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坦荡的人,就算做了这么多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坦荡的人。
做事坦荡,无愧于心。
世人不理解我又何妨,只要我自己理解我自己便足以。
但现在,我却开始怀疑自己了,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决断,也许是错的。
莫名的,我想起了穿越之前玩的一个单机游戏,仙剑奇侠传。
一个讲述修仙人鬼神魔仙的故事,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故事中有一个神奇的种族,叫做女娲族。
女娲族是人与神混血,是上古三神之一的女娲被贬于人间后诞生的后代属于半神半凡,女娲一族寿命永生不老,但繁衍后代,就会和常人一样,褪去神体,灵力慢慢减弱,逐渐衰老,死亡,死后魂魄不入轮回,而是归附于圣灵珠。
同时每任女娲后人都背负沉重的命运,代代以身殉道,不得善终。
她们代代单传,秉承女娲遗志,世代守护着苍生。
命运对女娲一族何其不公,拥有了爱人却不能长相厮守。
明明是个快乐的人,却偏偏要为了这个大地而牺牲。
而我何尝不是如此?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悲惨的女娲后人一样,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子,却偏偏担负了守护一方的命运。
若是我不出手相助,那么便是城破,国破,帝王殉国,百姓流离失所。
但我若是出手,我可能会
死,也可能不会死,但就算不会死,这辈子也注定不能和我最爱的人相互厮守了。
我虽然拒绝了,但拒绝之后的时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纠结着,都在痛苦着,都在愧疚着……
我无法忘记,当我从初九的那里得到南番王真的攻城的时候我有多么的恐惧,多么的愧疚。
在知道并未有伤亡的时候,有是满心的庆幸。
我在庭院中喝茶,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会儿觉得自己像紫萱,一会儿觉得自己像赵灵儿。
我在想我该怎么做,我做某样选择会有什么代价,我在思考,我在纠结,我在取舍。
又想自己要是真的决定孤注一掷该穿什么样的衣服,画什么样的妆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好端端的封闭的院子外居然有人直接跳了进来。
我当时就惊了,以为是什么危险的人物。
不过还好初九在,那人闯进来的一瞬间,就拔出宝剑同那人战在一起。
而战斗的同时,我也发现初九是在全然攻击,而那个所谓的危险人物却一直都在躲避没有还手。
我正觉得奇怪,那个所谓的危险人物便高喊道:“别打了,我不是坏人,我是来送信的!”
若是他一边快攻一边这样说,我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他一边躲避一边怕伤到初九一边这样说,我便信了。
初九不为之所动,仍旧凌厉的攻击,我放下手中茶杯:“初九,停下来。”
初九自
是听从我的命令,卖了个破绽,一个后跃便落在了我的身边。
“你说你是来送信的,你是给谁送信的,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来,而是要偷偷摸摸的进来。”初九虽不再对那疑似危险人物出手,但仍旧是戒备的样子,此时此刻倒是真的有了侠女范。
“因为很急……”那疑似危险任务先是解释一句之后,发现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便亮出了自己的令牌:“总之,皇上有令,让属下务必在城破之前,把王妃娘娘带出京城,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走吧!”
而初九明显是不信,继续质问道:“你怎么能证明你是皇上派来的人!”
而我这个时候也发现这个令牌很熟悉,这个疑似危险人物的人也很熟悉。
我仔细一想,这个人可不就是当初我和莫子曦要离开京城去旅行的时候,奉皇命来送信那个吗?
于是我也就相信了这个疑似危险的人不是危险人物了,同时我也记起他刚刚说的话,便问道:“你说城破,是什么意思?南番王不是刚刚才撤兵吗?这仗还没有开始打,怎么就要城破了?”
那人见我一副他不说清楚就不肯合作的样子,无奈之下也只能说出具体情况了:“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南番王知道面对火枪营和火箭营的实力,强攻只会让南番王的军队损失惨重,所以他们在外面抓了很多百姓逼到城门口,说是皇上若是不开城门退位,就把
这些百姓都杀死。”
听到了这人传来的消息,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卑劣的人,拿人命当作草芥,假如当初是这个南番王莫子武夺皇位,而不是先帝莫文帝夺了皇位,现在的北莫国说不定要被暴君统治呢。
我越想火气越大,我忍不住吼道:“什么!南番王是疯了吗?他难道不是北莫国的人吗,居然用北莫国的子民来威胁皇上!”
那负责带我离开的侍卫一下子眼眶就红了:“皇上说,若是为了守住城门而任凭南番王的士兵们杀死百姓,那他和一个自私的暴君无异,如今皇上能做的,便是让位给南番王作为条件要求南番王保住京城百姓,皇上,打算以身殉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