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出去办事了,而我却仍旧是心绪难宁。
虽然说现在已经知晓了许多的阴谋,分明一切的算计都已经真相大白了,但是我却仍旧无法放心。
虽说真相大白了,但却有一种真相大白并没有什么用处,毕竟纯粹的武力交战的时候,那些前期的算计什么的都没有用。
甚至还有一种,胜利者在胜利前和失败者炫耀自己手段的感觉。
而显然,我现在就有那个失败者的感觉。
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敢去多想,那种浓烈的负罪感让我痛苦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才好。
而且我隐隐觉得,事情弄的这么糟糕有我很大的责任。
假如莫子曦不带我离开京城去散心,就不会再破庙里遇到苗疆蛊毒王的弟子,也不会丢失了还阳草,让我可怜的女儿小郡主迟迟不能痊愈。
假如我瞎了眼的时候不故作坚强的不流泪,我也不会因为目盲而心绪不宁,让苏月牙儿有机可乘,进入了她的阴谋中。
假如我在莫子曦中了蛊毒的时候不是直接选择一命换一命而是选择用自己的血液尝试,那我也不会被苏月牙儿牵制住,让自己差点丢了命不说,还直接让那些人知道中州王虚弱,并趁这个时候对北莫国展开阴谋。
假如我受伤之后不去边城,也不会把皇上引来,我,也不会让凌少烨临时代理朝政,毕竟凌少烨虽然代理朝政而不是真正的皇上,知道了南番王的事情,他肯定是要禀告了皇上之后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事,这传
递消息的过程中,就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直接让那南番王的士兵们在传递消息的这几日,已经到了京城附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实际上的措施。
总觉得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果然是撇不清关系。
我明明只是普通的谈了一个恋爱,但却恰好因为我恋爱的对象对待北莫国来说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就让那些心怀恶意的人,从中算计,来达到危害国家的目的。
我甚至都在不靠谱的想,假如真的因为这件事导致北莫国边城失守,或者是京城被南番王攻破……那我是不是会和褒姒,妲己,陈圆圆一样被记载成什么祸国妖姬?
我胡思乱想的,可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初七发出了呻吟声唤醒了我乱七八糟的思绪。
我连忙吩咐外面守夜的小厮,让他们去烧一桶热水,打算等初七醒来之后,直接让他洗个热水澡换一身衣服。
随后我便走到了床前,而此时的初七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焦距的盯着我,低声重复道:“皇上,我要见皇上……”
我看初七这个明显神志不清但还是坚持自己任务的样子也是心疼,连忙摁住了他:“初七冷静,你听我说,你鞋子的那封密函我已经让初九给皇上送去了,现在皇上大概已经知道你想要传递的消息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养伤了。”
我本以为我这个消息会让初七松了一口气,但初七这次不喊皇上了,而是磕磕巴巴的说:“不……不是……”
我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
“难道还有什么事?”
“……”初七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是他那一直动的嘴唇和迫切的眼神却证明他的确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和皇上交代的。
我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帮助他喝了下去,不忘轻声安慰道:“你别着急,先喝一口水,冷静下来慢慢说。”
也许是我的温柔真的起了作用,在我不停的安慰的情况下,初七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
喝了茶之后,焦急的说不出话的他也终于能开口了。
随后初七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出了那密函上没有的内容——
话说,初七在得了中州王莫子曦亲自写的密函之后,就快马加鞭打算把这密函送到京城亲手教给皇上,希望皇上能早日防范南番王,做出应对的措施。
因为知道自己的任务到底有多么的艰巨,这一路上初七连客栈都没有住,都是累得不行休息一会儿就继续赶路,就连那匹汗血宝马都被折腾的够呛。
可就在马上要进城的时候,他发现京城外不远处的林子里居然有人安营扎寨。
这让初七觉得很不对劲,好端端的京城外怎么会有人安营扎寨呢?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初七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南番王的人已经开始提前行动了。
或者说,初七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明明快马加鞭还是回来晚了。
初七很怕自己白跑一趟,便想着还不如暗叹一番,至少能看看这安营扎寨的到底是什么来路,到底有多少人,到时候也好判断京城的兵力是否能够抵抗。
这
样想着,仗着艺高人胆大,初七就去暗探了一番,当真发生了不少不得了的东西。
首先,那个营帐里住着几个穿着苗疆服饰的人,和苗疆蛊毒王那些弟子的服饰差不多,一看就并非善类。
他们似乎在调配着什么不得了的毒药,初七冒着生命危险偷了一瓶。
虽然说初七武功很高强,在偷药的时候,明明就很小心的。
但还是触动了机关,让那些苗疆的人发现了他。
初七很怕自己落入他们手中无法完成任务,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