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本不该骑马的,病人也不该骑马的,而我又是病人又是孕妇本是万万不该骑马的。
但在看到墨影出现的那一刻,我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思绪全然被逃走覆盖,只顾得上策马狂奔,只想迫切的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里。
我知道墨影骑着他的黑月光追了上来,因为黑月光的马蹄声我最是熟悉,只因我曾就在那黑月光之上,被墨影带着行走了不知道多少公里。
如果墨影还是当初的墨影,我可能会对来救我逃出山匪虎口的墨影充满了感激。
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刚逃出虎口又入了龙潭。
原来,不知不觉中,墨影在我的世界的地位,竟是和山匪毫无区别了。
我能感觉到墨影似乎在喊着什么,但我却什么都听不下去,也不想听下去,只顾着奔跑和逃离。
我就这么跑着跑着,只能停止不前了。
原来,我不知不觉中,竟是跑到了河水之前,前面根本没有路……而且这河水看似汹涌,我这个不会水的若是掉落进去,也多半是死局。
虽然我已经有了宁死也不要被墨影带回去的决然,但是到了只有用死才能逃离的情况,我还是让马匹停止前进,也成功的让墨影和黑月光追上了我。
我从马上跳了下来……此时的背对着汹涌的河水,的面对着追上来的墨影和黑月光,唯恐墨影过来抓我,我只能口不择言的焦急的喊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墨
影听我这么一威胁,当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勒住马缰,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脸深情夹杂着担忧的对我说:“你别怕,也不要跳,我不过去,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墨影这个深情款款的样子让我很是不舒服,这样的表情过于虚假,看的我就有一种呕吐的冲动。
此时的我却诡异的平静了下来,我冷冷的看着墨影,保持着自己的尊严和端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会放我离开吗?”
墨影似不是很理解我为何要执意逃离,但他却并未因为我说想要离开太激动,只是摆出事实来劝说道:“你为什么要执意离开,如今虽算不得乱世但却也不太平,你一个怀了孕的女子该如何独自生存,就像今日这般遇到山匪的事情会不计其数,那时你该如何自处。”
听了墨影的话,我不由得冷笑出声:“呵,回到你身边,和被山匪掳走做压寨夫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这包含嘲讽的一句话很明显的刺激到了墨影的神经,墨影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强行逼着自己冷静,冷声反问道:“苏子沫,在你心里,我竟是和山匪同等地位吗?”
我能听出墨影言语中带着希望我否定的渴望,但是我这个时候却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止不住自己那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于是,我明知道墨影听了我的话会激动会发疯甚至可能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我仍旧还是说出了那一刻我心中最真实的
话语:“原本的墨影自是与众不同的,但是你不是墨影,你是耶律影,是匈奴国的二皇子!”
果不其然,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努力压抑自己情绪的墨影终于情绪崩溃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大声质问道:“苏子沫!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为了你放弃继承权,甚至被父亲兄长猜疑,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为什么看不到!”
一个皇子为了我舍弃继承权我本该感动的,毕竟这得是多大的爱才会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一丝一毫都没有产出那种名为感动的情绪,我冷冷的反问道:“当初你让西来酒楼的人掳走我,让我受尽苦楚……这就是你的爱!”
听到我提起旧事,墨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他焦急的解释道:“那时我只是想带你离开,我并未想过他们会那么对待你。”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毫不留情的说出残忍的伤人的话:“陈年旧事我已经不想提了,不管你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一开始把我从墨阁的手中救出来只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从而利用我得到情报的目的,也改变不了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一个骗局!”
墨影似没想到我会再次和他纠结这些事情,很焦急的为自己辩解着:“我们不是已经说开了吗?我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为了利用你,但是相处了这么久,我已经爱上你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当年对你的亏欠,我愿意用后半生的温柔体贴
来偿还!”
听墨影说这些话我就有一种发笑的冲动,大概是因为上次提起的时候我的态度还是很平静的,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墨影我当初并未那么激动的原因,于是我冷笑着,再次说出残忍的话:“说开了?我若不是佯装成说开了的样子,你又如何会放松警惕让我逃出去?这种事情不会说开,我已经被太多人背叛过了,我是绝对不会容忍背叛,也不会原谅背叛的!”
我在用我的语言和实际行动告诉墨影,他的所作所为,他再想要补偿也是徒劳无功的。
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原谅他,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一个背叛过我的人。
我和墨影认识那么久,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