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看福尔摩斯的侦探小说。
我喜欢那种抽丝剥茧之后找到真相的感觉,会让我有一种成就感。
比如现在,明明是处于一种危险又诡异的情况,但找到了真相的我,还是止不住的兴奋,甚至让我忘记了危险。
莫子曦见我这么开心却什么都不说的样子,便当自己眼前的人是在故意装高深莫测,于是便很配合的提问到:“什么想不明白的事?”
而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就顾着自己开心了,反而什么都没说出来。
怪不得周围的人都颇为焦急的看着我,显然是在等待我的结论呢。
于是,我便连忙把自己刚刚弄清楚的疑问说了出来:“竹简上所记载的华帝的三个儿子也死在了这个石林之中,之后由石林隔开的三个区域组建了新的政权。但是,这明显是和石碑上的内容是不对的,假如说,那三个儿子死在了这石林之中,华帝就从根源之上断绝了复活的可能,所以说,这是很不现实的……比较符合现实的,便是华帝的三个儿子觉得残害父亲的名声很不好,干脆就强行修改了这段历史,其实他们根本都没死,还建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政权,而这三个政权便是现在的北莫国,南夏国,和匈奴国。”
此时的耶律影有些难以接受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三个国家的祖宗其实是兄弟?”此时的耶律影僵着脸,让他接受自己和中州王莫子曦
是出自于同一个祖宗什么的,着实有些让他难受了。
不过我却觉得耶律影的纠结真是莫名其妙。
出五服就不是近亲了,这一千多年前的事儿了,根本就是远亲的远亲,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了……不对,该说,本来就是陌生人了。
虽然说我很想照顾一下耶律影的心情,但是考虑到了现状,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出自己的论点:“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南夏六王子和南院大王被放在这祭台之上,也就能说明,他们的确是当年华帝儿子的后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初一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不对啊,那假如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王爷没有被送到祭台上呢?”
我一挑眉,觉得初一这个问题那叫一个恰到时候:“初一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这也是我在缕清楚了线索之后一直想不通的。为什么南院大王和南夏六王子被送到了这个祭坛里,同样可能是华帝三个儿子的血脉中州王莫子曦却被关入了茧中作为桎梏鸟的储备粮。现在我想明白了,理由是南院大王和南夏六王子身上都带有和耶律影身上那可以驱走桎梏鸟的香囊,而中州王的身上没有……也就是说,这件事,压根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的!”
我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男人极为浑厚的笑声传来:“哈哈哈,不愧是北莫国第一女诸葛,在下佩服佩服。”
我们一齐像那笑声的发源处看去。
这下我们才注意到,那祭台之下有个位置可以藏人,正好形成了死角让我们很难注意到。
不过,这个认知也让这个突然出现笑得很像幕后凶手的人的逼格降低了不少。
毕竟,一个从祭台的死角里蹲着偷听,找到时机再出来的样子,就算是声音再阴险也让人打心眼里觉得怪怪的。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夜行衣那种,而后脸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纱。
……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初一连忙上前把中州王莫子曦挡在了身后,很是戒备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神秘人并未立刻说出自己的身份,而是一脸淡定的反问道:“我是什么人,你们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说真的,我一时半会也有些判断不出这个人的身份。
毕竟,我总觉得这个人在我们走到这个石林破解真相之前,这个人的身份是丝毫没有存在感的。
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却迟迟找不到线索。
而就在这个时候,莫子曦却毫不犹豫的猜出了他的身份:“苗疆王苗猞猁。”
那黑衣人赞许的给莫子曦鼓起了掌:“不愧是中州王,居然能猜出我的身份。”
我震惊了,我还记得初七之前拿回来的密函。
所谓的苗疆王苗猞猁在其中的身份可是相对无辜的。
爱上了骨生花,沉迷骨生花的美貌。
因为骨生花的问题,被一群
人利用着出了一批苗疆人来帮忙打仗什么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心机到这个程度的人啊。
而且,他就算这次算计成功又如何,最多是动摇了三个国家的实力,但是却无法动摇根本。
毕竟真正的掌权人还都在自己的国家呆着呢。
但是,我又想到了那恐怖的不能再恐怖的鬼兵,当初南番王莫子武可就亲口说过,那些鬼兵就曾是苗疆王炼制出来的。
能炼制出鬼兵的人,果然不是什么善类吧。
也许连之前对骨生花的倾慕什么的,也都是他为了造反打的幌子。
我自己在胡思乱想着,可同时耶律影不可置信的看着苗疆王苗猞猁,高声质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