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断手被光头就这么水灵灵地扔在了我面前。
“额…”
光头强忍着断手的疼痛,但是嘴里控制不住的发出低吼。
“家法,呵呵。”
光头嘲讽地一笑,用上身的短袖裹住伤口,缓缓向门外走去。
我看着他身上的伤疤,内心一颤。
我突然开始质疑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是不是太狠了?
我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我对于自己心态发生的巨变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紧紧地盯着地上的断手,突然间,我发出阵阵干呕。
民哥听到声音后,连忙走过来扶住了我。
似乎民哥看穿了我的内心,出声安慰道:
“他自找的,你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杜姓中年捡起地上的断手,来到我和民哥身边。
“呵呵,江湖这条路啊,说实话,挺硌脚的,别磨得都是泡了,才想起来疼。”
民哥满不在乎地回道:
“无所谓,一路平趟。”
民哥话还没说完,严弘拿起一个茶杯就扔在了我们三人脚边。
“嘭”一声,茶杯碎裂。
严弘指着我们三人骂道:
“没完了啊,他妈的除了窝里横,你们还能干嘛?”
杜姓中年沉默几秒,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屋内另外的两个人也先后离开。
正当民哥准备扶着我离开时,严弘来到了我俩跟前。
“呵呵,挺激灵的啊,小伙子。”
严弘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一时间有些懵逼,严弘看出来什么了?
接着,严弘一嘴巴子抽在我脸上:
“利用我是吧,有点脑子,但是不多,你还太嫩!”
说罢,又是一个嘴巴子抽在我脸上。
我咬着牙没有吭声。
确实,在刚刚我有利用严弘成分。
我通过和严弘对话,把严弘架了起来,让他不得不严肃处理这件事。
而且,通过之前的对话可以看出来,严弘是有意偏向那个叫赖子的光头的。
他让杜姓中年去处理光头,那他妈不是让爸爸打儿子,自家人闹着玩儿?
我他妈被光头折腾的这么惨,肯定不想事情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啊。
一旦事情今天晚上在严弘这儿定了性,回头我再报复光头,那就成了我的问题了。
所以,我必须把严弘架起来,让他不得不严肃处理。
这也是为啥严弘抽我嘴巴子我连狡辩的心思都没有的原因。
社会就是这样,有错就要认,挨打就站稳。
严弘给了我两个嘴巴子以后,脸上的表情突然由阴沉变得很和煦:
“小子,要不给我开两天车?我好好带带你。”
我不知道为啥严弘会突然这么说,下意识的将求助的目光递给了民哥。
民哥一个白眼扔了过来。
“你别看他,你就说你想不想来?”
我肯定不想啊,谁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就严弘这喜怒无常的样子,我怕我给他开车得一天挨三遍嘴巴子。
严弘看出了我的犹豫,拍了拍我的肩膀:
“呵呵,不勉强,别害怕。”
接着,严弘突然看向民哥。
“啪”
“啪”
“嘭!”
严弘连续两个嘴巴子抽在民哥脸上,接着一脚将民哥踹倒。
“揍你,你委屈不?”
民哥咬着牙摇了摇头。
“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行,滚吧。”
说罢,严弘直接迈步上了楼。
民哥站起身拉着我也出了别墅。
…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脑中不断回想着今晚的细节。
刚刚的那一幕给我看傻了,我不明白为啥严弘要揍民哥。
我忍不住地看向民哥,问道:
“民哥,弘哥最后为啥要揍你啊?”
民哥苦笑一声,回道:
“因为我打了他的脸。”
这句话听得我一头雾水。
民哥接着说道:
“我让他在杜宝生那儿丢面子了。”
原来那个杜姓中年叫杜宝生。
我思考着民哥说的这句话,脑子里反复想着,结果还是没明白啥意思:
“民哥,我咋一句话也听不懂呢?”
民哥沉默一会儿,开口说道:
“赖子来店里闹事儿是杜宝生指使的,这点你应该能看出来。”
我点点头,在严弘第一次让杜宝生解决问题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民哥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
“如果我说,是严弘指使的杜宝生呢?”
听到这话,我大脑顿时宕机了。
我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问道:
“啥?严弘指使的杜宝生?图啥啊!”
此刻我的心情很是复杂,震惊,困惑,不解,费解,还有他妈荒诞!
民哥苦笑一声,娓娓道来: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