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从中挑选出来的两个条子,冲二人挥了挥手说道:
“走吧,下山吃点儿饭,完事儿下午开整!”
从九龙矿业回来,我们三个随便找了个地方应付了一口,上车就奔目标赶去。
我选中的头一个目标是田大海,一年多以前承包了个学校宿舍楼的活儿,在料场里拉了一百多万的石子儿,一直没给结账。
吃饭的时候,我从宇翔和几个一块儿喝过酒的朋友那儿打听到,这个田大海自从宿舍楼的活儿干完以后,就不做工程了。
据说是拿着项目的回款在盛源广场里买了十来个店铺,现在靠着收租也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按道理来说,一百多个对现在的田大海来说并不是啥难事儿。
所以我优先选中了他,毕竟现在有家有业的账更好要一点儿。
没别的,他有顾忌。
开车来到锦绣未央小区,这个小区在a市也全是一个高档小区,在08年那会儿房价就将近5000块钱一平。
把车停好,我带着周平和李健,直接奔田大海家。
来到门口,我很礼貌地敲了敲房门。
“谁呀。”
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睡裙的中年妇女从里面探出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们。
我尽可能让自己脸上露出“核善”的笑容,笑着说道:
“嫂子,这里是我海哥家吧,我们是他朋友。”
还没等我说明来意,妇女一把把门关上。
接着从里面出来一道恶狠狠的声音:
“他死了。”
“你们也赶紧走吧,省得沾上晦气。”
听着妇女恶狠狠的话,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李健摸着脑门,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啥情况啊,你情报有误啊,这田大海真死啦?”
我有些烦躁地冲他们摆摆手,准备离开。
此刻,突然田大海邻居的房门从里面推开:
“你们找田大海啊,他很久没回来了,听他老婆说,他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女人。”
“这男人啊,有钱就变坏。”
“抛妻弃子的玩意儿,呸!什么东西!”
一个看着和田大海老婆差不多大的妇女嘴里骂骂咧咧地看着我们说道。
周平则撇撇嘴回道:
“那你是希望你老公老实巴交的没钱呢,还是喜欢他花天酒地的有钱呢?”
妇女听后,一翻白眼,冲着周平骂了句“有病”,就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本来我还想多跟这个妇女聊聊,看能不能再套出点儿啥话呢,全让周平给我搅和了。
无奈,我只能打电话给民哥:
“喂,民哥。”
民哥在电话那头有些无奈地回道:
“我现在看到你电话就脑子疼,说吧,又有啥事儿?”
“你认识田大海不?”
民哥有些烦躁地回道:
“全国叫田大海的没有八千也有一万,我咋可能都认识呢?”
我连忙在电话里回道:
“就a市那个,一年多以前承包了个学校宿舍楼的项目。”
民哥听到我给的信息,沉默了长达一分钟。
“有点儿印象,你找他干啥?”
“他欠料场一百多个呢,杜宝生走的时候给料场抽空了,我寻思给他这儿的账要回来,我这儿也能宽松点儿。”
民哥听后,直接回道:
“你等着吧,我打俩电话。”
“你快点儿的啊,我着急。”
“行了,别粘牙了,铎哥。”
说罢,我怕民哥再阴阳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我接到了民哥的电话:
“你说的这个田大海现在是不是在盛源承包了十来个店铺。”
我连忙回道:
“对,就他!”
“他现在在外面包了个女大学生,俩人天天腻歪在一块儿,你要找他就去御景城6号楼一单元801。”
听到民哥给出这么详细的地址,我内心一阵感慨,老炮儿就是老炮儿。
“民哥,你真有力度,等我要回来账,给你打个墩儿。”
打墩儿在我们这儿一般用于赌局上,意思是包个红包。
“行,谢谢啊,铎哥,我还能从你这儿扣点儿缝子呢。”
说罢,民哥没再给我回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屏的手机,内心一阵激动。
他妈的,钱终于来了。
“阿平,开车!御景城走起!”
汽车发动,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田大海家门口。
照旧很礼貌地敲了敲门。
不到一分钟,门打开。
一个秃顶油腻的中年光着膀子推开房门。
“你们谁啊,有事儿啊?”
我笑呵呵地看着他回道:
“海哥,我们是九龙矿业的,你之前在我们这儿拉了一百多万的货,还没结款呢,你看…”
田大海嘴里叼着烟,不耐烦地摆手驱赶着我们:
“去去去,没钱没钱!”
说罢,田大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