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愿加入的,想必也熟知我冰岛的规矩,亦熟知宗学院的制度。”鲁大师看着苏折二人道,“修学游过后若再想进入我宗学院,还是得等到下一次招生从试练台开始,明白了吗?” 苏折与小白齐齐点头。 这时,闻人文渊看向主位上的幸阳王,道:“王爷,此事你怎么看?” “本王虽有监测之责,但此事我想还是由三位长老定夺即可。”王爷看了看唐凌,随即又看向闻人相思,像是欣慰的道,“那是相思吧,几年没见,倒是成熟懂事了不少。” 闻人相思很少见到这位京城的舅舅,自然也从未受过这位舅舅的夸赞,此番被当众褒赞,自然喜不自胜,当即对王爷行礼道:“闻人相思见过王爷。” 席间二夫人脸上亦洋溢出祥和的笑容。 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闻人文渊自然也不好再说些甚么,便让鲁大师前去查验“骨骼清奇派”众弟子的灵根。 百家之中不乏有人露出鄙夷之色,都等着看好戏,以为这野鸡门派自然不可能个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出灵根来,但出乎意料,这看不上眼的野鸡门派居然个个都通过了鲁大师这一关。 鲁大师道:“既然都符合规定,那即刻便与众弟子一道启程。”转而又对在场各门各派弟子叮嘱道,“切记,这是历年来最高规格的一场修学游,在这场境界之中,行止由心,境由心造,以游会友,不可逞强。” 闻人文渊再次宣布规则:“蓬莱之上留有先圣三尸,谁若能通过这三尸考核,第一个走进碧游宫取得《云笈灵宝真经》,那便是最终的胜出。此次魁首将由王爷亲自颁授莫邪神剑,望诸位弟子好好表现。” 待闻人文渊宣布完规则,最后一道钟声也随之落幕,众弟子退出了宗学院,来到海岸边。 临走之际,唐凌看了眼坐在席间的幸阳王,对方眯着眼,也正盯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只是望着他的身影怔怔的出神,不知在想甚么。 唐凌朝他悄悄地挥了挥手,对方才收回神,唐凌灿然一笑,以表方才替他解围的感谢之情。随后在小白的催促下,跟着队伍一起出发。 白雪皑皑玉岸滋荣的海岸边,延伸出一条一望无际的白玉桥,直通往大海深处,这座桥的尽头,就是蓬莱了。 大路上有一行人驾马而来,年轻气盛的喝声与华丽丽的披风在雪域寒风中格外显眼,自白石桥上急驰而去。 小白回头见着那一行人,将唐凌猛地拽到一旁。 唐凌与小白苏折二人讲述他离开宗学院之后的事情,正讲到白山黑水与斧头蠕激烈斗法高潮迭起的时候,突然被拽到一旁,紧接着,一道烈风擦身而过,一群人马从他身侧疾跑过去,他瞧了眼,打头的闻人相思,胸脯横阔,身躯凛凛,白鹿皮靴,金冠锃亮。 小白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天玑峰的大公子,还真是张扬。” 这时,闻人相思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调转马头,又从前方驾马回来,清脆的马蹄声扬在唐凌面前,唐凌抬头望去,马背上那人有着一双犀利的眸子,额上刻着一道丑陋的伤痕,但此人绝对说不上丑,相反,还很英俊,两道刀削似的峰眉,一张英姿飒爽少年感十足的脸庞。 只不过,这张脸,让他为之厌恶。 他的目光落在闻人相思的左臂上,那手臂完好的就像从未被斩断过一般。 苏折见闻人相思目光中透着一股十分不友好的杀气,便出来打圆场道:“我一直找你呢,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前段时间也没去仙录堂,你干嘛去了?” 闻人相思盯着唐凌,笑了笑,道:“我受了点伤,在母亲那儿养伤了。” 苏折仔细看了看,惊呼道:“呀,你怎么受伤了,还伤在脸上。” 闻人相思道:“是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那还不都是托了某人的福。要不是父亲耗尽心力,恐怕你现在见到的我还是个独臂人呢。” 苏折道:“独臂?此话从何说起?” “哥,怎么还不走~”前方的闻人为遥也驭马转回来,见到唐凌,眼里十分不屑,道,“怎么,这小子又得罪你了么~” 闻人相思轻蔑的一笑:“岂止是得罪,小妹,修学游之中,有好戏看了。” 闻人为遥拽了拽手里的马鞭,道:“何须等到蓬莱,现在就有他好看的。”说着,手握长鞭如同丝带,大手一扬,将唐凌的脖子捆了个结结实实,“反正都是要拿来取乐的,我先试试这小子扛不扛摔。”笑了笑,猝然双脚一夹马腹,纵马跑去...... 小白死死扼住心中愤意,掌心捏起一拳。 苏折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唐凌不知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掘了那个祖宗的坟头,这辈子要受这倒霉,大庭广众被人当羊肉涮。骨骼撞在结冰的石面上格外的疼,被拖曳得全身散架,地上细碎的冰晶划破了他的皮肤,嵌入他喉腔,令他几乎窒息。 周围的笑声刺耳得令人生厌。 西施躲在苏折身后,急道:“苏少爷,快想想办法呀!” 苏折也看不下去,便对闻人相思道:“哥们儿,这桥不好走啊,你确定要骑马过去么?” 闻人相思看了他一眼,随即对闻人为遥道:“小妹,别玩坏了。” 闻人为遥纵马回头,来到他身边,看了看身后半死不活的人,道:“哥哥你放心罢,我不会就让他这么轻易死了的。” 唐凌咧嘴笑了笑,扯着闻人相思的马缰一把将马背上的人给拉了下来,充斥在大桥上的笑声戛然而止,闻人相思身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