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东西,只能用尽手段,极尽花言巧语,拉拢你为他们所用。”
“你一方面害怕,不屈服就会像你母亲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另一方面,又想借着臣服于邓家,给自己留足成长的时间与空间。”
长乘挥手将文件夹收起,似笑非笑道:“你能逃过那场火灾,是因为你身怀妖族血脉。”
“你一直配合邓家进行妖血应用于人体的非法研究,也正是因为你清楚,自己是只半妖。”
“你想通过这些,进一步查到你母亲的秘密,究竟你的父亲是只妖,还是你母亲……本身就是只半妖?”
“不管哪一种,你应该在接触到妖血应用试验后,都开始怀疑,你父母的死与邓家有关?”
……
长乘说得很慢,但信息量实在太大,以至于坐在椅子上从头听到尾的姑获鸟和杜锦都陷入了震惊,两妖皆是瞳孔地震,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元酒对长乘的分析也是很意外。
她还真没分析出这么多,可能是信息本身就没有长乘全面。
单从长乘的表情到肢体动作,她也没办法这些是他的猜测,还是经过反复推断下的结论。
不过总归对她无影响,她也不想让长乘再有羞辱她智商的机会。
安心听着就是,她现在已不需要思考。
……
邓沛青身体慢慢后仰,靠在了椅子上,手腕带动了铐在椅子上的手铐,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像一个终于被撬开的蚌壳,透过微微张开的一道缝隙,剖析了自己欺骗与被欺骗中的半生。
“你猜的没错。”
她缓慢地吁出一口气,看向对面的杜锦:“我确实是半妖,这件事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也知道白马福利院的火灾是有人故意纵火,尤其是在长大后,接触到了更多奇幻的东西,我就越发确信福利院的火灾是精通玄术之人故意为之。”
“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冲着我来的。”
“或者准确来说,是冲着我身上的传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