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一直不明白,我爷爷为什么要把我训练成这样。
一不送我当兵,二不让我当警察。
现在我明白了,他一早就知道很多事情,知道我曾爷爷那辈发生的事情,也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
他怕我跟我爸一样。
因为他的训练,我今天杀人了,没有被人杀死。
我挟持着行刑官的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每走一步我都紧张万分。
整栋烂尾楼十分安静,安静得令人窒息。
我身前这个人在发抖,可能是因为我的刀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再深点就得划破他的喉管。
“兄弟,你别手抖啊……”
“不想死就别发出声音。”
我藏在他身后,好不容易走到了楼梯间,顿时停了下来,没再往二楼上去。
就在这时,上面洒下来一把灰尘,我连忙屏住呼吸,让前面这人替我把灰尘挡了下来。
他很快发出惨叫,待灰尘散去,我一把将他推开,先对着二楼射了两箭。
这人倒地之后,瞳孔成针,嘴唇乌黑,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我对着他脖子射了一箭,立马从箭筒里面拿出箭装上,三步并作一步跑上二楼,抬眼就看到刘师傅正挥动右手朝我射过来一块小石头,我闪身躲开之后,又立马朝他射了两支箭。
他没打中我,我也没射中他,两个人全都把身体藏了起来。
我不能让他碰到,更不能让他扔出东西砸到我。
他学过《蛊道》,精通蛊术,是这里唯一能威胁到我的人。
“刘师傅,这个时候就别藏了吧,真男人就该面对面解决问题。”
“哈哈哈,我敢出来,你敢跟我面对面吗?”
他向我发来嘲笑,随即又赞赏起来:“不过你真是了不起啊,竟然提前就做了准备对付我,你早就知道我是行刑官了?”
我回道:“您老人家这一茬又一茬,跟生产队的驴一样不作休息,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哦?那是我露出了破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远了些。
我没回他,立马闪出来追了过去,瞄准他背影又射两箭。
这老头儿别看他老,还真他娘跟个牲口似的,那身手敏捷得跟只猫一样。
他闪身躲开又藏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我说:“张万年去青云观之前,我没有心思去细想那三个管理会的人是怎么死的,他去了青云观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中的蛊。”
“后来我寻思,当时那个被抓的人,是不是故意撞的你,因为你站的位置,刚好离那两个管理会的人很近,那个人撞倒你之后,是管理会的人来扶的你,你碰过他们。”
刘师傅:“厉害了这小伙子,你就是这么怀疑我的?”
我叹道:“也就是怀疑,毕竟你这个人表现出爱财的样子,又一副不想跟我们牵扯在一起的样子,在饭店的时候有人来下毒,你还把这人拉住了,谁他妈能想到你就是行刑官呢。”
“光凭这个,我也不能肯定你就是行刑官。”
此时那根柱子背面朝左边扔出来一块石头。
我想笑,连忙瞄准柱子的右边,只见这老东西立马就从右边蹦了出来,右手当场挨了我一箭。
他惨叫一声,慌忙滚了出去,生怕挨我第二支箭。
我连忙追上,又连发两支箭,但没射中。
此时从我头顶之上又射下来一支箭,贴着我左手手臂划过,带走了我一块皮肉。
我闷哼一声,慌忙退回去,差点没拿稳十字弓。
鲜血很快染红了手臂,我惊出一身冷汗,从兜里掏出一卷绷带,将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刚刚那人要是再射准点,直接射我脑袋上了。
“小子,你真狠啊!”
“前几天还要拜我为义父,今天就拿弓射我,你比那三姓家奴好不到哪去!”
“我他妈那不是为了诓你吗!”
我大声回道:“你最近这么膨胀,我只能示弱,让你觉得我没了你不行,让你继续膨胀,露出破绽。”
他笑道:“那看来你中蛊也是故意中的,那个时候你就确认我身份了,年轻人真是不得了,为了迷惑我,竟然对自己下手这么狠,我要是在那些药里面下蛊,你不就完了?”
我解释道:“你想错了,我那个时候还是没敢确认,毕竟你还有个老婆,你老婆还那么面善贤惠,谁知道你老婆也是假的。”
“不过我知道行刑官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就像那天晚上去纪方刚的办公室,你在里面装了窃听器,你知道我们在那个时间段进了办公室,才会把江怀远的视频放给我们看。”
“我觉得这个行刑官要么就是你,要么就是赵三元那边的人,既然我没确定是谁,那在我眼里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因此我没敢住你家,你给的药我也根本没敢喝,并且我又去了一趟青云观,让赵七爷检查过我的身体,又检查了一遍那些药。”
说着,我放下背包,去摸燃烧瓶。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确认我是行刑官的?”
“那些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