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有碰钢琴了。
没一会儿,房间里就泄出来一道像是晨雾散尽、清透空灵的琴声。
琴声一开始有些生涩,但后来便慢慢娴熟柔和起来,这并不妨碍褚靳面露欣赏。
比起动听的琴声他更关注弹琴的人。
他成年以来谈过不少恋爱,也许是受裴春水的影响也许他天生好色,他交往的对象全都是长相明艳,身材火辣,腿长肤白的那一挂的。
每一段恋爱都很短暂,最长的也不超过一个月。
甚至和大部分恋爱对象只是简单的出去吃几顿饭就没了下文。
但是他知道,裴春水不太一样。
他喜欢甚至可以是疯狂迷恋这个人的身体和长相。
褚靳眸色越来越深,身上的变化也越来越大,但还是安静的支着下巴看裴春水弹琴。
一曲终了,春水鼻尖出了点汗,脸色有点红:“有点手生了。”
“弹的好棒,很厉害。”
褚靳夸张的鼓掌,又起身去另一边的岛台端来杯红酒,笑眯眯的:“感谢你的演奏。”
“今天有点困了,改天再喝。”
裴春水没有接,他还是有点“危险”意识的。
虽然跟着褚靳回了家,但并不代表他想要和这个人发生什么。
他起身想走,却被褚靳忽然压着坐在钢琴上,也瞬间碰出一通杂乱无章的琴声。
春水推了推褚靳的胸膛:“你,你做什么……”
“你不会是怕我在酒里下|药吧?”
褚靳当着他的面将这杯酒一饮而尽,还一边喝一边用那双黑眸直勾勾盯着他。
他凑在春水耳边轻笑一声:“我不会给你下|药的。”
春水似乎被他充满酒香的呼吸熏的有些耳热,他侧了侧脸:“我不相信你。”
“但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褚靳只一只手就圈着他的腰把他放在了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钢琴上。
春水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想下来但是却不行:“褚靳,你别疯了。”
“你用不上那种助|兴的东西。”
褚靳笑:“听说过开闸泄洪吗?”
“你!”
裴春水的脸一下就红了,这人是在说他*多!?
褚靳往前凑了凑,春水忽然就发现自己的脚猛然被烫了一下。
茂密的黑森林里从来没有落单的等待救援的金发公主,却有着不再蛰|伏的丑陋巨蛇。
业火燎原,滚|热的森林里总有横倒在土地上的青色树干,它们与巨蛇相生相息,此刻也不再沉睡,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跳动,似乎在找一个温暖又湿润的地带才能得以解救。
春水受了惊一样躲开:“你怎么,怎么……”
褚靳歪头笑了下,忽然,他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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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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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除了要警惕阴冷可怖的蛇,还要小心躲在巢室的漂亮蜂后。
即使再饥渴再饥饿,也不能偷食别人的蜂蜜,但是阴暗的蛇类是不会懂得这个道理的。它们觊觎蜂蜜的滋味很久了,一旦看到就要大口吞食,撕咬,吮|吸,它们疯狂的要死,像是受了诅咒着了魔,分叉的蛇信子全部塞进蜂蜜罐里还不满足。
可这时蜂蜜沾了蛇类的口|水,就会从黏|稠变得稀薄变成蜂蜜水,漂亮的小蜂后感受到了冒犯,但是却无可能奈何,只能试图用所有蜂蜜水驱逐入侵者。
但这样只会让他吃到淋漓尽致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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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钢琴声还在继续,偶尔会飘来几声愉悦夹在痛苦的哽咽,但是却有些卡顿,像是进了太多的水抑或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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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几乎每一层都配备两到三个年轻且是直男的男佣,这一点是褚夫人要求的。
虽然褚家规矩多但工资福利高到离谱,最关键的是唯一住在这里的少爷很少回到这栋庄园,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可以说是提前养老。
守在不远处的男佣现在却有点面红耳热。
虽然他是钢铁直男,可是里面实在是……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强迫自己去想游戏想工作,可都失败了。
现,现在是进行到哪一步了呢?
那,那位比明星还漂亮的先生一直在哭,哭得很黏稠很动人也很让人想入非非……
忽然,他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你,过来。”
男佣敛住神色,赶紧走到拱墙前,不过不敢往里面看,只垂着眼睛道:“褚小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拿套。”
男佣不知为什么有点紧张起来,点头道:“是。”
“等等。”
男佣愣了下抬头看一眼面前的人,又赶紧把头低下,这褚少爷赤|裸强壮的胸肌上全是鲜红的抓痕,还有密密麻麻的汗珠缓缓滑落淹没在腰间的雪白浴巾上。
他察觉到褚小先生的视线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他的,下、半身。
褚靳不耐又有些恼火道:“给自己拿副耳塞或者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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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一层主要是游戏娱乐的区域。
钢琴已经脏了。
他们从钢琴上转移到台球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