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开的并不平稳,甚至带着些许急促……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有些违和感,但是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到底哪里违和。
就在我还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过于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撩开马车的帘子一看,这马车竟是停留在一栋宅院之中,还是我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宅院。
环境倒是很清幽,但却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赶马车的管家很是恭敬的对我说:“太后娘娘,到了。”
我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本能的追问道:“你叫我什么?”
管家似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便本能的重复道:“太后娘娘。”
我心中咯噔一声,终于明白自己现在是上当了,或者说,是进入了一个阴谋诡计之中。
若真的是中州王莫子曦的人不会叫我太后娘娘,而是会叫我王妃娘娘。
也不会是在我追问之后,仍旧是一副不明白看不懂的样子。
这就非常的尴尬了,但偏偏我觉得信件是初九送来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也没有仔细去琢磨这些细节。
现在都已经到了虎口才发现前面危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逃窜而走的可能性了。
但不拼一拼又不是我的性格,于是我做出了懊恼的样子一拍额头:“糟了……”
见我这个反应,那管家也是一愣,随后紧张的追问道:“太后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我连忙就把
刚刚一瞬间想到的借口说了出来:“那密道的入口我忘记盖上了,今天还有命妇要来拜见,哀家消失的事儿会不会被发现啊!”
管家也愣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不是他怕露馅了有影响,现在都要直接问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是不是猪脑子。
明明是打着私通的名义偷偷跑出来的,居然还不把尾巴收好了,还留下了那么大的漏洞。
管家都在想要不要赶紧回去帮忙把入口隐藏好了。
可管家糊涂不代表别人也糊涂。
就在我观察着管家的表情以为自己的计划要成功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道:“既然来都来了,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儿,发现了,也就发现了。”
“竟然是你!”我向声音发源处看去,一张熟悉的,却退出历史舞台许多年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胡子,白发,穿着华贵的长衫,明明一把年纪却仍是一副儒雅的姿态,若是说哪里违和,便是那双眼睛中,有着强烈的野心和不甘吧。
这人便是当今上官皇后和上官昭仪的亲爷爷,前朝之时先帝亲封丞相,新帝继位未亲政的时候,朝廷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冕之王——上官丞相。
当初他被我使计搬到,但为了仁义名声留了他一条命养老。
一直暗中观察他的暗卫也说他每天不是养花就是种草,过的很是潇洒,好像真的不在乎俗世物一样了,我也对他慢慢放下了警惕
。
或者说是因为我身上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我也没有时间去关注一个已经退出了朝政舞台的人。
但我却没想到,这个人却在我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出现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心里清楚的很,既然这上官丞相敢把我带到这里来,就说明他已经暗中布置了许多,也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了。
我是害怕的,毕竟我当初斗赢了这个老东西靠的可不是我的真本事,而是他那个没头脑的儿子的反水而已。
若是真的和他对上,我真的没有把握可以在赢一次。
见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上官丞相觉得开心极了,笑着问道:“太后娘娘觉得很惊讶?不,好像并没有惊讶只是很慌张,难道你猜出来了?”
输人不能输阵,所以我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慌乱,很平静的回答道:“哀家的确是猜出来了,只是猜出来的有些晚了。”
是的,我说的实话,的确是猜的太晚了,所以才会陷入被动的状态。
“太后娘娘到底还是被安逸弄的失去了警惕之心啊!”上官丞相开心极了,我觉得这是他被我对付的失去一切之后,第一次这么开心。
我虽然并不希望让他在我身上体会到成功和报复的快感,但正所谓反派死于话多,所以我必须在弄清楚事情的因果才有机会自救。
于是,我对着上官丞相露出一副强忍着愤怒的样子,冷冷的质问道:“你千辛万苦把哀家弄出来
,倒也是有心思,哀家倒是好奇,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一些算计了许多,最后还算计成功的人,总是喜欢对被算计的人说自己到底是如何算计的。
这不,见我这么问,上官丞相一下子就来了兴致,笑眯眯的问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明明是中州王的亲信给你的信,为什么会被老夫做了手脚?
我没有说话,但这也正是我所好奇的。
我知道我若是表现出好奇这个老东西会更加得意,但我若是不表现出来,他会因为我的平静而说出更多我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