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越王9(2 / 3)

很可能是天上坠落下来的陨石。皇帝感到神奇,便建立一座祠堂供奉其中。祠堂被称为襄石祠,不久就成了这座城的名字。  这座城在这不久之后也被越军霸占着。  “晏初这家伙当真了不得,脑袋瓜子也太好使了。”  舞阳庆幸当初没有将晏初的脑袋一刀砍下。的确,晏初的统率能力和打仗的本领都是无与伦比的。晏初作战方式也是奇正交织、变幻莫测,就连轻易不开口的蓝觉,也十分欣赏他。  权玉臣在得知晏初这一系列的攻赵操作之后,更是对晏初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加吹捧,搞得像是他自己打了胜仗一样。许是这人在匈奴走了一遭发现了甚么,总之现如今对那些有能力行军作战的将士是格外的刮目相看。  不过,晏初却并未因此而感到高兴。  “哪里,只是具体情况不同而已。”晏初谦虚的说着,表情并不愉快,仿佛半个脸蛋的血都凝固了,像个孩子一样嘟囔着,“排兵布阵这件事,只要反复的斟酌,反复的研究取胜的手段,大概率就能稳操胜券。”  晏初没像权玉臣和他的那些士兵那样,疯狂的掠夺着赵宫中的宝物和美女,按照权玉臣自己说的,他这一路上被匈奴王困了一年半载不说,好不容易回到中原,又被赵王当成人质扣押在此,一扣就是数月,都不知道女人身上的味道到底是奶香味、羊膻味儿还是青草味儿了。  当然,晏初也没像舞阳那般心事重重,舞阳听了权玉臣的话,这才明白赵王想谋反,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也难怪当初他一人在越地边界镇压反贼赵王却只是冷漠的看着而没有施以援手,也难怪侯世芹逃到赵国后能够如此轻易的自赵王那儿借得兵力。  此时此刻的晏初,也不像蓝觉如静水流深一般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他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脑瓜子绷着,双眉微微蹙着,脸上泛起如苹果一般的红润之态。他发呆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出现在他眼里,别说是舞阳这个越王了,哪怕是天王老子从他面前走过,他也不会跪下来磕个头,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见,随时随地他都有可能陷在自己的思维当中。  而他不发呆的时候,行止也比较随心所欲。  此刻,他就站在赵宫中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槐树下,旁边就是被俘的侯世芹侯将军,还有左副将。  看左副将军半个身子暴晒在太阳光下,晏初则以脊背承受着炙热的阳光,为这位将军遮着阴凉。另一只手用长剑代替手杖拄在地上,支撑着半个身子的重量。  “真是不同凡响!”左将军看起来很喜欢晏初,嘴里由衷的说道,“简直就是个乳臭未干又桀骜不驯的小子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喜爱之情。但看见侯世芹嗤之以鼻的模样,脸一下子又黑了下来。  确实,晏初的眼睛还带有孩子气。他个头很髙,脸蛋上的婴儿肥却还未消退,泛着苹果一样的红润。唯有懒于修剪的长发,像一团乱麻似的长在头顶,出神之时,他便会用嘴角衔住垂下来的发丝。  “你小子,儒生是当不上了。”左将军看着晏初这幅模样,笑着调侃,全然忘了自己当下是俘虏的身份。  “谁也没说要当个儒生呀。”晏初也很喜欢这位老将军。说实在的,倘若当初侯世芹听了这位老将军的话,现在他们的身份就会完全调换,被俘的人就会是他晏初。  如今左将军虽然被俘,但晏初对他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将他当成敌人,更没有将他当成一个俘虏,而像是对着一个老父亲在说话,偶尔调皮的吐吐舌头。  “还是稍微学点儒家学说,有点规矩为好。”左将军眯着眼向他道,“比如,做人的规矩,行事的规矩~”  “规矩多麻烦,还是没有规矩的好。”晏初撇撇嘴,不屑一顾地说。  左将军却愣是想开导他一番:“规矩是一门学问。没有规矩的人,很难得到人们的信任与崇敬。”  “所谓崇敬,恐怕就是得到君王、长者或同僚们的好感吧!!”晏初想了想,道,“那岂不就是一个毫无性格任人摆布的布偶么?这可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志向。”  “哦~那你的志向是甚么?”左将军问。  “不过赢了几场胜仗,一个毛头小子,还真能有什么远大志向?”一旁的侯世芹嘲讽着,被左将军一肘子顶得闭上了嘴。  “我的志向?大概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出来吧。”晏初自顾一笑,整个面庞瞬间又成了一副呆呆的娃娃脸。  “你啊你!”  左将军呵呵笑了几声,见蓝觉走了过来,便作势要起身作揖。  连晏初也立马站得板正起来,叫他一声:“老师~”  正准备将角落里藏着的那个胖女人拖走的权玉臣看到这一幕,忽然感到不爽。  “这晏初,脑子秀逗了吧?”权玉臣暗自想道。这位所向披靡的少将军居然对这样一个毫无锋芒的太子伴读推崇备至,竟乖乖地奉为圭臬,还称其为老师,真是可笑。  但转念一想,天堑之战的胜仗犹在眼前,晏初这个人不可能小脑发育不完全。  在权玉臣看来,战无不胜用兵如神的晏初就是他最崇拜的偶像,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少年,根本不需要有甚么老师。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太子伴读,甚么蓝公子,他是那块当老师的料吗?作为一名太子伴读出身的蓝觉,有那个能在战场上料事如神的头脑么?既然没有,他又有甚么资格成为晏初的老师呢?  这令他很不爽,晏初竟要跟在只有这么点水平的人屁股后头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