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兴奋地猛拍一下脑袋,喊了声牛逼,接着就去打电话。
他要把最新的进展互通给他的同事们,让他的同事再重新看一遍监控。
这年头,监控可以拍到很多东西,尤其是最近几年的一些凶杀案,几乎全是通过监控破的案,天眼系统当真牛逼,只要想查,不可能查不到。
此时陈警官去打电话,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来电的人令我有些意外,他叫狗哥,之前他协助我绑架过江雨柔,我还找他买过医院的病患资料。
我跟他毫无交情可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狗哥?有何贵干?”
“兄弟,好久没联系了,今晚来吃顿饭啊?”
原来是饭局,我笑道:“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狗哥这是有事相求?”
狗哥也笑了起来:“今天我生日,之前在你那儿挣了些钱,你这大客户我不得维护好,怎么,不赏脸啊?”
我当即答应下来,毕竟这人情世故还是要维系好。
接着这狗哥问我:“你在哪呢?我让人开车来接你吧。”
现在是下午两点,我想了想说道:“我在公司,这临时请假怕是不行,你给我个地址,饭点我过来。”
挂了电话后,陈警官也打完了电话。
我们接着又分析了一下案情的新进展,虽然暂时没太大的突破,但方向已经有了。
监控能拍下街上所有的人,只要警方按照这个思路仔细点去看监控,肯定能看到伪装过的凶手。
这方面警察是专业的,他们应该能有所收获。
来到院子里,陈警官跟我闲聊起来,问我以前上的是什么大学。
“一本院校,勉强是考上了,但我不是读书的料。”
我笑着说道:“上了大学以后,尽顾着玩儿去了。”
陈警官感叹:“能考上一本也不是个简单人,而且我发现你真的很聪明。你知道吗,我们警察最怕遇见你这种罪犯,幸亏你是个好人,否则你要是犯点什么案子,怕是有一批警察得下岗。”
我摇摇头:“我可没说过我是个好人,我顶多是个守法公民。”
陈警官笑了起来:“其实你很有当警察的潜质,真是可惜了,你当初要是去读警校,出来肯定是个了不起的警察。”
我还是摇头:“我爷爷不让,说干得不好要被老百姓骂,干得好能把自己累死,要想往上爬就得丧良心,不想丧良心就只能默默无闻。”
听到我这番说辞,陈警官顿时失笑,也不知道是笑我说得对还是笑我在扯淡。
我意味深长道:“您这都干了十多年了,咋没升职呢?”
他尴尬地回避了我的眼神,说:“我能力平庸,升不了是正常的,再说人这辈子有没有那个命,也是由不得自己,不如先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正说着,夏萌拿着一张纸出来。
她说她会画画,我就让她把凶手使用的那把弯刀画出来给陈警官看看。
没想到夏萌这画得真是栩栩如生啊,虽不是百分百还原,但也神似七八了。
陈警官看了一眼,皱眉道:“这是尼泊尔弯刀,俗称狗腿刀,这种东西一般是外籍士兵用的。”
我问:“这刀很锋利吗?”
陈警官点点头:“何止锋利,它不锋利也上不了战场,而这东西是最符合力学原理的反曲刀,一捅一个血窟窿,一砍一个不吱声,甚至能把头给割下来。”
我皱眉道:“这鬼不可能还赠送一把刀给那个被附身之人吧,那个被附身的人,看起来年纪轻轻,而且体型不壮,也不像是当过兵的人啊。”
陈警官若有所思起来:“这种刀可以被仿制,但是仿制刀没这么大威力,不可能一刀就能把脚给剁下来,多来几刀也不行,所以这刀是正宗的狗腿刀。”
“按理说我国对管制刀具的管控很严格,这刀不可能从国外走正常途径进来,一般人是搞不到的,有点奇怪了。”
我看着画上这把刀,说:“这把刀应该是那只鬼的,是那只鬼生前赠送给的被附身这个人。”
陈警官皱眉:“你是说这只鬼和被附身的人,原本就认识?”
我点点头:“这两个人应该是比较亲密的关系,我觉得有可能是父子,这只鬼生前的年纪应该颇大,如果不是父子,难以解释会是什么关系,能赠送这种东西。”
黄枭问道:“亲爹附身儿子?这爹……怕是后爹啊,哪有亲爹这么坑儿子的。”
我想了想,说:“这个被附身的人,他总有清醒的时候吧,他清醒的时候看到自己家里堆放着死人的脚,他不会害怕吗?正常人的反应肯定会报警,如果是我,我也会报警。”
夏萌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被附身的人,本身也有那种癖好?”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假如这个凶手和这只鬼真的是父子,那凶手在童年的时候,很可能受到过他爸的影响,看到过他爸在做什么,所以凶手长大以后,也逐渐发展成了一个恋足癖患者。”
黄枭:“我靠,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陈警官吸了口气:“我得回单位重新梳理一下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