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兜帽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莫君傲惊喜的表情,但下一秒他又做出了戒备的表情。
我理解他的戒备,毕竟连续看到了两个长得和我一样的女人,再见到第三个也是会怀疑的。
“她是真的。”说话的是中州王莫子曦,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任何感情。
明明说好了在计划之前要装作路人的,但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看向他,想要知道他的人是否和他现在的声音一样平静无波。
他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漠的就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打动他。
但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眷恋和疼爱,我知道他此时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此时的我恨不得扑到他的怀中,哭着说自己这几日是多么的惊险。
而他,也应该是想要把我抱入怀中,告诉我这几日是多么的思念。
但是我知道不能,不只是因为这里是皇宫,更是因为,我们的面前,就站着一个莫君傲。
于是,我叹息一声,对收敛了戒备的莫君傲说:“多亏了这位阿幼朵姑娘,不然,哀家怕是要葬身于悬崖之下了。”
一听悬崖之下四个字,在场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莫君傲更是焦急的询问道:“母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突然离开皇宫,那个奴才又怎么会假冒您假冒的那么像,还有您说悬崖什么的,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就像一个儿子对母亲该有的紧张一样,现在的莫君傲很是关心我。
当然,假如能
忽略他时不时看向莫子曦带有挑衅的眼神一样就好。
就像是在说,朕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母后,而你,不能。
莫子曦却并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是压根不知道莫君傲想要表达什么,也许就算明白了,也会觉得这样的莫君傲简直是非常幼稚。
不管莫君傲和莫子曦之间的暗潮汹涌,我只是很平静的把我离宫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上官泽天的身份和计划,上官丞相的后悔和死亡。
当然,我并没有说上官泽天想要同我合作什么的,只是说他把我关起来,就是为了让潜伏在我身边许久的林杏儿取代我的位置,绝口不提上官泽天用和莫子曦双宿双飞引诱我这档子事儿。
我虽是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很果断,但这到底不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儿。
为了避免大家都不好看,我还是当作压根就没发生过这件事,直接把这件事给忽略了吧。
等我解释完毕之后,莫君傲却仍带疑惑的问道:“可是,母后你是怎么被带出宫的?宫门口的侍卫可完全没有你离开的线索。”
我心说这莫君傲倒是个心细如尘的,但是再心细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发现小佛堂的密道?
我本是不想说出那密道的事情,毕竟那密道也许在以后还有用处,而且,我怎么发现密道的也不好解释,毕竟初九偷偷给我送信这件事,可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
但是我又担心林杏儿会直接把密道的事情说出去……
我自顾自的纠结着,最后决定先下手
为强,干脆坦白部分事实。
于是,我便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的解释道:“哎,还不是那小佛堂的蒲团下面有个暗道,当时哀家在那里拜佛,就听到下面似乎有什么动静,结果刚一站起来,拿密道就打开了,就冲出来一个黑衣人把哀家打晕了,等哀家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皇宫,还被那上官泽天得意的宣告说,皇宫里根本不会发现走失一个太后,因为哀家身边那个叫做林杏儿的大宫女会取代哀家。”
我这话仔细推敲也许还是有漏洞的,比如说那些人如何是从下面打开密道的。
不过,假如他们真的问我,我也可以说,我不知道。
是的,我若是知道了,反而奇怪了。
而且,他们也不会想到是我自己走出去的才对,所以也没有人去纠结这件事。
同时,莫君傲也被另一个问题气到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一个上官泽天!这名字他也真敢取。”
我看莫君傲这个怒气冲冲的,也不想说更多的事情激起他的怒气。
看了一眼另一旁不言语的莫子曦,我叹了一口气,提议道:“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但为今之计,哀家也不得不说话了……”
见莫子曦和莫君傲都把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顿了顿,很是严肃的说:“恳请中州王立刻返回边城,那上官泽天打的就是让中州王回京,随后和匈奴国里应外合攻克边城的目的。”
我本以为我这个提议是会被接受的,但莫君傲却道:“此事稍后再议,母后一
路劳顿,还是先回椒房殿休息吧。”
我心中一惊,心说难道莫君傲要拿莫子曦擅自离开边城的事情作为借口办莫子曦不成?
正想为莫子曦说两句好话,争取让莫子曦当场赦免莫子曦。
但却看到一旁的莫子曦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阻止我按照心中的想法去做。
我心想莫子曦阻止我,多半是担心我为他说话,反而在莫君傲那里起了反效果……
于是,我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