道:“东京,着你拿下陈玉璋!随后,与长安联手拿下陈天佑!”

“得令!”

“长安,着你先行制衡陈天佑!待东京腾出手来,再一并拿下陈天佑!”

“得令!”

“紫禁,雍丘,着你二人制衡陈家家主,我从中策应!待东京、长安腾出手来,我们五使合力,一并擒下陈天默!”

“得令!”

在官渡看来,陈玉璋的修为是三人中最低的,只须一个使者便能拿下。而陈天佑的修为颇为强横,一个使者无力擒拿,只能制衡,等两个使者凑齐,那便稳了。至于陈天默,修为最高,须得两名使者再加上自己才能制衡得住,五行使者全员到齐,才能成功拿下。

这番命令让陈天佑听得眉头大皱,心里更是不爽,暗道:“对付大哥要出五个,对付道爷我却只出两个,大哥虽然厉害,也不至于能抵我两个半吧?一个女人就想制衡住道爷,等会儿便叫你们好看!”

其实,他还是想乐观了,在官渡心中,陈天默至少能抵陈天佑三个。

陈天默低声说道:“叔父,离三,她们动任她们动,咱们就固守原地,凭她们腾挪来去,我们谁都不要被诱,坚守半

个钟头,立于不败之地,应该没有问题。”

陈玉璋颔首道:“好,听你的。”

陈天佑却不吭声。

陈天默道:“离三听见了吗?切不可鲁莽!不然,你一人遭擒,我和叔父都要跟着倒霉!”

陈天佑只得悻悻说道:“听见了。”

便在此时,官渡一声呼啸,阵势随即发动,但见白影、黑影、赤影、黄影齐齐晃动,赤影从南掠向陈天佑,黑影从北扑向陈玉璋,白影、黄影从东西两侧夹击向陈天默。

四使同进,陈家叔侄三人浑然不惧,就以陈天默定下的策略抵抗,固守在原地,以掎角之势全力相抗!他们的后背都交给了自家人,并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因此都可以放手一搏,只攻不守!

四使的身法虽快虽诡,但是却几乎丧失了发挥的余地。

她们一旦飘得近些,陈家叔侄三人就猛攻,她们一旦飘得远了,陈家叔侄三人也不追击,原地休息,完全不露可乘之机,她们倒从主动变被动了。

尤其是陈天佑,难得的听话,无论长安如何显露破绽,示弱诱他,他都能强忍着无动于衷,没有莽撞的冲出去,使得“掎角之势”极为稳固!

陈玉璋的修为虽弱,可是功力与东京相仿,只要不比身法,又无须分心防御,一时间,也不至于会被东京给拿下。

而紫禁和雍丘齐攻陈天默,更是艰难!陈天默身上似乎有用不尽的石子,不待她们两个迫近,就会施展

“一线穿”功法,把石子劈头盖脸打出去,犹如放风筝一样吊着她们。

她们倘若飞出能叫人气血凝滞进而失去行动能力的“僵尸符”,陈天默便用“悬空掌”拍击;她们又得遵守官渡所说的“只许生擒活捉,不可伤人杀人”的命令,所以那些威力奇大的丹丸、符箓统统不敢使用,就此想要制衡住陈天默,谈何容易?

如此这般,斗了多时,东京仍然未能拿下陈玉璋,长安也无法把陈天佑从“掎角之势”里引诱出来,进以制衡,紫禁和雍丘更是因为被长时间“放风筝”还疲累起来,竟隐隐有落于下风的趋势!

官渡看得不免焦躁,暗暗忖道:“他们果然看出‘五行夺命阵’的破绽来了!如此打法,别说是拿下他们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