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
他躺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你抱。”
夏宁雪依偎在他坚实宽广的胸膛,仿佛有他在,她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周禄寒察觉到了她今天的异样,待她入睡后,他给陈助理发了条短信。
次日清晨,夏宁雪从楼上走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而周禄寒正在厨房里煎着蛋。
他身着一件纯白色衬衫,袖子挽至手肘,单手叉腰的姿态,透露出几分慵懒与不羁。
他将煎蛋盛入盘中,端到桌上,“为了别人饿了自己一晚上,现在应该有胃口了吧。”
她愣住了。
听他这话的语气,醋意颇浓。
夏宁雪走过去,环抱住他的腰,轻笑一声,“老公做的早餐,我怎么可能没胃口呢。”
“是吗?”
周禄寒捏起她的下巴,“这是在哄我开心吗?”
她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周禄寒搂紧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这个可不算。”他低头吻了下去,深情而热烈,还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皱了皱眉,“你咬我!”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再有下次,就打你屁股。”
能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也就只有他了。
吃过早餐后,周禄寒亲自送她到静康医院。
在她即将推门下车时,周禄寒突然看到了什么人,猛地拉住了她的手,无视司机的存在,掌心扣住她的脸颊,吻了下来。
这明显是在刻意宣誓主权。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轻轻地推了推他。
周禄寒离开她的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尽量离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远一些。”
她一脸茫然。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周禄寒所指的人是谁了。她等车离开后,转过身,便看到唐俊辰倚靠在他的车前抽着烟。
他所站的位置和角度,刚好能够窥视到车里刚刚发生的一切,更何况车窗的挡板并未落下。
烟雾缭绕中,他半眯着眼睛。
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又带着一丝诡秘莫测。
夏宁雪从他身边走过,没走出几步,他便掸掉了烟灰,“你说服了李昀帮你做事。”
这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暗示了他已经知晓了一切。
其实,夏宁雪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要李昀还在医院里,尽管她可以暂时躲避,但终究无法永远避开。
她转过身,从容不迫地说,“所以呢?”
他把烟蒂踩在脚下碾灭,缓步向她走来,“李昀宁愿挨一枪也要背叛地下交易市场,夏小姐的确让人佩服。”
夏宁雪沉默不语。
他的视线落在她那张略显红肿的唇上,被滋润过后,异常娇艳。
包括她发间隐约可闻的玫瑰香气,明明没有丝毫的轻浮之感,清冷脱俗的骨相与气质,却撩人至极。
皇甫瑶的长相,在A城也算是绝色了。他众多的女人中,样貌、身材出众的并不少,但比起皇甫瑶都稍显逊色。
夏宁雪与皇甫瑶的区别在于,一个是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撩人的野性,而另一个则是深藏在骨子里那种不经意的撩拨。
妖艳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但清纯的女人一旦诱惑起来,才更是绝妙。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周禄寒会在她手里栽得这么惨了。
他突然靠近她,不经意的触碰,让夏宁雪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在停车场外,这一巴掌打得相当清脆响亮。
唐俊辰的脸色阴沉下来,指腹抹过脸颊上残留的温热,笑了一声,“夏小姐这是第二次对我如此无礼了。”
夏宁雪用手背用力擦拭着唇,眼中满是厌弃,“下次,我会废了你。”
她转身快步离开。
直奔电梯而去,她把唇都擦得干涸起皮了,还是觉得心里膈应。
慕言和李昀坐在沙发上吃着泡面,看到夏宁雪走进来,他赶紧把泡面放下,“老大,我查清老人家去世的原因了。那家属真是个混蛋,明知道老人家是出血性脑卒中,竟然还给他服用大量的降压药,这简直就是谋杀啊。”
大多数降压药的普通制剂,都需要一天服用两三次,这样就会造成血压每天都有两到三个波动。反复地冲刷血管很容易引起血管损伤。
尤其是出血性脑卒中患者,大量服用降压药会导致血压波动巨大,很容易引起死亡。
夏宁雪望向慕言,“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吗?”
慕言尚未应答,李昀从容不迫地说,“可以。”
慕言驱车抵达市郊的老旧住宅区,他侧头对副驾驶的李昀说,“你知道他躲在哪里?”
李昀轻轻点头,“了解。”
夏宁雪推门下车,李昀与慕言紧随其后,为防止目标逃脱,慕言隐蔽在暗处堵截,而她与李昀则前去搜寻。
这里的房屋紧密相连,巷子狭窄曲折,车辆通行极为不便,墙面和电线杆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显得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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