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老虎一脸正色,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陈老虎看出了我的纠结,开口说道:
“草,咋婆婆妈妈的呢?别磨叽,快说。”
我深吸口气,心中暗道一声“对不起了”,说道:
“孔山在跟着张有子的人的时候被抓了。”
陈老虎听后脸上微笑不减,淡然地说道:
“他提了啥要求。”
我想了想回道:
“可以用袁信洗清煤气罐爆炸案,但是想反打的话,就需要考虑一下孔山了。”
陈老虎听后,将手中烟头掐灭。
很果断地回道:
“人比事儿重要,咱能拿住张有子一次,就能拿住他第二次。”
“换吧,孔山这小伙儿挺不错的,我也挺喜欢。”
说罢,陈老虎再次将脚下装钱的袋子塞到我手里。
我拒绝道:
“我下面的人出了事儿,我可没脸接这个钱。”
陈老虎强调道:
“草,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弟兄们玩儿命了,钱是应得的,孔山那小子出了事儿,回来弹他小小鸟就是了。”
陈老虎虽然是开着玩笑,但是我知道,他内心肯定极为不甘。
毕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如果袁信用好了,是可以一把捶死张有子的。
预谋爆炸,引起火灾。
在咱们国家,杀人放火爆炸,这踏马都是杀头的罪名。
尤其是这件事还直接被媒体进行了报道。
不管是舆论还是上层,都已经对这件事高度重视。
这个时候如果能往张有子头上扣一个恶意预谋爆炸案的帽子,那任他张有子的关系再硬,他也得被判。
看着表现淡然的陈老虎,突然感觉他身上的光芒有些耀眼。
(此刻应该有bg: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我看着手中装钱的黑袋子,又凝视着陈老虎的背影。
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选择是如此的正确。
我将钱交给老狗,让他把钱分下去。
老狗接过钱后,问道:
“孔山那儿,陈老虎怎么说?”
“咱这个朋友挺人物的。”
说罢,老狗一愣。
…
众人在牛家湾待了一夜,第二天就陆陆续续回到了bg区。
我和陈老虎一道带着袁信来到了bg分局。
昨晚一晚上我并没有看见袁信,直到今天他上车时,我才发现袁信脸色苍白,但是没有被衣服遮挡的身体上,竟没有发现一出外伤。
我咂咂嘴,不禁感叹:这陈老虎还是一把刑讯的好手。
将袁信送到分局后,我和陈老虎都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回了市场办公室。
一直等到晚上。
陈老虎接了一个电话后,行色匆匆地将正在玩儿牌的我从沙发上薅了起来。
“干啥啊,我这把牌这么大呢?”
我看着手中的a金,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骂道。
“别磨叽了,这把牌面儿上多少钱,我都给你包了,快跟我出去办点事儿。”
我看着神色慌张,但是脸上却有些压抑不住的喜色的陈老虎。
心中猜到,市场的事儿今天应该就有个定论了。
而且,结果还是挺不错的。
“别,别动。”
我甩开陈老虎的胳膊,一把将手中a金摔在桌上。
“草,一个也别想跑,都给我点钱!”
老狗看了一眼后,撇嘴骂道:
“我给你点了瘠薄!”
说着,老狗将手中的牌掀开。
222,豹子!
曹尼玛,感谢陈老虎,溜了溜了。
看到三个2的时候,我拉起陈老虎就跑。
“草,你他娘的不是嚷嚷着点钱吗?”
“还能不能玩儿!”
背后老狗的骂声阵阵。
但是,不好意思,哥们儿赌品差,还死皮不要脸。
许赢不许输。
等到楼下的时候,亚龙已经打着火在等着我俩了。
上车,走人。
汽车疾驰,最终停在bg区一个老茶楼外面。
下车后,我和陈老虎刚路过前台。
一个40来岁的中年轻声冲陈老虎说道:
“甲字一室。”
陈老虎点点头,迈步上了楼。
陈老虎显然对这个茶楼很是熟悉,目的很明确地来到包房门口。
此刻的陈老虎站在包房门口,犹豫一下,深吸口气,脸上挂着灿笑推门进了包房。
我也整理一下仪容仪表,跟了进去。
进到包房内,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坐在主位上摆弄着茶壶。
“坐。”
中年招呼一声,我俩随即坐下。
入座后,包房内一时很是安静。
只有中年摆弄茶具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中年倒腾好手中茶具后,陈老虎起身准备倒茶。
中年一摆手,示意陈老虎坐下。
接着自己拿起茶壶给我们二人添上茶水。
“尝尝。”
我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