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颇为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红色、带点闪、鱼尾裙、露背。”
谢北聿依言,立马吩咐港城特助安排礼服送过来,又扫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让助理跟造型师说,多送套相配的西装过来。
盛栀说完礼服款式,又看他吩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她和他只是兜个风,待会穿这么正式,太惹人注意了怎么办?
毕竟她也知道,港媒报道上有出现谢北聿结婚的事。
港媒是怎么说这事的?当然一如他们一贯的丧心病狂毒舌风格,什么“华晟千亿总裁与隐婚娇妻狂嗨纵情夜店玩18禁游戏”这类意思。
谢北聿一双黑眸隐没在车内的暗影里,下一秒又被不远处的灯光映衬得闪起碎芒。
不久之前,她那句光明正大的“他的结婚对象就是我”,还萦绕回荡在他心头。
听到那句话时,他的下颌便瞬间绷紧,偏过头深深地看她,喉头轻滚,诧然的情绪同时在复杂地涌动。他自然不忘警告梁子明一番,可那话的余韵还在一圈圈缠绕,又交织了些别的东西,像电丝线一样愈发绞缠得紧。
绞缠到最后,他闭了闭眼,心脏又被莫名地攥成紧紧一团。
今晚的事,那么多围观者,万一谁存了心拿去做一番文章,把她推到舆论中,是他万万不愿看到的。
他虽然可以解决明面上大部分麻烦,但目前的麻烦,的确是自己带给她的。
谢北聿那刻才意识到,她这样从小一个人走来,有多不容易。
她在这一天碰到的这些麻烦,虽然看似都能轻松解决。但人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如此耀眼,以前在沈家、孤身往返世界各地、从青涩到如今首席……她每一次遇到各种困难、麻烦、骚扰,都是怎么解决的?
他完全不忍去细想。
车子停在维港旁,谢北聿的私人游艇已经泊在岸边等待。
盛栀看着面前的大游艇,轻轻哇喔一声,表示:“谢总,壕。”
谢北聿在晚风中垂眸看她,语气幽幽沉沉:“夫人,我们都结婚了,我的都是你的。”
盛栀一愣,心神荡漾了下。
他又来了……不过,她现在似乎有点挺吃他这套的。
两人上了游艇,谢北聿的港城助理很快送来几套不同品牌的高定礼服,不乏当季新品,每一套都有盛栀刚才说的那些元素。还贴心地送来了高跟鞋、护肤包、化妆包、造型包。
盛栀选了一套看起来最轻便的礼服,和助理道谢,去游艇的更衣室更换衣服。
她皮肤原本就透亮白皙,画了个很淡的妆容,晕上红唇,还简约地将头发盘起,露出纤直流畅的后颈。
游艇亦缓缓地开始行驶。
谢北聿很快换好衣服,已经站在船头最佳观景处等盛栀出来。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噔噔响起,谢北聿转身看过来,呼吸一滞,目光炯然 。
除了过往的古典舞舞台,他是第一次看她穿这种现代艳色礼服。红色贴身鱼尾裙勾勒婀娜曲线和傲人腰臀比,冷白肤色和艳红色形成极致反差,美人走动间活色生香,随便一瞥便足以倾倒众生,裙上细致的亮鳞片似乎也跟随着摇曳生姿起来。
一张原本就明艳的脸庞,在艳色的衬托下丝毫不显俗套,反而像人间瑰魅的神祇。
盛栀走出来,看到谢北聿的穿着,眼里流露出一丝赞叹。
他穿着一身有设计感的高定黑色西装,不显沉闷,不像是很正式场合穿的,但倒是十分匹配此时的场景和她的衣服。
西装是检验男人的标尺,肌肉不能过于发达,又不能孱瘦,唯挺拔修长,身形挺阔,恰到好处为佳,而他刚刚好。
这样穿,似乎很适合来点什么。
细腻如流水般的钢琴曲正从一旁缓缓溢出。
谢北聿朝她走近,颇为绅士地伸手,“这位女士,我能否有幸与你共舞一曲?”
盛栀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放在他掌心上。
他另一只温热的掌心放在她的后腰侧。
她穿的是露背裙,他并未来得及知晓她背后是展露在空气中的大片春光,但拇指已经自然而然贴了上去。
如丝绸软缎般细致光滑的肌肤,亲吻于他的大拇指。
谢北聿的指尖恍然像被烫了下,随后便克制地摁下去。
她后腰侧的温度源源不断钻来,像细密的电流,摁得人有点软绵。
盛栀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跟随着慢慢流淌的钢琴曲移动脚步。
近在咫尺的鼻息相互萦绕,从后腰际传导过来的电流似乎已经淌到了心口。
繁华绚丽的霓虹灯与星空交相辉映,在维港海面洒上一层溢彩金箔。海风涤荡着全身,夹杂着海的味道扑面而来,似乎能轻易吹走一天的疲惫。
她和他脚下的移动既轻又慢,没有任何章法,却足够惬意沉醉。
钢琴曲渐渐止息,谢北聿和盛栀一起伫立在船头看这漫天的璀璨夜景。
他视线无声无息地扫过她的脊背。
白皙光滑,宛如细瓷,每一寸都轻盈紧致。任谁看了都会沉浸其中,久久看不够。
可,
源于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