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亦成几乎隔天就会跟着走访的工作人员来一趟,什么也不说,就站在走访的工作人员后面定定地看着苏青黛,然后跟着离开。
苏青黛觉得蒋亦成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三月底,苏父治愈出院。
四月初,苏青黛解除隔离,离开研究所,在离开之前特意找到蒋亦成,和蒋亦成当面告别了。
“你说科学和勇气是走出迷城的两条路,你有科学知识,也有奋战的勇气,我也不缺。”
“再见,我走了,希望我们永远不缺勇气,也永远初心不改。”
苏青黛说完就登上了送他们离开研究所的大巴,蒋亦成却没由来地心慌。
在酒店休整了两天,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志愿者也基本没了用武之地,不少驰援的医护人员也离开了。
七号,苏青黛得知第二天樱城就解封重启了,立刻打开订票软件,可惜航空还未能通航。
正准备去看看高铁动车票,苏木打来电话,说他和苏叶苏子明天去樱城接她。
“将近一千公里呢,你们闹呢。”苏青黛说。
“我们昨天就从景城出发了,现在距离樱城只有两百公里了,一会儿就去收费站等着,开闸我们就进城。”
苏青黛被逗笑了,“洪水猛兽吗?还开闸。”
“可也没错啊,收拾好东西等着哥哥们,接上你就返程。”
既然是兄妹,那就没有矫情的必要了,“好呀,我在酒店等你们。”
这就是家人,无论多远都会接你回家。
苏青黛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他们居然开了辆房车过来。
“会不会有点夸张?虽然是挺远的,但开房车也大可不必呀。”
苏木把苏青黛的行李搬到车上,“我们也不确定具体哪天解封啊,万一来早了进不了城怎么办?”
苏子拿过钥匙,“再说了,房车不是更舒服一些?”
苏青黛无言以对。
哥哥们果然接上苏青黛就要走,连中饭都不吃,甚至还三个人换着开,人休车不休,十个小时直接冲到了景城。
苏青黛再次被哥哥们的操作震惊了,到了景城还不回家,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家医院。
苏青黛以为是要她再做一次核酸,就也行吧,确保自己没感染也算是利人利已了。
结果除了采样检测核酸之外,还按着做了一个全身体检。
“我真的没毛病,我这不是好着呢嘛。”
苏青黛再三抗议,结果已经注定,抗议是无效的,三个哥哥看着,医生是一点都不敢大意的,就连给她扎针抽血的小护士手脚都放轻了,生怕不小心把这位小姐扎疼了。
一个体检豪华套餐弄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大毛病没有,小毛病还挺多,不过都是些不良生活习惯造成的。
苏叶学的是临床,看体检报告那是最基本的了,“黛黛你这个血常规有点不正常啊,白细胞偏低就算了,怎么淋巴和单核比例也增加,你这可不是单纯地病毒感染啊。”
苏青黛慌了一下,怕不是注射疫苗那么久了血常规还能看出异常?
不应该啊,不说疫苗研研制过程要对独立和耐受力经过严密检测,就是隔离期间他们也抽过好几次血去做测试,要是不正常也不可能放她走啊。
事到如今,只有装傻到底,“那我怎么知道,我这没感冒没发烧的,细胞的事我也管不了它啊。”
苏叶呵了一声拿上体检报告,“走啦,奶奶还等着你吃早饭呢。”
在苏青黛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大抵公主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吧,只要她敢开口的要求,家里一定满足她。
只是被要求早睡早起,不准喝酒。
苏青黛有时候觉得酒精依赖更多的是心理作用吧,采摘期她没有酒精依赖,在樱城的时候没有,这一回来,一闲下来,就想来两口,尤其是睡觉前,仿佛不喝两口不会睡觉一样。
全国的各地患者开始清零,生产和生活也逐渐恢复。
而国外成了疫情的重灾区,苏青黛的朋友圈每天都有在国外的朋友吐槽回国的航班又取消了,要么就是求包机拼座的,苏青黛看得一阵后怕,再次庆幸。
既然国外是去不了了,那就老老实实呆在国内,祖国的大好河山她都还没看过呢。
春天来了,疫情平稳了,莺飞草长,是该出去走走了。
苏青黛开始规划出行,在多年前,让她一个人去旅游,她宁愿宅在家里,可是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那么多年,一个人旅游,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既然春天来了,那么第一站就去春城吧。
春天到春城,春城的特别之处苏青黛感受不深,她觉得春城更应该叫花城,在春城,她实现了鲜花自由和水果自由。
水果不称斤按堆卖,这还是前所未闻的。在景城一支花的钱够在春城买一把,苏青黛一个激动买了一堆回酒店,结果发现,酒店并不缺鲜花。
不过没关系,苏青黛也享受了一番鲜花锦簇。
春城的景点不算多,苏青黛还去了顾方舟老先生为了进行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究和生产举家搬迁到位于春城西郊的医学生物学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