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按照昨日我和莫子曦的算计。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等我们在扬州稍微安定了,再送苏月牙儿走的。
可是早上的起床气,再加上苏月牙儿那明明打扰了我,却仿佛我给她委屈受了的姿态深深的刺激到了我,让我坚定了快速把她送走的决心。
对待这些小事,莫子曦都是会百分百认同我的意见的。
可谁知道,莫子曦却道:“今天就送走?那小月会不会多心?”
本来我的火气并没有很大,但莫子曦的话却让我的火气从内置外的烧了起来。
当初叫骨生花都只是直接叫骨生花三个字,也没有小骨,小生,小花什么的叫着,一个小月倒是亲近的很。
此时已经怒火中烧,我选择性的忘记,当初莫子曦之所以叫苏月牙儿小月,是觉得月牙儿这个名字太亲密,苏姓又冲撞了我。
我冷笑道:“小月?你倒是叫的亲热!”
莫子曦一惊,本来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发誓他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会一下子惹毛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不过莫子曦也知道之所以会惹毛自己的心肝小宝贝,是因为心肝宝贝生气了。
无奈下,莫子曦只能试图解释道:“小月这个称呼总好多什么苏月牙儿,月牙儿吧。”
也许是莫子曦的声音稍微大了点,那苏月牙儿竟是有些焦急的推开门走了
进来:“老爷,请问您叫月牙儿,不,叫小月有什么事?”
莫子曦一下子就懵了,心里也有了不同的念头。
居然能听得到他们夫妻之间的对话,要么就是这个客栈的房子隔音太差了,要么就是她刚刚就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偷听,要么就是这个苏月牙儿会武功耳力了得!
很显然,第一种可能是最不可能的,第三种可能也不太现实,毕竟有没有武功莫子曦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所以最可能的,就是这个苏月牙儿压根就是在偷听。
偷听人家夫妻之间说话,说她居心叵测可是一点都不冤枉。
在莫子曦的心里,自己深爱的这个女人是从来都不会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吃醋加耍小脾气的人,如今都被这个苏月牙儿气到这个程度……
所以说,莫子曦这次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个苏月牙儿是真的不能留了,不管她目的如何,留着她是很容易惹出夫妻矛盾的。
但直白的对一个姑娘说要离开也不是很好……
尤其这个姑娘现在还是个无依无靠的。
而这个时候,苏月牙儿见屋内二人迟迟没有言语,便摆出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是不是月牙儿做出什么了?”
我见到这个月牙儿要哭的样子就烦,刚想说点什么,莫子曦便抢在我前头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起你之前说的你的
家人的事情,你父母现在可是安葬了?”
月牙儿见莫子曦愿意理她了,也不继续弄出一副要哭的样子了:“那王霸天为了逼小女子心甘情愿的被他卖到青楼,便主动帮我父母安葬了。”
我本来还对苏月牙儿平白的闯入一肚子火气。
但是苏月牙儿说的话却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本能的低声呢喃道:“这王霸天似乎没想象的那么不是人?”
我本是自言自语的,而且声音真的不是很大。
但是谁知道苏月牙儿也不知是耳聪目明还是如何,竟是听到了我的话,一副要哭的样子,大声反驳道:“夫人,您怎么可以帮那贼人说话,您可知那王霸天害得我一家有多苦。”
我一愣,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苏月牙儿是个受害者,我当她面这样说的确不太好。
但是从昨天晚上的微妙,到早上的烦躁,让我对这个苏月牙儿道歉,我还真是说不出口。
而莫子曦自然是注意到了我的尴尬,再去看苏月牙儿那一副受辱的姿态,莫子曦也只能叹了口气,试图打圆场:“好了,小月,你家的那些事情夫人了解的也并不多……”
按理来说,苏月牙儿就顺着莫子曦给的台阶,退一步,这件事也就算了。
但谁知道苏月牙儿是个不依不饶的,竟是因为莫子曦的话直接哭了出来:“可是,可是我昨
日明明在车里已经把事情都和夫人说了……”
言下之意,苏月牙儿竟是说我明明知道她有多么凄惨,明明知道王霸天多么恶毒,但却仍旧为了王霸天说话,显得我是如此的恶毒是非不分。
莫子曦见我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便很是不耐的说:“行了,你既然说要给夫人做奴婢,便要做好一个奴婢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指责夫人的不是。”
莫子曦这样对一个可怜的女孩子说这些话也算得上是相当过分了。
但是他这么做本就是为了护妻,我心里却多少有些感动了。
苏月牙儿自然那是被这样的情况下给挤兑的无声流泪。
其实苏月牙儿长得还是很清秀的,这样一哭,反而有弱柳扶风之美,但凡是个男人,都舍不得这样的柔弱美人这般委屈落泪的。
可莫子曦却偏偏不是会怜香惜玉的,见苏月牙儿还在哭,没由来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