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苏月牙儿和守城的护卫刚刚把头疼的中州王莫子曦带回扬州知府的府邸的时候,就看到穿着苗疆服饰的阿幼朵站在院落里,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其他护卫看到突然出现的一个苗疆女子只是戒备的话,那苏月牙儿简直就是惊恐了。
苏月牙儿可知道阿幼朵的目的是要中州王的命,现在中州王还身体不适,阿幼朵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要反悔,还是有了什么别的目的?
苏月牙儿越联想越觉得可怕,看阿幼朵的目光就越发的不善了。
阿幼朵又会哪里感受不到这些护卫和苏月牙儿对自己的敌意,连忙笑着举起了双手:“诸位别误会,奴家是一个叫做王富贵的护卫带回来给中州王治病的。”
听阿幼朵这样说,其中一个护卫便作为代表问道:“王护卫现在身在何处?”
“王护卫去京城找一个叫慕容白的大夫的时候遭遇山贼身受重伤,正在外面的客栈里休息,衙役们已经去接他了,我能走到这里来,还是靠王富贵给我的令牌呢。”阿幼朵轻笑着解释着,并从怀中拿出了王富贵的专属令牌,也的确的让这些护卫们消除了对阿幼朵的怀疑。
这不,刚刚那个把阿幼朵当作坏人的护卫立刻就变了态度:“原来如此,多有得罪,我家王爷突然头疼,还请姑娘看看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的中州王莫子曦被两个护卫搀扶着,闭着眼睛,
看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阿幼朵皱了皱眉头,中州王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被倾情蛊努力压抑才会产生的状态。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位中州王开始本能的抵抗倾情蛊的作用了。
于是,阿幼朵的好奇心升了起来,便对那些护卫吩咐道:“还不快扶着你们王爷去床上休息,不然我还真是不好检查呢。”
护卫们也不觉得阿幼朵的话哪里不对,便搀扶着头疼的中州王进了房间。
此时的院落里只留下阿幼朵和苏月牙儿两个人。
苏月牙儿此时全然收敛了那温柔可亲的笑容,走到阿幼朵身边冷冷的质问道:“你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幼朵轻笑,倒是一派坦然:“只是发现了有趣的人,突然不想做一个单纯的看客,想要在其中扮演一个有趣的角色呢。”
阿幼朵说的这个有趣的人自然是王富贵了。
因为见了太多为了自己的性命去反水伤害主人的事情,第一次看到王富贵这种为了王爷宁可去死的存在,也让阿幼朵不由得的对王富贵所忠诚的主人中州王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但苏月牙儿哪里懂得阿幼朵心里那些弯弯绕绕,便语气不善的警告道:“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不希望你做多余的事情。”
说罢,苏月牙儿便走进房间去看中州王了。
倒是能看出苏月牙儿对中州王是一派真心的。
倒是被留下的阿幼朵脸上勾起了一个邪恶的笑
容:“啧啧,居然威胁我,上一个威胁我的人,怕是已经化作白骨了你。”
而这个时候护卫也走了出来,很恭敬的对阿幼朵说:“这位姑娘,王爷已经安置好了。”
“好,就让我给王爷检查一下。”说罢,阿幼朵便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活泼的像个孩童一样。
而后,阿幼朵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布包,并毫不犹豫的在莫子曦头上的几个穴道扎了进去。
果然,本来还皱着眉头的中州王脸色平静了下来,这也让周围的护卫们松了一口气。
倒是苏月牙儿越发的紧张,不由得担心这个阿幼朵是否会真心给莫子曦看病。
“嗯……”莫子曦发出一声呻吟,便睁开了眼睛。
而苏月牙儿看到莫子曦睁开了眼睛,连忙凑了上去,紧张的问道:“王爷您醒了,头还疼不疼?”
莫子曦看到苏月牙儿的脸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后便温柔的回答道:“感觉轻松了不少。”
苏月牙儿压根就没有看到莫子曦的脸色变化,只见中州王还是对她温柔体贴她也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一旁的阿幼朵凉凉的开口道:“我本以为大名鼎鼎的中州王会是个冷漠之人,没想到还挺温柔的。”
莫子曦是个很敏锐的人,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哪里都不对劲,但也是一眼就看出这位穿着苗疆服饰的姑娘,大概就是帮他缓解了痛苦的人。
于是,莫子曦便对阿幼朵道:“姑娘说笑了
,不知我这头疼的毛病是怎么回事?”
阿幼朵对莫子曦眨了眨眼睛却并不说话。
莫子曦了然,便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个护卫得了命令,便一起退了出去。
他们可是今天负责守城的护卫,现在可还要回去继续守城检查呢。
也不知道他们离开了这一会儿,那些本来守城的士兵够不够仔细,会不会不小心把人放出去。
可就算护卫们出去了,阿幼朵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反而打量着这个房间,一副闲适的姿态。
于是,莫子曦对身旁的苏月牙儿说:“月牙儿,你也下去。”
苏月牙儿立马就露出了一个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