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惊愕的时候,范文成唯恐陈天默反悔,连忙说道:“好!陈家主此举显然是另有深意!为了最终的大比试保存实力也说不定!既然如此,咱们便不要强人所难,更不要浪费功夫了!此次相脉的比试嘛,自然是要分相术和相功的,我们先比相术!”
此言一出,陈天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比相术?!
你奶奶个腿啊,道爷我对相术不精啊!
扭头看看心月和陈天利,也都是一脸愕然。
他们受限于天赋,谁也没有在相术上多加钻研。
这怎么比?
陈天佑心虚的望向陈天默,但见自己大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正与兄弟们吃的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在意台上的动静。
他心里不由泛起一丝苦涩:“我不该在台上,我应该在台下啊。”
……
“相术无非是测字、识人、断风水、攘凶驱邪等等,可眼下的场地和时间大有局限!比试测字、断风水、攘凶驱邪等本领并不现实,莫如比识人,既方便且直观。”范文成抢先制定规则。
许至慎皱眉问道:“识人?识哪个人?”
“对啊。”卧龙生跟着说道:“这在场的,多是自家的亲朋好友,彼此熟识,怎么比才能不失公允?”
范文成笑道:“那自然是要挑选一些咱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摘星先生问道:“怎么挑选?”
曾广箓道:“对啊,对咱们所有人而言,谁是陌生的?”
范文成
伸手一指,道:“这些刚刚上山来,为咱们运送酒菜的军爷们,便是最佳人选。”
“好主意!”司马攻赞了一声,道:“这些军爷确实都是陌生人!而且不在江湖,咱们谁也不认识!”
洪三元道:“我看可以。”
端木无常道:“老夫附议。”
眼见无人反对,范文成心中得意,便问道:“于长官,老朽等想帮你的军士们看相,借此比试相术高低,敢问有无不妥之处?”
于学光道:“我没有意见。”
“太好了!”范文成道:“劳烦于长官随意派一位军爷上到封禅台,报出自己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
于学光信手一点,就近指了一兵:“马六,你上去!”
“是!”
一个大头兵应声领命,利索的攀上了封禅台,大声报道:“马六,籍贯是直隶省范阳道观察使署前塔村,辛丑年癸巳月壬子日庚子时生人!”
“来吧,诸位道友。”
范文成笑眯眯的说道:“根据这位小军爷的姓名、籍贯以及生辰八字,各凭本领,无论是看他的面相也罢,手相也罢,骨肉之相也罢,坐立卧行之相也罢,总之,把他的父、母、兄、弟、姊、妹、妻、妾、子、女之情况写下来。于长官就是我们的公证人!写的越详细,越准确,便证明相术越高。诸位应当没有意见吧?”
陈天佑面如苦瓜,心月、陈天利也都心里发慌,他们当然都有意见,可此时提出来,
不是自报短处么?
却听袁洪荒冷冷说道:“如此小儿科的东西,能见什么真章?”
陈天佑大喜,还当袁洪荒要反对,岂料袁洪荒接着说道:“加上时间,以一刻钟为限,相不出来的,自己下台去吧。”
言罢,他径直去取了笔墨纸张,便开始动笔。
原来,在方才众人说话的时间里,他已动用相术,把马六给看透了。
其余人见状,纷纷凑到马六身边,上看下看,品头论足,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摸了起来……把人家马六都弄害羞了,毕竟活这么大,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被一群人围着观赏,还带动手动脚的。
陈天佑东张西望,好生绝望,忽然间把心一横,也去取了笔墨纸张,暗忖道:“胡写一通,也总比什么都不写的强些吧!”
心月和陈天利也都去拿了笔墨纸张,但看着空白的纸面,他们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写个啥啊?
……
台下,曾天养与化身为老饕的陈天默心境截然相反,忍不住说道:“大哥,天佑是不是玩不转了?他的相术不行吧?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陈天默笑道:“谁说他相术不行了?”
“哎?”曾天养愕然道:“他什么时候行了?他亲口对我说的,他学不通相术的啊!”
陈天默眨了眨眼:“他是骗你的。”
曾天养愣了片刻,不信道:“那他怎么不写?”
陈天默道:“等会儿你再看。”
曾天养抬头
望向陈天佑,但见陈天佑正在啃笔头,哪有要写的迹象?
……
陈天佑确实一筹莫展。
哪怕是胡编乱造,他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写起。
忽然间,耳畔传来一道细如蚊哼的声音:
“马六,其母已经于去年过世,其父尚在,然多年劳累,如今重病缠身,家贫如洗。马六有一兄长,又有一小妹,小妹已经出嫁,然兄弟二人却均未成家。但马六从军之后,有一相好,却是风尘中人,非良家妇女。马六也有一子,尚在那风尘女子腹中,还未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