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仰天大笑:“哈哈哈,擒拿了舞阳太子~~亏他说的出口!” 那蛇妖游过来:“你说的那是赤水一战。其实在赤水一战之前,闻人无极与舞阳太子有就过一战,败得一塌糊涂,几乎被一招制胜。然而一年之后,舞阳太子却主动向闻人无极发起战书,约他前去赤水一战,闻人无极应邀前来,那一回,舞阳太子却输给了闻人无极。我一直很纳闷,凭着太子的实力,要败闻人无极实在是易如反掌,怎反而会败在他手上。 长辫子女妖亦道:“没错,舞阳太子在位时,即便是性情暴戾的商纣王,都要对他顶礼膜拜,他死后又成了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鬼怪,区区闻人老贼,怎可能胜得了他?!” 蛇妖则“哼”了一声,语气中颇为不屑:“那还用想,定是闻人无极暗中搞鬼了。此人,诡计多端,惯用些鬼蜮伎俩。” 唐凌道:“那舞阳太子不也是少禀凶毒、不仁不孝、暴戾成性、罪盈三千之人?他俩旗鼓相当呗。” 大王道:“那你可就错了,我干将这一生唯一敬佩过的人,便是太子殿下,他才不会是闻人无极这般的伪善之人,他能力通天,要杀便杀,断不会使这些鬼蜮伎俩。” “没错,你以为我们这渡恶塔中的妖,都是泛泛之辈么,那可都是为祸一方的大妖,多少兄弟姐妹,都是中了闻人无极的圈套才败在他阵下的。”长辫子女妖飘过来道,“你不是问为何这件衣裳会在这儿么~我来告诉你,那闻人老贼打败了太子殿下之后,就四处宣扬,一时间,整个三界都传得沸沸扬扬,仙门百家更是以闻人无极马首是瞻。” “一个籍籍无名的闻人氏~就这么在一夕之间,声名大噪。” “传言在赤水一战,闻人老贼杀了舞阳太子,太子灰飞烟灭,只留下这样一件衣裳。但这样的结局,恐怕闻人老贼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他才将此物封印在渡恶塔之中,为的就是防止太子哪天冷不丁又出现了。” 唐凌似有所悟,道:“所以你们一直供奉着这件衣裳,是在等待舞阳太子的出现?!” 蛇女道:“当然,舞阳太子并没有死。他没有败给闻人无极,也不可能会败给闻人无极。没有舞阳太子的历史,寡淡如水,我们都相信,所有看似明媚的光阴,都是为了迎接这个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恶魔,我们都期待着他,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唐凌道:“为何那么肯定舞阳太子没死在闻人无极手下呢?!” 蛇妖道:“六七十年前,他闻人氏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存在,可闻人无极却是个野心家,不甘在众仙门之中做个无名之辈,于是就盯上了令三界一众霄首翘楚都谈之色变的白山黑水,几次三番闯入白山黑水,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伤到的。” 蛇妖说到此处,不由浑身颤抖,龇着长牙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又继续道:“那时候,他虽屡屡在白山黑水的边界试探,但终究没那个胆量闯入十万妖魔之窟,可我们还是大意了,以为他断然不会深入,后来却见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座琉璃渡恶塔,将我一群妖魔尽数收入塔中。不过那一战,闻人无极虽将我一群妖魔收服,自己却也没落得个好,在白山黑水被我们大王斩灭了仙骨,旁人不知,我们还能不清楚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区区凡人,又怎可能是舞阳太子的对手呢。” 唐凌恍然大悟,原来这闻人老儿的仙骨,就是被干将损毁的。 就在这时,原本耷拉着脑袋的冰岛弟子从鼻腔里发出轻蔑的笑声。 干将大王皱了皱眉。 不等大王发怒,他身边一蒙着黑纱的女子就像只猫似的,双腿一蹬,跃到女弟子面前,扬起一只手,在她脸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口,事后,还得意舔了舔自己带血带肉的爪子,道:“你在笑甚么,小弟子,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说错了?你被我们关在这里这么多天,被我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你可曾见过你们的仙尊进来救你?” 此妖性情暴戾,说罢,将女弟子的下巴抬起,望着渡恶塔之顶的一面白旗,接着道:“你自己看看,瞪大眼睛仔细的看,那可是无意间闯入渡恶塔、被我们吸干精魄的弟子,我们将他做成旗帜,就是想招惹你们仙尊,可仙尊呢,他人呢,哈哈哈哈,他一步都不敢靠近这里,就算是审问枝幽恒,他也只敢在塔外离我们远远的审,都不敢来替你收尸呢。” 女弟子啐了口鲜红的口水,黑纱女子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当即暴跳如雷,恨不得原地爆炸,抡起爪子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身上狂扇。 唐凌上前,一把抓住女妖的手,问道:“枝幽恒在哪儿?” 女妖对他的打断十分不满,朝他龇牙咧嘴的唬了一声。 蛇妖游过来,挡在他二人中间,吐着蛇信子冲他道:“不巧了,她前脚刚被闻人无极带走你就来了,来的既不是时候,也是时候。”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咽了咽口水。 唐凌道:“那你可曾见过一个身形样貌与我差不多的少年。呃,也不能算少年了,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长辫子突然窜过来,瞪了眼蛇妖,道:“这个~你就要问问我们大王了。”说着,便用爪子一抓,一把将唐凌抓到倚在坐榻上的干将大人的脚下。 唐凌这才察觉不对,看了看干将大人,又看了看周围的妖怪,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贪欲,而自己在他们眼里,似乎只是一个可以提升法力的、比灵丹妙药还管用的肉墩。 他拍拍手道:“算了,当我没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