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正在一楼洗手间迷迷糊糊洗脸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吵闹。
“咋滴,你以为你换个发型我就不认识你了?”
“草,老子告诉你,你他妈就是换了头,老子也认识你!”
我听出了这是李健的声音,赶忙跑出去看看啥情况。
一到门口,就看见李健正对着一个平头青年拳打脚踢。
我仔细一看,这不我山弟吗?
快步上前,一把抱着李健。
“铎,你松开我,这逼养的大早上就过来堵门儿,我指定干他!”
“在咱的地盘上,还能让他呲牛逼?”
我一边儿抱着李健,快速说道:
“李健,现在孔山跟咱混了,别整,别整。”
同时,我还疯狂冲孔山使眼色。
孔山反应很快,低眉顺眼地冲着李健说道:
“健哥,昨晚的事儿怪我,你别跟我一样的。”
李健听着孔山的话,也不挣扎了,皱眉看着我说道:
“铎,你啥时候给他收编了,咋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我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得挺操蛋的,赶忙回道:
“李健,我这不寻思着咱身边儿也没个搭手的,一直都是咱哥们儿几个往前冲吗?”
“再加上昨天晚上这小子都给我跪下了,说老崇拜你昨晚的飒爽英姿了,我就勉强给他收编了。”
“你要不满意,我这就让他走!”
李健听后沉默许久,接着指着孔山对我低吼道:
“铎,这事儿我不满意,但你做了,我不能不给你面子。”
说罢,李健转身就走。
我快步跟了上去,把他拽到了一个包房里。
“铎,你咋想的啊?”
李健一进包房,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叹了口气,坐在李健身边,轻声解释道:
“我之所以收编他,一来是这小子能放下面子,主动提出来跟咱一块儿玩儿。”
“二来,昨晚你也看到了,这小子能为了那帮彩虹青年儿自己提出蹲局子,说明这小子还是有点儿重情义的。”
“你也知道,咱们这行,有没有能力是其次,忠心是第一位的。”
“再者,我也真心不想一有事儿就咱几个上,咱混一次社会,是为了全乎地把钱挣了,而不是图刺激。”
“你看看赖子,手说没就没了,我不想哪天咱们也这样。”
“而且,孔山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你们不管谁,以后手底下都要养人,能懂我的意思吗?”
李健斜眼看了我一眼,撇嘴回道:
“我踏马就真服了你这逼嘴,你好像那干传销的!”
我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咧着嘴说道:
“给周平叫起来,继续干活儿!”
李健皱眉看着我,说:
“张有子?”
我点点头,迈步出了包房。
来到前台,我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孔山,面无表情地冲他说:
“我只能让你留下,但是能不能让周平和李健满意,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一个月,一个月做不到自己滚蛋。”
孔山听后,表情一怔,接着颇为感激地冲我鞠了一躬:
“谢,谢谢你,铎哥。”
我看着他的动作,连忙闪开身:
“你别整这一出,我活的好好的,你这一下子差点儿给我送走!”
“还有,咋说不重要,事儿上见!”
…
半小时后,时间:九点不到半。
汉兰达里,孔山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打量着手中的欠条。
李健阴沉着脸坐在后座上皱眉问道:
“这个张有子是干啥的啊?”
周平想了一下,开始介绍起张有子的信息:
“这个张有子我还真了解过,昨晚我回来的时候,闲着跟晨晨他们扯淡。
一个内保说,这个张有子之前跟杜宝生玩儿得挺好。
但是自从杜宝生跟了咱大老板以后,张有子就独立出去了,但是俩人的关系保持得还不错。
这个张有子独立出去以后,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笔钱,现在在bg区倒腾啤酒呢。”
听完周平的介绍,我想了一下说:
“这笔钱估计就是张有子从料场里整得。”
周平笑了笑,补充道:
“确实是,我听那个内保说,张有子独立以后,手里缺启动资金,杜宝生就给他从料场里整了一批料,但怕不好和总公司那边儿交代,就随便整了个借条,但是俩人都没当回事儿。”
“主要还是杜宝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把料场放出去。”
我听后点点头,那就没毛病了。
李健听后也说道:
“那也就是说,这个张有子现在还是在社会上的玩儿的喽?”
孔山可能是为了缓解和李健之间的关系,开口说道:
“健哥,这个张有子我也听说过,听说在bg区整得挺硬的,基本上把那一片儿的啤酒行业直接垄断了。”
孔山还没把话说完,李健直接阴着脸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