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下去!”
“打他们!”
“小鬼子找死!”
“不要留手!”
“……”
械武众人叫骂着,纷纷挥舞兵器,封锁山道,不叫东洋人上去。
风间太郎见状,正要动手,跟在后面的服部庆康“叽里呱啦”一通叫唤,挤上前去,舞动手指,顷刻间射出十根明晃晃的傀儡线,缠住械武众人,一抖腕子,尽数拉扯了下来。
大山刚玄的随从武士立刻涌上十来人,挥着薙刀,与一众械武汉子打在一起。
“乒乒乓乓”乱响声中,汪思平、大冢博纪趁机引着风间太郎等人拾级而上,攀山而去。
陈天佑余光中瞥见,心里不由得着急,想要舍了大山刚玄去拦阻,但是又不想弃掉自己的拂尘,不然显得好像随身法器被大山刚玄缴械了一样,实在丢不起那人,于是奋力一抖,想要把兽毛从大山刚玄的手里挣脱!
拂尘中罡气迸射,大山刚玄顿觉掌心刺痛,不由得吃了一惊,暗想:“自己皮糙肉厚,一般的力气根本对自己造不成任何伤害,如今居然被一把毛弄疼了,这对面的中国道士好厉害呀!”
他右手连忙松开,左手却又迅疾补上,一把抓住兽毛,冲陈天佑“嘿嘿”发笑,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你滴,厉害!是我大大滴对手!”
陈天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眼见风间太郎等人越走越快,越行越远,料想急切间也追不上,倒不如静下心来,先料理了大
山刚玄以及他手下的随从武士!
念及此,陈天佑不再与大山刚玄较劲去扯拂尘,而是猛然一松,随即扬手上前,喝道:“吃我一记劈空掌!”
“嘭~~”
大山刚玄正在与陈天佑角力,哪能想到陈天佑忽然间松了拂尘?他的身子立刻后仰,还没来得及稳住,陈天佑的“劈空掌”就打到了,挨的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肥硕的身躯,“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油印子都出来了。
陈天佑趁势抄住拂尘,飞身上前,大山刚玄挣扎坐起,便被陈天佑踏在胸口,又踹倒了下去,跟着下巴剧痛,是被陈天佑脚尖踢中,险些咬掉舌头!
头昏脑涨中,大山刚玄隐约看见陈天佑从自己的脸上越过去,方自抬头,脖子上便骤然发紧,却是被陈天佑的拂尘死死缠住了!
“想找到你这肥鬼的脖子可不大容易啊!”
陈天佑站在大山刚玄身后,冷笑一声,收紧拂尘,直勒的大山刚玄两眼泛白,舌头乱吐。
大山一族的复卷甲武士有十数人之多,除了与械武好汉们一对一厮杀的,还留有几个旁观策应的闲手,眼见自家主人受制于陈天佑,模样濒死,尽皆大惊,慌忙来救!
陈天佑一手抓紧拂尘,一手空出来对抗那些武士,虽应付自如,可未免有些分心分力。
大山刚玄在挣扎中忽觉脖子上缠着的力量稍稍松快了些,连忙反手向后,抓住兽毛,一边往前扯,一边转身,
缓缓起来。
陈天佑见状,暗叫一声:“可惜!”情知已经要不了大山刚玄的命了,便骂了两句,收回拂尘,转手一挥,把几名凑上来的复卷甲武士一古脑打翻在地,扭头又与大山刚玄斗在一起!
暂且按下这边混战不提,却说汪思平、大冢博纪、风间太郎等八九十号东洋人往峻极峰上疾行,渐渐走到一个转弯处,拐过去,眼前豁然开朗,有片平整地,铺着十来个蒲团,坐着两个大和尚与八九个小沙弥,拈珠子的拈珠子,入定的入定,念经的念经……看似一片平和安静,却把上山的路都给挡住了。
汪思平、大冢博纪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驻足不前。
来的东洋人里也有几个修炼佛法的沙门高手,为首的号曰白隐禅师,另有一个叫道镜禅师,穿着一白一黑两色唐衣,戴着斗笠,倒看不出他们是出家人。
那白隐禅师上前对风间太郎低声说道:“咱们东洋的佛法,得自中土传授,我看这些人都是中华的大和尚,一派高僧仪态,不可轻易冒犯,须得以礼相待啊。”
风间太郎也信佛,不敢造次,冲汪思平嘀咕了几句。
汪思平便笑着上前,行了个礼,说道:“各位大师好啊,打扰你们清修了,我们是东洋来的客人,想要上山,请大师们借个光,借个光啊。”
“阿弥陀佛~~~”
为首的一位老僧正在垂目入定,听见汪思平的话,忽然吟诵佛号
,随即睁开眼睛,射出两道精光,幽幽说道:“诸位施主能从不死道人手下走脱,想来不是一般人了。”
道镜禅师冷笑道:“当然不是一般人!中国的老和尚,你怎么称呼?”
那老僧瞥了道镜禅师一眼,淡淡说道:“贫僧治开,特奉陈盟主令,率领众位师兄弟以及门下弟子,在此守山。敬告诸位,非我华夏族类,不可上去。请回吧。”
白隐禅师听见“治开”两个字,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摘掉斗笠,以中国话问道:“贫僧也是沙门弟子。师兄莫非就是中华释教总会的会长治开大师?”
“正是贫僧。”治开微微颔首,道:“敢问这位师兄是?”
大冢博纪抢着介绍道:“这位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