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瑾偏头不满的端详他,“经年不见,你酒量不得了。”
“你来军中待上两年,酒量保管比我好。”
“免了。”高怀瑾抬手回了他的好意,“我这回亲自来接你,感不感动?”
叶南容颔首:“感动。”
敷衍的样子高怀瑾都不想看,啧了声说:“等回去,你要给我当摈相迎亲。”
叶南容没什么情绪的眼底,划过一丝细微波澜,“好。”
旁边的将士一听,立刻起哄道:“高大人好事将近,那我们可得好好敬大人一杯。”
“可不是嘛。”
“来来来,上酒!”
见一个两个都拿碗盛酒,高怀瑾扭头朝叶南容使眼色,叶南容置身事外,懒懒笑道:“他们敬得是你,又不是敬我。”
高怀瑾气急,“你还是不是兄弟!”
叶南容慢条斯理的点头,朝一帮蠢蠢欲动的将士道:“今夜,你们必得好好给高大人接风。”
“好!没问题!”
叫好声此起彼伏。
高怀瑾直接骂了声糙话。
叶南容拍拍他的肩,自顾起身走出宴上。
高怀瑾敛了面上的玩世不恭,朝着他走远的身影看了许久,被夜色覆盖的身影落寞萧条,直到彻底被黑暗吞没。
高怀瑾收回目光,几不可见的抿唇叹了声。
回到营帐,叶南容走到书桌后坐下。
昏黄烛火照在他身上,却怎么也照不散他周身的枯寂,眼帘低垂,眼睫连最后一丝光亮也遮去,黑眸内一片荒芜。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匣,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封封的书信,皆是从京中送来。
北境虽与