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胸无城府,孤欲亲征(1 / 2)

一百二十七.胸无城府,孤欲亲征  两人入关时,把守瑕关的兵士已经换成了袁道空麾下的僧兵。  这些僧兵统一穿着黑色僧衣,神情中或多或少带着一丝苦意。  若这等神情出现在劳苦大众脸上也算是正常,可出现在带着修为的精锐兵士身上就显得有些违和了……  两名僧兵上前双手合十,问明二人来意后,便恭敬将他们放入,没有刁难或是盘查,也全无老兵油子的市侩或是精兵悍卒的骄横。  或许,也只有修来生,消业障的佛门僧兵才会如此。  穿过关隘大门,说来也巧,二人刚穿过一条道,还不及问询方向,就碰上了袁士纪。  这位只当了十几日的前甘王带着两个人正准备去议事堂商议军情。  显然是越王袁道空要有什么动作了,准备整合自身麾下所有的力量。  袁士纪手下也真是无人,除淳愚才,其他人中能摆得上台面的也就是半逃难,半投靠来的韩苍。  一见楚门与何书生二人,袁士纪便将他们拉过来充数。  于是,刚到瑕关,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的两人有被拉进了越王的内部军情会议。  越王袁道空着一身蟒纹宽袍,却难掩其下精悍的身形,其壮硕程度远高于他的身量,这就给人以一种矮壮的感觉。  实际袁道空身高七尺有余,绝称不上矮。  “哈哈,让孤看看,士纪为孤寻来多少大才。”  一上来就是自我介绍么?  楚门心下腹诽。  袁士纪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任由事态发展。  被他带来的四人无奈,只得从左手边的淳愚才与韩苍开始一个个自报家门。  “兵家,淳愚才。”  “嗯,不错。”  袁道空托着脸,摩挲了两下络腮胡道。  “儒家,太学董师门下,韩苍。”  “不错不错,还有太学高足,士纪可是给孤带来个惊喜。”  轮到楚门与何书生时,想着他们曾有军职,楚门便顿了下随口道:  “楚门,曾任齐海路帆波卫的参将。”  何书生不明就里,但还是有样学样,同样没报道门无为一脉的身份。  “何诗友,曾任齐海路帆波卫参将。”  这两下就让袁道空兴致缺缺起来。  地方军的参将的成色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还是海军,能有多大用处?  也就是两个平庸的金丹罢了。  刚想挥挥手,就此略过,进入议事的下一环节。  这时,他身侧一面白无须,体态匀称的亲信凑上前来在他耳边附耳轻声说了些什么。  袁道空才面色一改,热情道:  “原来二位还是嵬街隐宗一脉?”  其前后神态反转如同变脸般,令人微感不适。  从细枝末节处,楚门便有预感,这袁道空可能不靠谱,和袁士纪一比,更是有肉眼可见的差距。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表面上看去是袁道空更精明一些,而袁士纪总给人以一种木讷迟钝之感。  可实际上,随便来个有见地的策士,十之八九会更倾向于选择投奔袁士纪。  不管是大智若愚,还是表里如一,至少他能不露声色,让别人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那亲信保持着附耳动作继续在袁道空耳边嘀咕。  不一会儿,袁道空便饶有兴致地问道:  “听闻楚炼师能制作助人突破炼气的膳食?”  楚门见怪不怪,这几年他膳食造诣稳步上涨,已抵圆融之境。  数年前一日,他尝试在嵬街售卖筑基餐,不成想反馈火爆。  他的食铺原本卖的都是些短期增益的膳食,效果不显,来客多是贪那口腹之欲。  可自从筑基餐一推出,瞬间就有了区分度,前来的通脉,金丹修士一看有这种好东西,虽不会立即购买,却在返还后口耳相传。  这便为他的食铺精准定位了另一批人群,便是世家宗门临近突破的炼气弟子。  为此,二十四街区的票券还曾小幅上涨过一些。  “可。”  “效果如何?”  “至多能让修为不足炼气圆满九成者强行破境。”  楚门说得得较为保守,至于更强的结丹餐,没被问及,他自然也没必要主动托出。  但这已足够让袁道空露出惊容,赞叹道:“不愧是嵬街中人。”  又听了会耳侧轻语,道:“何大家的字孤也有所耳闻,待议罢军情,还望能得大家一幅字,以佑孤首战告捷!”  何书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随着何书生应下,袁道空面露喜色,议事也进入了下一环节。  议事堂挨着主位坐的一常姓年迈老者在袁道空示意下开始讲述局势:  “今日卯时线报,琼都北有大规模军队调动迹象,午时,御都军三万人集结于桐河西,看起来是要从上游对两湾城发动攻势。”  两面包夹的局势下,伊帝袁道始主动出击了,选择的对手是袁道路。  仔细想想,他的选择似乎也可以理解,袁道路占下中神州以北的大片产粮地。  久而久之,琼都的粮草都要供给不上,无怪乎袁道始先要往北打。  “孤欲出击,袭御都军后方,令其首尾不得相顾!”  袁道空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只见那常姓老者微微摇头,议事堂中窃语四起。  袁士纪一转头,对身后四人问道:“怎么看?”  五人坐在议事堂左手位靠后,不算是很显眼的位置,这小小的动作没引起太多人注意。  只是袁士纪这一转头只对着楚门,看上去像在问他一人似的,淳愚才和韩苍稍作迟疑便没有应答。  楚门纳闷,怎么就问到自己头上了,只好想了想,给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