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孩子就死在肚子里了。”
春水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笑了下:“我最后一次去找你的时候,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因为我才做完手术不久。”
“褚靳。”
裴春水走到褚靳面前,他安静得可怕,道:“你还记得你那天的语气神态,所说的话吗?你还记得吗?如果你还记得,如果你把你自己想象成我,如果你有一丝良知,你说我不该恨你吗?”
“我还记得你无缝衔接的漂亮男孩站在楼上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林程是我弟弟。”
褚靳嗓音低哑,黑眸之中充斥着几缕血丝,他喃喃道:“春水,那个时候,我,我其实……”
春水红着眼睛摇摇头,他往后退了几步:“我不想听了。”
“你有天大的苦衷,但你那个时候不爱我了是真的,你的爱太短暂又太伤人。”
褚靳猛地向前一步:“不是的,春水,就是我……”
“这件事情我本来想烂在肚子里。”
春水淡声道:“因为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既然你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那我不妨告诉你。”裴春水苍白一笑:“那个小孩的胳膊和腿已经开始出现了,我听刘医生说八周的胎儿已经有心跳了,可是即使他没有死于离奇的胎停,但他也是一个不被你,他的另一个父亲允许出生的小生命。”
褚靳怔怔的站在原地。
“褚靳。”裴春水道:“你知道我一个人是怎么度过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的吗?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在手术时你在哪儿?我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又是否知道你让保镖压着我去做检查时我又有多心寒?所以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又有什么用?”
“对,对不起。”
褚靳慌乱的舔了舔干燥的唇,他似乎是有些茫然,像是戈壁里找不到方向的旅人:“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
他一直重复的说着对不起,他向前一步试图牵住春水的手,却没想到踉跄的跪在了地上。
“褚靳。”
春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因为我永远也不会接受,也不会原谅你。”
裴春水拿上自己的手机钥匙转身出去。
可没想到没一会儿,身后又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他身上落下一件偏长的西装外套,褚靳再一次抢过他的钥匙,抖着手启动车子,裴春水站了会儿还是上了车。
一路无话,褚靳将车子开到了春水的新家。
对于褚靳知道他在北环的新家的事情春水没有丝毫意外,临下车的时候他将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往电梯口走去。
这一次没有再听到尾随而来的脚步声。
褚靳沉默的捡起地上的西装,他没有穿,只是搭在胳膊上。
外面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里不管是距离他的公司还是家都很远,他没有叫司机来也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雪花越来越大,街角传来三三两两年轻人的说笑声。
褚靳一步又一步的走着,他感受不到冷,他只觉得心脏处传来的闷痛几乎要将他绞杀。
当年的事情林林总总的在他脑海里闪过。
人面对痛苦时总要找到一个出处,但是褚靳找不到,因为他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两年前,两年中,两年后。
深深的痛感积压在他心头,褚靳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看不清前方的路,有雪霜落在他的眼睫上,又化成了水。
褚家的司机将褚靳接了回去,因为林清联系不上褚靳,怕他出了意外。
这两年间“意外”不是没有过。
林清正抱着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女孩在玩,看到褚靳进来后赶紧把孩子交给一旁的保姆,急声道:“褚靳,你,你这是怎么了。”
褚靳浑身湿透了,他嘴唇惨白,脸色腾起一种不正常的红。
褚靳生硬道:“没事。”
“什么没事!你,你这是!”
林清赶紧看向一旁的保姆:“去拿毛巾来,把少爷的浴室打开。”
林清拿着毛巾擦拭褚靳的湿透的头发,褚靳一动不动的看着保姆怀里的孩子,他哑声道:“她多大。”
林清看一眼那孩子,随口道:“不到两岁吧,我也记不清了。”
“妈妈。”
褚靳黑眸带着一种失焦的模糊:“我,我,我……”
“褚靳,你怎么了?”
林清目露担忧:“我听司机说你离开公司后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褚靳沉默一会儿,道:“我伤害了他,我让他很痛苦,我,我也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让他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痛苦,两年后,我,我还在欺负他。”
林清一惊,她从褚靳语无伦次的话中听出来什么,不过最让她震惊的是孩子。
“什么孩子?”
林清惊讶的看着他:“褚靳,你把话说清楚一些,妈妈听不懂。”
褚靳红着眼睛道:“春水在我比赛前怀孕了,他是,他是双性人,他说孩子死于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