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干脆的推开半遮半掩的门走了出去,脸上挂着雍容华贵的淡笑,虽然没有过于华丽的妆容,但长时间处于上位者的气息,足以让我镇住那些想要强行冲上来一探究竟的人。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没隐藏的必要了。
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墨影的真实身份是匈奴国的二王子耶律影,那关于今天发生这件事,我就不会单纯的以为真的是这宅子里潜入了什么女采花贼,我要开始怀疑这个耶律齐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口风,特意找了个借口奔着我来的。
毕竟,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个人设和我还是对得上的若是畏畏缩缩的,说不定就真的要被打上女采花贼这个名号,到时候可就不好洗白了。
我看到了耶律齐那惊艳的表情,以及墨影那惊慌失措的样子。
墨影的惊慌失措让我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快意,我明明是把他当作心腹的,当作重要的家人的,我明明是那么的相信他,但是他之于我来说,一开始就是一个残忍的骗局。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对墨影说,想要给他一个家的时候墨影那单纯懵懂的表情展现出的欣喜。
现在想想那一幕是多么的可笑,想来那时的墨影怕是在心里骂我是个傻瓜白痴大笨蛋吧。
与此同时,耶律齐也从那种惊艳中清醒了过来,感叹道:“不愧是迷得我匈奴国男子们为之着迷的女采
花贼,真是生的花容月貌,就连本王子也要沉醉其中了。”
这明显不尊重的话,若是以往我肯定是要打他板子教他做人的。
但奈何现在情况如此我也只能忍了这口气,反而摆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笑道:“女采花贼?采花贼也有女的?而且……若是我这般容貌做起了采花的勾当,可是你们这群青年才俊的福气,难不成官府还要抓我不成?”
我一副清者自清的高冷样,匈奴国大王子又如何?你们二王子还给我做过侍卫呢。
而且,几句对话我也看出来了,墨影对我充满了歉意甚至不敢面对我,虽然往好了想很可能是没有那么糟糕,但不管是不是那么糟糕,我却很清楚我现在有骄傲的资本,因为我相信这个时候的墨影是会护着我的。
耶律齐见过很多女子,但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他还是没见过。
耶律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显然是很惊讶我居然这么敢说,心说不愧是南院大王说的奇女子,但面上却不露半点心思:“倒是个油嘴滑舌的,你若不是采花贼,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躲在二王子府中?”
“我可在这里住了有一阵子了,可算不得什么鬼鬼祟祟的,我说的对还是不对……二王子。”说着,我把视线转移到了墨影身上,期间我特意把二王子这三个字咬的重重的,重的墨影一个激灵。
本
来墨影还在想自己的事情暴露了之后该如何,说白了他一开始的确是带有目的的,的确是充满了算计的,但是久而久之很多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要被信任就要付出真心,付出的真心得到了回应的时候,那真心又在呢么收得回来?
墨影承认他是充满了算计去接近的,但在这相处的时间里,早就已经被征服了……
他很怕自己被憎恨,被厌恶,吓得竟是不敢说话。
但是在被点到名字的那一刻,墨影竟是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欣喜的感觉——她还愿意对自己说话,是不是说明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讨厌自己呢?
于是,一个激灵的墨影也不在纠结自己满心那事情暴露了该怎么办这种想法,而是很平静的对耶律齐解释道:“她说的不错,她是我尊贵的客人,而且在这里住了许久,并非是你说的什么女采花贼。”
墨影把尊贵两个字咬得很重,显然是想要告诉耶律齐这个人他护定了,谁也别想动。
但是耶律齐又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说白了这匈奴国压根就没有出现什么貌美如花的女采花贼,而是耶律齐从南院大王那里得知了墨影从北莫带回来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很是重要,这耶律齐就阴谋论,所以才会设这个局,只是想要搞清楚墨影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而已。
于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
答案的耶律齐继续摆出一个好哥哥的样子,一副为了弟弟着想的姿态劝说道:“二弟啊,这女人越是漂亮越会骗人,万一她平日里做你客人,趁你忙于宫务的时候出去做采花的勾当你也不知道对不对。”
墨影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耶律齐,因为墨影也开始阴谋论了,这个耶律齐平白闹着一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可耶律齐却见墨影没说话,还以为自己说服了墨影,便转了语气厉声道:“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本王子拿下!”
我仍旧是面带笑容,并未展现出一丝惊慌。
意料之中,墨影连忙挡在了我的面前,倒是摆足了二王子该有的气势的呵斥道:“住手!谁敢放肆!”
耶律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表面上却仍旧是个好哥哥的样子劝说道:“二弟,大哥这是为了你好……再说,若这个姑娘真的是清白的,大哥还会屈打成招不成?”
墨影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继续强调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