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去,纠结鬼豁然开朗。 而后,他又遇见了绣花童子,那是一个有着可爱孩童外表的妖怪。还时不时集结一群恶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唐凌一路走到第十八层,一路见识了不少妖怪,却似乎都没怎么受到阻碍。 直到他来到第十八层,才知道,几乎所有的大妖,都在第十八层。在这里,妖魔鬼怪通通现形,他们善于变幻,喧闹非常,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流着口水。 人群中央,有一个架着一只脚歪在主位上的男子,身形高大壮如牛郎,双目不怒自威,束腰窄袖衣裳,精神利索,看是个粗旷汉子,其左侧立有一支方天画戟,右手边或立或趴着几位女子,身材妙曼者有,玲珑小巧者有,四手四脚者有,皆以纱覆面,辨不清长相美丑。 一个辫子比身子还长,全身穿得比乌鸦还黑的女子,张开翅膀飞到他身前,卷起舌尖舔了舔他脸蛋,唐凌一摸,全是腥臭口水,不禁露出厌恶之色。 长辫子妖精见状,便乐呵道:“呦呦呦,瞧你这幅委屈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小娘子受了欺负呢。”她围着他飞了一圈,身后的辫子一晃一晃,继而又含笑道,“你们这些修道的,长得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俊。” 唐凌亦含笑道:“姐姐是哪个妖哇,哪个妖能化成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若走在路上,我们门派可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有冒犯,还请姐姐见谅。” 女子闻言,笑得花枝乱颤,香肩滑落,露出曲线诱人的锁骨,道:“你小子嘴甜,我喜欢。” 唐凌道:“哪里哪里,姐姐抬爱。敢问一句,枝幽恒在这儿么?” “你找那个半老徐娘做甚么呀,小帅哥。”女子掐起他的下巴,左右翻了翻,啧啧啧的道,“可惜了~” 唐凌问:“可惜甚么?” 女子道:“阿鼻地狱,只有恶鬼,不见良人~”说罢,笑容突然收起,一口咬上他的脖颈,两颗锋利的青牙激得他大脑瞬间麻木。 唐凌嚷嚷道:“别,别吃我,我的肉不香。再说了,我八字硬,比你们大王那方天画戟还刚,凡是对我下口的,最终都没一个好下场。” 女子听了他的话,果然收起了两颗獠牙,道:“有点意思,生辰八字几何,说来听听。” 唐凌道:“寅年辰月午日申时,孤字当头。” 女子掐了掐指,道:“地支隔角煞,天干遇七杀。不是六亲刑伤,便是出生破祖,八字势强,岁运并临,还真是天煞的孤星。” 唐凌点头称是。 女子回身,娇滴滴的请示主位上的妖王道:“干将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干将大人,便是之前自娱自乐扮演闻人无极的那位妖王,而缠在他腰间的大蛇,便是之前扮演枝娘子的那位,那蛇见了他,嗖的一声,从大王腰间滑下来,转而滑到唐凌的腰间,昂首吐着蛇信子盯着他,笑嘻嘻道:“果然是人中极品,这精魄谁要是吃了,定能涨上几千年的功力。” 而干将则轻轻“嗯”了一声,道:“最近命硬的还挺多。” 大蛇闻言,当即会意,大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不妨就来玩个游戏,让大家看看,他们俩的命,谁更硬。” 渡恶塔之中,一时间群魔乱舞,鬼火乱颤,众人呼吁声一浪高过一浪。 长辫子女子拍了拍手,左侧一道帘幕就被徐徐拉开,幕后是一张背对着他们、沾满了血迹的十字架,架子上缠着一重又一重火红色的赤练蛇,蛇尾分别将两只掌心钉在木架上,蛇头则爬过那人的肩,尖牙穿透其后背,锁着连血带肉的琵琶骨。 唐凌收起了笑脸,问道:“玩甚么?” 长辫子女子递予他一把长弓:“良人~杀了她,你就有资格留在这里了。” 见他不动,他腰间的大蛇又道:“动手吧,如若不然,死的就是你了,嘻嘻。”说罢,幻化成一个美丽的女子,递给他一支羽箭。 唐凌一手接过,慢慢拉开它,对准十字架上那颗垂挂着的脑袋。 蛇妖过去,将那架子的正面转过来,唐凌一看,登时傻眼,那竟是冰岛弟子,还是一个女弟子,已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若不是那身校服,他还认不出来。 女弟子被泼上一盆冷水,醒转之后,对着这些妖魔就开口大骂,虽然唐凌知道她骂的不是甚么好话,但她的言语已经不够清晰,因为在这之前,她的嘴,被人猛地朝着耳朵的方向割去,使她如同小丑一般血腥可怖,她的舌头,也被割去,但此时此刻,含混不清的叫骂。 唐凌心底重重一沉,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见众人不住的催促,立即上前一步道:“好,我试试。” 长弓在他手里被渐渐拉满,瞄准的眼角抽搐不止,几乎是在箭羽离开的那一瞬,他的箭指向座上之人。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唐凌的箭已插入妖王胸口。 但这点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只见大王淡定的拔出胸口的箭,拇指轻轻一扣,箭在他手中便被碾成了粉末,粉末扑簌簌散在脚下,他的血亦落了一滴在脚下,他舔去指尖上的一点血迹,慢慢抬起头,眼中的嗜杀之意蹭地冒了上来,怒将唐凌吸入掌中,掐着他的脖子道:“找死!” 唐凌拍了拍大王的手,望着他身后被挂起来供奉的那件衣裳,道:“那......那是?” 大王松开了手,转而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件衣裳的主人?” 所有妖怪全都凝神屏气的看着他,唐凌不由得心想这些家伙难道真是在供奉一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