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自顾自的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的时候,几个巡逻的女兵发现了我们这里的动静,便大步走了过来,充满气势的质问道:“是谁在这里喧哗!”
我很想说我根本没有喧哗,但我还来不及解释,走过来的几个巡逻女兵率先看到了我的样子,立刻就咋呼了起来——
“天啊!是初代国主殿下!”
“初代国主殿下复活了!”
“天啊,初代国主殿下显灵了!”
于是,就在我还来来不及说什么的情况下,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气势汹汹,什么叫做以讹传讹,什么叫做流言的力量是可怕的。
晚香玉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似乎想要解释一些他们曼陀罗国的人不都是这种弱智的。
但现实就这么血淋淋的摆在面前,晚香玉也不好昧着良心的说什么。
而我也知道晚香玉的尴尬点,便也没有补刀之类的。
倒是魏莱,用一种很怪异的表情感慨道:“原来女人也可以当兵啊,不过这几位姐姐可真是有精神啊……”
刹那间,我觉得晚香玉的脸色更加奇怪了。
转瞬间,本来还紧闭的城堡的大门被打开了,随后穿着粉红色的的异域服饰的年轻女子们鱼贯而出,分别屹立在城堡大门的两旁。
随后一个穿着明黄色华贵服饰的中年女子在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白发女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中年女人虽然已经是中年人了,但却也能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貌美,岁月似乎对美人总是格外的宽容。
我几乎不用猜测就可以判断出她就是曼陀罗国的女王陛下,也就是
骨生花曾经说过的那个用十分严格要求她的母亲。
在按照骨生花曾经对我说的故事去判断,这位女皇陛下,大概就是我母亲放弃责任后,代替母亲成为女皇的姨妈吧。
我在晚香玉的示意下跟着走过去,在几米外的地方,晚香玉跪倒在地上:“给女皇陛下请安,给大祭司请安。”
我正在纠结如何行礼或者是干脆不行礼的时候,女皇陛下和那个大祭司均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一口同声道:“初代国主殿下!”
我刚要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心说可不能再让误会下去了,不然可都要成什么灵异事件了。
可却有一种痛苦从心脏蔓延开来,我知道那是毒发的情况。
只是这一次的毒发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几乎来不及说话就摔倒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摔的我身体发疼,而恍惚中,我似乎听到魏莱在我耳边哭喊着说什么姐姐你不要死。
时间仿佛在我的世界里静止了,我就呆在一个全然漆黑的,没有时间流动的空间中发呆。
这里给我一种诡异的安全感,安全的我永远都不想要离开。
我那仅存的一些可以思考的智力似乎在提示我,这大概就是死亡之后的感觉。
那我……死了吗?
我这样想着,却有一种冰冷驱散了这种平和,也让我从这种黑暗中猛地被唤醒。
我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冰冷的雾气。
我恍惚中想到晚香玉曾对我说过,要给我彻底驱毒是需要依靠曼陀罗国的寒冰床可以达到的,想来那日我晕倒之后,大概是被送到寒冰床上来
解读了。
我正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我有些恐慌,有些不知所措。
“你已经昏睡了三日方才醒来,没有力气也是正常的。”
一个威严的女声传来,我方才发现这个地方并非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我定睛向声音发源处看去,竟是穿着一身明黄的女皇陛下。
我连忙道:“多谢女皇陛下救命之恩。”
女皇陛下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威严的开口道:“你的事情我也听晚香玉说过,但我还有许多事情有些搞不清楚,你现在醒来,可否给我解决一些疑惑?”
我能感觉出女皇陛下是怀疑我的,但是她明明怀疑我还救了我的命,这让我的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于是,我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说出了我一直隐瞒晚香玉的事实:“其实,若是按照辈分来计算,我该叫你一声姨妈的。”
刹那间,女皇陛下的脸色剧变,她不可置信的问道:“姨姨?你是紫苑的女儿?”
我微怔,有些迷糊的喃喃自语道:“紫苑?原来我的母亲叫紫苑吗?我父亲叫母亲为夫人,其他人叫我母亲为将军夫人,我还真的不知晓我母亲的名字……不过,我母亲的丈夫是北莫国的镇国大将军苏卿,不知道是否能对得上。”
听到苏卿两个字之后,女皇陛下的脸色从震惊最后变成了欢喜:“对得上,对得上,当初她就是偏生要舍弃这个皇位,一定要和苏卿走的……你母亲,现在如何?”
我能感觉到这个女皇陛下对我的母亲是怀念的,是想念的。
但是我却无法说谎,只能选择实话实说:“父亲战死沙场,母亲随父亲而去了。”
女皇陛下再次愣住了,脸上流露出的,是同我看到母亲死去的时候那相同的悲伤。
她瘫坐在寒玉床边缘的软榻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