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在浪花中漂浮的一叶浮萍。
被水冲的翻来覆去却无法入眠。
我看到莫子曦的背影,我看到他策马而去,我在后面拼命的奔跑想要追上他却无论如何都摸不到他的衣摆。
我拼命的想要呼唤他的名字,但却如同失声了一般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我只能这样看着莫子曦骑着马拿着他的鸣鸿刀在战场上厮杀,他银色的铠甲已经沾满了血迹,他英俊帅气的脸颊也被划伤,我看到了殊死的拼搏……
想当初我被黑玫瑰他们算计灌了哑药的时候我都没有对无法发声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恐惧,但在此时此刻,我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惧和绝望。
之后我从堪称梦魇的梦境中猛地睁开了眼睛。
金碧辉煌的棚顶看的我有些眩晕,一时之间产生了不知今夕是何处的感觉。
也许我去过的地方,只有皇宫才会有这种金碧辉煌,但却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我不是从皇宫逃走了吗?
我恍惚中想起自己在房顶上毒发的时候的样子,难道说,墨影为了让我得到治疗,为了让我活着,把我送回了皇宫?
不对……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我侧目看去,发现自己竟是处于一个很有异域风格的房间之中。
这不是北莫国的皇宫。
这一刻,我的内心深处确定了这个想法,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水……”我动了动嘴唇,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像样了。
但因为房间
里没有人,而我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想来外面的人也没办法进来给我递水。
在这个时候,也只能选择自救了,这样想着,我歪这头去观察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并看到不远处的小桌上有紫砂壶。
我估摸着里面应该是有水的,便起身想要自己去给自己倒水,但猛地起身却让大脑一片眩晕,让我生生摔倒在地上,并弄出剧烈的响声。
也就是因为这响声,让紧闭的房门被推开,紧接着我看到一个穿着异域服饰的男人跑了进来,珍视又紧张的把我抱起到床上。
而我被放在床上之后,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抱我回到床上的人居然是墨影。
只是由于他脱下了那身黑衣,换上了一件看起来很华丽的异域服饰,让刚刚苏醒脑子还有些混浆浆的我没有认出来罢了。
墨影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并亲自给我盖好了被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摔倒了,要是摔出个好坏可怎么办?”
我动了动嘴唇,轻声说:“水……”
“别急,我现在就去给你拿水。”墨影连忙就去给我倒水,我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茶之后,那种干渴的感觉终于消失了,而我也像是脱力了一样,再次躺回了床上。
墨影坐在了床边,把我脸上的长发拂过耳后,紧张的问道:“好些了吗?”
这时我的思绪才稍微回笼,我方才有些在意的问道:“我……怎么了……这里是哪里?”
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
种对未知的恐惧和担忧,素来坚强的我表现出的脆弱的样子,让墨影脸上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墨影安抚着我,轻声把我的疑问都解释了个清楚:“之前离开鲛人镇没多久的时候,你体内毒发的很严重,我本想带着你去找慕容白,让慕容白带你去找他师父。可那时候鲛人镇都是官兵,同时负责鲛人事件的凌少烨也开始怀疑那个莫公子的身份,我不敢带你出去,无奈之下也只能把你带离北莫国。”
顿了顿,墨影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至于这里,是匈奴国,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别院,最近你昏迷的日子,也是匈奴国的巫医给你暂时调理的,不过你放心,巫医的医术也是可以的,中土大夫治不好的病,说不定他会有办法,我们在这里休息养伤是没有人会来打扰你的。”
我倒是没有想到墨影居然在匈奴国有朋友,但既然墨影说是安全的,不会被打扰的,我也就相信了墨影的话,决定专心在这里养伤。
不管之后我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我要让这个破身体好起来一些才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但是我又想到我体内隐藏了那么多年的毒素,连林太医和慕容白都不能解除……难道说,我真的要久病于床了?
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有些迷茫,更有些绝望,一时之间便有些口不择言了:“若是死在这里,会给你朋友添麻烦吧。”
我这句话让墨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也惊觉自
己说错了话,但却发现自己竟是完全说不出等同于解释的话语了。
所以我选择了闭嘴不言,但对于墨影来说,我的闭嘴不言就是一种绝望和放任。
这是墨影所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很激动的对我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墨影的样子,让我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但就算是被珍视又如何,心里最需要被温暖的那个地方,仍旧是空空的。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处于黑暗中只能自己给自己拥抱的傻瓜,就算有人看到这样的我流露出心疼,流露出同情,但我仍旧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